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广袤无垠,浩然无边。
其内,似有一抹尘烟,烟雾缭绕,如同一世梦境。
一条星河流过,其内光点斑驳,似在低语,述说着岁月长歌。
星河内,一团光斑静静,带着神秘,如同鹅卵。
翕忽之间,一道赤芒滑过,化作一根细丝,透过其内,只留下一层淡淡涟漪。
夜幕被打破,一颗赤色流光划过,照亮整个夜空,其上似有一人哀怨与希望,急速坠落,惊扰世间儿女。
史书云:计都现,天地变;罗睺出,鬼神哭;荧惑显,天地复。
古老相传,计都罗睺乃杀戮之星,凶恶残暴,乃主杀戮,而荧惑星乃不吉之征兆,有“荧惑出,万骨枯”之说,故荧惑星,又称乱世之星。
而如今这“荧惑”叩世,是否又真的如同预言所说?或许,只能用时间来验证。
数年之后。
大雨村。
此处位于一片重山之中,四面八方皆是山,因为特殊的地势,使得这里常年大雨不停,而此村名也是因此而来。
人数虽少,却是和睦相处,景色优美,可以说是一处与世隔绝的仙境。不时间童音阵阵。
“司徒宇,你给老子站住,让我还回那一拳!”
“李狗蛋,你当我傻啊!我司徒宇一向是得了便宜就跑的人,你不知道啊!”
田间小路上一十二岁少年正被一群同龄人“追杀”,虽有些狼狈,但依就盖不住眉宇间的秀气。
“哎呦喂!”
一声叫喊,那个少年一个马虎便被一根枯木给绊倒了,只间后面的仇人大笑一声蜂拥而上,将其按在地上,一个圆润的少年压在上面,提鞋便打。
“哼,全村就你的名字好听,凭什么我们的名字被你笑话,啊!”
那圆润少年说完,又是一鞋结结实实的打在那少年屁股上。
“唉哟,李狗蛋,你轻点!那都怪我喽,又不是我做主,这只能说明你爸有先见之明,你看你现在肥的跟蛋试的,还有你王小二,张二狗,李小傻,名如其人啊。哈哈哈~”
司徒宇虽是被压在地上,但口中依旧不饶人。
“麻的,给我打!”
只见一乡间小路上一群少年破鞋乱飞,脏话连篇,也不知相互间问候祖宗多少遍。
“服不服?!”
一顿胖揍后,几人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将鞋垫在屁股下围成一团,叫嚣着。
“服……你妹啊,老子要不是被绊了一下,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抓住我哪,唉哟,你们还真狠啊!”只见司徒宇揉着变的分外圆润的腚,不服气的叫道。
那群少年一听气又上胸口,举鞋又要开打。
“李狗蛋!张二狗!麻的你们想挨揍是吧!”
一声厉呵想彻路口,只见身穿粗布麻衣,浑身黝黑,露出健壮肌肉,手拿锄头,浑身在西阳下散发这金光的中年正骂骂咧咧跑来。
“快跑,大流氓来了!”
说完那群少年们便一人那着一鞋,跌跌撞撞的四散而逃,当然走时一人还不忘踹某人一脚。
“麻的,李狗蛋,老子连你爹都敢打,你个鳖孙敢打我儿子!”说完便随手在地上捡个小石子便朝其逃跑方向用力掷去。
随即只听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从远处传来。
“瞧你那熊样,哪有一点你老子我的风范,被几个鳖孙打成啥样了,他爹是村长咋啦,老子不照样用脚踹,再看看你,搁二十年前的暴脾气,我不把他家拆了,唉……”
那青年望着地上的儿子,一脸的鄙视。
“打住,你这句话都说十几年了,我都会背了,你有本事跟我娘横去啊,谁不知道你是个妻管严啊,唉哟。”司徒宇边揉着圆润的屁股边义正词严的反驳道。
整个村都知道司徒家有个老流氓,也有个妻管严。
举个例子吧,平日里凡是他妻子说的话,全部是真理,全部要牢牢记心,反复咏唱,她指东,他不能看西,她一瞪眼,他不能有怨言。
其中最出名的一次便是奇葩,记得那天他连哄带骗,从妻子手中好不容易搞来了几枚钱,便在好友家哗啦哗啦,结果输个精光,被她知道后,那是回家就跪搓衣板,还被拧着耳朵在家门口写检讨。
从此以后他绝对是“声名鹊起”!妇孺皆知!
