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乔薇慈传达的“口谕”左罗懒洋洋地说“小菜一碟”,直到乔薇慈说如果他这次表现好的话,会有机会调去营销部,专门负责涉外业务,他这才兴奋起来,吹了声口哨,“太好了!英雄有用武之地了!”
“切,你的英雄主义只是针对美女的吧?我可是听说营销部美女如云呀!”
“嘿嘿,”左罗挠挠后脑勺“薇慈,这都被你看破了?”
“看你那天在食堂追着美女哈喇子流了一地的模样,就知道你蠢蠢欲动了!”
“哎,薇慈,咱说真的,以你女人的眼光看莫如芊,她怎样?”左罗眼中一片精光瓦亮。
“一只天鹅。”乔薇慈一本正经地说。
“天鹅?”左罗猛然间回过味来,狠捏了一下乔薇慈的脸蛋,“我是癞蛤蟆不成?”他拍拍自己精壮的胸。
“你不是癞蛤蟆,你是蛤蟆界的健身教练。”乔薇慈哈哈笑着逃走了。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经过詹姆士博士一番指导,墨兰重又恢复神采。洋老头每天农庄各处转悠,左罗呢尾巴似的鞍前马后。说来也怪,这洋老头对左罗一见如故,几天行程下来,大有建立忘年交的势头。
经过考察,詹姆士确定了与恩德农庄的合作计划,与席儒德签订了协议。随后,詹姆士致辞感谢这十天来在农庄度过的开心时光,老头儿特意夸奖了左罗一番,说其“英俊热情,细心体贴”,这番话他是用中文说的,貌似这几天洋老头的中文进步了些,虽然舌头依然撸不直,但听起来没那么费劲了。
当洋老头说道“想收了这个中国女婿,可惜左罗先生不肯”时引来一片欢笑声。
乔薇慈看向左罗,这家伙难得的脸皮发红,一双眼睛下意识地溜向对面,对面莫如芊一手托腮,也正杏眼含春看着他,乔薇慈仿佛听见两道电流“嗤嗤”碰撞作响声。这样小言的场面乐坏了乔薇慈,她跟着大家把巴掌都拍红了。
视线流转,一眼看到坐在中央位置的席儒德脸皮紧绷,像在跟谁较劲似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乔薇慈的嘴巴暗自“啧”了声,“如此祥和的氛围,就是兵马俑也该应景一笑嘛!真是老古董。”
像是听见了乔薇慈的腹诽,席儒德忽把头转向她的位置,乔薇慈只觉一道目光射向自己,噌噌带着凉气,她的胳膊冒出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抚着胳膊,暗自纳闷,“这位爷的脸好比梅雨季节的天,难得有晴的时候。”为免遭再次荼毒,她重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对相互暗送秋波的佳人身上。
詹姆士博士走后的第二天,左罗就被调至营销部。自此,左罗一改过去的吊儿郎当,每天像上足了发条的钟,以营销部为圆心,以农庄为半径不知疲倦地转圈儿,尤其在莫大美人面前,这只钟就转得更欢了。
乔薇慈时常如老妈子一样敲打左罗切不可只顾泡妞不顾工作,小心那个黑脸君把他踢回园林部,左罗胸有城府地傲然一笑,说她多虑,“工作与泡妞,存在逻辑上的相通之处,咱一聪明人,自然能拿捏得当,做到工作泡妞两不误。”乔薇慈对他的理论不便评价,她不是男人,无从知道男人心中的小九九,当然她也希望左罗能早日抱得美人归。
忽一日,左罗耷拉着脑袋来找她,说莫如芊这段时间对他的攻势反应平平,态度若即若离,有情又似无情,搞得他的心情像生了疟疾忽冷忽热。乔薇慈调侃他,“你那一套泡妞理论呢?不是自称泡妞大仙吗?咋不灵了呢?”左罗拱手作揖,连声求饶,“姑奶奶,人家屋顶都冒烟了,你还在这煽风!”
见他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乔薇慈不忍继续奚落,正色说道:“其实聪明的女人并不在乎男人用那么多眼花缭乱的攻势,固然女人爱情调,但她知道那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若真爱她,就是一句话不说,她也能感知,所以,”乔薇慈指着自己的心口——“这儿最重要”
“是吗?以我看来,爱就要说出来。”
“情到深处,无语凝噎。”乔薇慈悠然一句。
左罗半信半疑地走了。
时隔一月左罗又屁颠屁颠跑来宣告喜讯,莫美人终于点头应允做他女朋友了!自此,这家伙春风得意,温柔乡醉,跟乔薇慈联系寥寥。偶尔碰见,旁边必有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