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满头金色长发,细腰丰臀的的域外女子正飞速地旋动身躯。身上那件挂曳地长裙,随着她的身姿如花绽放,裙下一双浑圆白嫩,晶莹光洁的修长大腿一览无遗暴露在大家眼前。
从来没人看到过这样白、这样长的女人大腿!
看到游子几个人走进来,乐声戛然停下。那女子一脸错愕地立在当地,身体随着惯性又转了半圈,两臂还保持着飞扬飘逸的身姿,上身转过来,正对着殿门。她这么侧身一站,更是把身体各个部位夸张的凹凸显露出来。
看到这个女子的相貌,包括游子在内的男人和魏忠贤在内的半拉男人,都觉得下腹猛一下胀热,心头一燥,大大咽了一口唾沫。
这女子真称得上是肌肤如雪,“雪白”用在她的脸上毫不夸张,至少游子觉得这是自己见过的最白女人。一只小巧的鼻子高高挺着,肥美丰腴的双唇红艳如血,一双碧蓝的双眼闪烁着引人冲动的微笑,双眸中充盈着危险的欲望。
最令游子冲动的是,女人裙子的领口开得很低,一对光洁的白瓜爆棚欲出。他在心里掂量比对了一下,纵览后宫,这半个就比所有嫔妃的一整个还要大、还要饱满,涨得似乎随时要渗出浆汁。舞蹈停了,可它两个还在撩人地颤抖弹跳着。
“你这……女子……是……”,游子兴师问罪的话到了嘴边,就软软地噎住了。他像个小学的小男生一样,两眼痴呆呆看着面前的女人,嘴巴半张,失魂落魄。
在椅子中斜卧的郑太妃看了游子进来,先是一惊。再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得意。轻轻移步过来行礼:“不知皇上驾到,老身这厢行礼了。”
殿里几个太监、宫女也醒过神来,“扑通”跪在地上。
只有这个女子,左右顾盼一下,似乎不明白郑太妃在说什么。看大家都向着游子跪下,就向着他一侧头,风情万种地妖媚一笑。这一笑大有倾城之势,远比中原女子的笑更灿烂、更炙热、更繁华,也更有杀伤力,好像能把对面的男人放倒一样。
游子心神一荡,两腿酥软,身子向后几乎坐倒在地。幸亏魏忠贤见机得快,在后面悄悄扶住了他的腋窝。
“皇上,这是老身刚刚从海外采办的一个乐女,接进宫中想献给皇上。”郑太妃不还好意地盯着游子。只见他的眼睛自始至终没从这个女人身上离开,就又喊了一声:“皇上!”
游子恋恋不舍地转过神,郑太妃这才接着说:“这是老身刚刚从海外采办的一个乐女,接进宫中本想献给皇上。可转念一想,先皇驾崩不足一月,皇上正在热孝之中。这样有违祖制的举动一旦传了出去,对皇上清誉大大不利。老身就把她先留在了慈宁宫中,想着三年期满,再给皇上送过去。”
“啊?……三年?”从快乐的巅峰重重地跌回失望的深渊,游子一下蔫了。
“你们退下”,郑太妃一挥手,慈宁宫的太监宫女都退出殿外。游子也无力地挥手,除了魏忠贤,其他的太监都退了出去。
“皇上,您要是喜欢这个洋丫头,老身今晚就给她换上太监衣服,把她送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嘿嘿,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郑太妃眼中露着一丝淫邪的光芒,谄媚地笑着。
“好!好!今晚……就今晚……”,处在这样的环境,又是每天被药物毒害,游子感觉躯体中的欲望像野火一样肆虐,根本压制不住。他失态地两手举起来,一会指着魏忠贤,一会又指着殿门。眼睛直勾勾看着金发舞女。
“为了皇上的面子,老身自然守口如瓶。洋丫头去了,就让她日夜伺候着皇上,也不用给她名分。”说到“名分”两个字,太妃加重了语气。看皇上喜形于色,太妃又凑上前半步:“还求皇上早日册封了李选侍的皇后,和老身的太后名分。如此一来,我等名正言顺,替皇上整肃好后宫,省得那些小人乱嚼舌头。”
“好!好说!朕今晚就……今晚……就回去了……先……”,说完这话,游子又恋恋不舍看了金发舞女一眼。