“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懂什么,那就爱,一种含蓄的爱。算了,将来你就明白了。”只见那中年红着脸强力解释道,当然伴随着一顿暴栗和一个少年的惨叫。
“哼,回去告诉我娘你今天的罪状,哈哈哈。”一想起自己老爹跪搓衣板的情景,少年不禁发起了淫笑。
“小祖宗唉,别啊,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就行行好饶我一次呗。”那青年一听,不禁两腿打颤,赶紧讨好。
“哈哈哈……我骗你的!”少年得意的笑着。
“你个浑蛋玩意!”那青年长舒一口气,便拉着耳朵,向家走去。
夕阳下一大一小前后走着,相互间斗着嘴,背影在霞光下,被拉的很长很长,虽是有点没大没小,但也显得格外温馨美好……
远处的一株高大茂密的榕树上,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注视着一切。
“桀桀,司徒凌霄,我,找到你了!”
阴影闪过,几只树叶飘下,却没惊起树枝间回来反哺的乌鸦,其隐藏能力,身法可见一斑。
走过冗长的乡间小路,淡金色的霞光已渐渐微弱,只和着几朵晚霞飘荡,缕缕青色的炊烟在各家那漆黑的烟囱中冉冉上升,远处的几声狗吠也已消停。
路的尽头是几间茅草屋,屋上的茅草是今年的新稻杆,阵阵稻香侵袭着路人的脑,屋内亮光依稀,围墙则是用树枝斜插而成的篱笆,院子菜地种着碧绿的蔬菜,外围是簇拥的花卉,可见其主人的精明能干。
而木门前正站着一位妇人,青色的长裙,淡绿色的上衣,套着褐色的围裙,青葱的手指拨弄着耳边的碎发。
白嫩的瓜子脸挂着柔和的微笑,露出白玉般的皓齿,淡淡的眉毛下那明亮如镜的眼中倒映着一大一小的人影。
这般美貌,仿佛岁月丝毫未曾在其身上留下痕迹,恐怕就连天也不想摧残一件如此完美的艺术品吧。
“娘,我回来了!”少年挣开那青年粗壮的胳膊,带着欢笑扑向那美妇人。
那妇人怜爱的抚摸着儿子的头,轻轻的拍打着他身上的尘土,嗔怒道:“整天都不老实,又跟别人打架了吧?”说完便捏了捏少年稚嫩的脸蛋,以示警戒。
那青年放下农具,接过妇人递来的毛巾擦着汗水,与其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少年不明所以,以为不理自己便徉装生气,翘着嘴拉着父母快速进屋。
昏暗的烛光下,映衬着热腾腾的饭菜,菜肴虽朴素,却格外精致诱人,令人食指大动。
相映坐下,一家三口吃着饭菜,聊着周边的趣事,倒也格外温馨………
外界。
“世人都说荧惑守心,惑乱将起,为何这十多年间却是无事?”
“道友难道就这么希望乱世浮生?”
“非也,谁人不希望举世安康,我只是在想当年的赤芒划过天际,照亮苍穹,那究竟是一陨石,还是其他?”
“当年我们皆是赶往案发之地,可除了一个深坑,并无其他,其内的物体是自行消失,还是被人抢先一步,这,是个问题…”
“唉…算了,我有预感,不久的将来,它,终会浮出水面…”
一处青山上,两道白芒笼罩的生灵望着远方,在夕阳下迎风而立,谈论着当年之景。
身形一闪,一股白雾缥缈,两道白芒消失,只余下寂静的山峰,静静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