我对宫羽那点莫名其妙的飞醋,因为梅长苏那一坛子老汤记而烟消云散。
冯唐有云,喜欢一个人就是“春风十里,不如你。”
如果宫羽的美是春风十里,那么作为一个美貌度完全无法匹敌的女人,我只能把心好好收收,不要去计较春风是多么醉人,做好自己就行了,不自信而钻牛角尖的话,那不仅不是春风,而且是邪风。
想通了这个问题,我这些天,该吃吃,该喝喝,减肥什么的,有力气了再说吧。
我的醋灰飞烟灭,结果,有2个大男人却因为梅长苏生了矛盾。
一个是景琰,他从美世的事件中彻底脱身后,最近便回了公司继续管理西北事务部。由于某些我也不甚清楚的谋划,他们二人最近走得很近。我本来以为,他是林殊自幼的好友,就算梅长苏现在是另一种面貌,他俩也不会有什么嫌隙,结果豫津私下告诉我,景琰对于梅长苏的许多做法,颇有点看不上。
景琰这人,就是刚直,好似没有灰色地带的一张白纸,为人尤其干净磊落。我原本想着,假以时日,景琰就会渐渐理解梅长苏,毕竟这是他的至交林殊——结果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位“程咬金”,就是梅长苏律师楼的合伙人,叫蔺晨。这人原本一直呆在杭州,最近却觉得一个人在杭州太寂寞,把手里的活扔下就来了北京。因为梅长苏说直接搬回旧宅住太引人耳目,于是最近在别处新买了房子,需要简单布置一下,蔺晨就自告奋勇,每天带着飞流逛家居市场。
起初听景睿、豫津他们说起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我以为是个闲散的人,后来听梅长苏谈起,才知道他就是还****案的被害者公道的那位律师朋友,于是肃然起敬。
起敬之余,想想这位蔺晨律师,把个凶手自首、几乎已经结案的车祸事件挖出这么大一个巨坑,也是,挺爱管闲事的人啊……
梅长苏对景琰一直是隐忍的,景琰对他偶有轻蔑,我看不过去时想说句公道话,也往往会被梅长苏制止。但蔺晨就不一样,谁也拦不住他。如果景琰跟梅长苏摆脸色,这位蔺大律师,就会发挥他那国际辩论赛冠军的口才,把景琰说得哑口无言,拂袖而去。
这样几次交锋后,景琰见了蔺晨,就面若冰块,只字不语了。
就这么过了几日,因景睿生日快到了,我、豫津、穆青和景琰商量着一起买个大礼,原本都是些和景睿从小玩到大的人,没蔺晨什么事儿,但他非要凑热闹,而且还叫上了梅长苏凑份子。既然有人不心疼银子,我们也就没再客气。最后,大家一起买了辆哈雷摩托给景睿,梅长苏说,景睿这样看似毫无不良嗜好的人,有时候反而需要发泄。
订完车,豫津提议大家一起吃饭,蔺晨说要吃北京烤鸭,就一起去了全聚德。
饭桌上,蔺晨问豫津;“景睿为什么不姓谢反倒姓萧啊?”
听出蔺晨的那点八卦欲望,景琰有点鄙夷。
我用筷子点了下豫津,“这个问题,你这个不姓萧又不姓谢的回答起来就没意思了,咱们还是让景琰给说说。”
景琰愣了一下,看我也是一脸的八卦表情,无奈地道:“我姑姑当年一心都在事业上,原本祖父有意传家业给她,因此姑姑的婚事的第一条标准就是,要入赘,孩子姓萧。”
蔺晨听了,点了点头,“那最后家业是怎么到了令尊手上的?”
梅长苏听言,露出一点觉得不妙的神色,“蔺晨,别人的家事,咱们就适可而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