“皇上莫急,老身即刻就把这洋丫头送过去,让她晚上……好好……伺候伺候……皇上。不过,这丫头劲头不小,皇上还是再喝点‘九补养元汤’为好,以免堕了我华夏皇帝的名头。老身让人煎好,就给皇上送去。”
“好,好说!朕回去了……先……”,游子一步两回头地走出殿门。
不知是心急,还是那边磨蹭。游子喝完了“九补养元汤”,在龙榻上眼巴巴、硬邦邦地翻来覆去等得心如油煎。龙目把秋水都望穿了三十多回,金发舞女才在两个太监陪她下姗姗进来。
走进乾清宫,似乎这个洋丫头很开心,东张西望,扫视着巨大的殿顶,满脸好奇。一走进来,远远看到龙榻上的游子,就格格笑起来。虽然穿着太监的衣服,丰满的身体还是曲线分明。
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洋丫头,花枝乱颤地站在那些鹌鹑一样缩头缩脑、木讷不语的宫女中间,更显得鹤立鸡群了。
“你近前来。”游子看她没动,就向她招了招手。
金发舞女走近龙榻,游子细细端详着这个人间尤物。红色的宫灯在这女子脸上投出一半的阴影,游子忽然觉得她没有了阳光下的娇媚风骚,反倒有些心悸。
心中一动,一股透骨凉意从脚底升起。
游子悄悄伸手,忙把左手拇指上的那根“人知”寒毛拔掉。侧耳一听,这女子脑子却全是洋文,咕噜咕噜地一句听不懂。
游子再侧耳细听,只听懂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就是——“游桑”!
但,这两个字已经让他大惊失色,心里转过一个念头——倭夷帮恶灵杀手!怎么阴魂不散追到这里了?!
游子张口就要呼喊。
说时迟,那金发舞女已经宽去了全身衣服,一个雪白温热的身体跃向龙榻,十指如钩直刺游子的双眼……
“看招……”随着一声尖厉的叫声,一道黑光从侧面扑出来,抱着那个女子翻滚着跌到了床下。接着,这一黑一白两个影子拳来脚往斗在了一起。动作如风,旁人连招式都看不清楚,一个个呆在了当地。
两个缠在一起的影子忽地分开,魏忠贤和那女子面对面戒备着,谁都不肯动一动。忽地,那女子虚晃一招,魏忠贤向旁边一躲,女子却纵身向后一跳,脚一跺地,“嗖”地从窗上穿了出去。
“快追!”游子喊道。
“快追!”魏忠贤喊道。
“你?你为何不去追上她?”游子大怒:“是你探听的消息,又是你引朕去慈宁宫看到她,如今,又放她跑掉,你该当何罪!”
“小的不敢,小的万万不敢!”魏忠贤扑通跪倒:“小的只觉得今晚形势诡异,要留在这里护驾,才没敢去追凶,望陛下明察啊!”说着,他“咚咚”在地上磕着响头。
“真不是你勾结刺客?”游子脸都扭曲了,厉声问道。
“小的万万不敢啊!请陛下饶命!”魏忠贤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
“那你为何在刺客动手的时候,才来救驾。既然知道是刺客,为何不早些拿下?”游子冷若冰霜地质问。
“外人进乾清宫,小的都要验身。刚才在那边验身的时候,小的把手指伸进她身体里查验,发觉她一惊之下,不是羞涩,而是脸上腾出一股杀气。但看她身上并无违禁之物,就放她进来了。不过,从那刻起,小的就格外留心了。故而,她一出手就挡住了她。”魏忠贤说得战战兢兢。
游子侧耳听了听他脑中的声音,全是“冤枉啊,冤枉啊!”,并无丝毫异常,气也慢慢消了。
“嗯。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再晚半步,朕就危险了。”游子不由赞叹:“朕是人中之龙,你也算得上是阉中之王了!”
“谢主隆恩!”魏忠贤叩头谢恩。
“谢什么?”这回轮到游子奇怪了。
“谢陛下封小的‘阉中之王’啊。”魏忠贤讨好地看着游子。
“好!阉王就阉王吧。朕是万岁,你就九千岁吧。一辈子陪着朕。哈哈。”游子哈哈大笑着,笑声未完,忽然,脸色大变,一大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