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以为坐飞机坐三个小时挺短的,至少没有去美国横跨太平洋或是颠倒时差的痛苦。可是就在我要回B市的那一天B市急速降温,而海南仍是温暖适宜的温度。飞机上大开着空调,我连忙找空乘要了一个毯子,生生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还冷的不得了。坐在我旁边的靠近窗户的两位是一对父子。小孩子天性顽皮爱闹,父亲也是尽可能满足孩子的想法,可这却苦了我:一会儿这父亲要在过道上不知道做些什么,一会儿又要从扣好的行李架上拿下来衣服,一会儿又要给孩子拿他可爱的小书包,我本来就困,这么一折腾,我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还有些恶心,但总算是挨着到了B市。
到B市的时候才中午,我又困又冷,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可以罩的衣服的时候又打了个喷嚏。头晕的不像话,我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飞机,怎么取行李的。
“需要帮助吗?”我这脑袋反应不过来,耳朵却仍旧灵敏。
“不用,谢谢!”我很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脑袋却不听话地向下沉去,浑身燥热却使不上劲儿。
“您好!”那个声音从耳边传来,到底是谁这么多管闲事,我不就是困的不得了嘛?
“哎呀!”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个词,随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的时候发现自个儿还在机场,我整个人都感觉反胃。飞机上的饭在胃里翻滚着让我感觉十分不适,从头部传来的疼痛让我费劲地睁开眼睛。有个小哥就坐在我身边,他的手边还搭了一条红色的马甲。
“请问你是?”他虽然一直坐在我身边却一直目不转睛地读着手里的杂志,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了。
“我是在机场兼职的志愿者,今天您忽然倒下去真是吓人,刚刚机场这边的医生已经给你打了一瓶生理盐水。”他看了看我手边的输液架子,那上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低头望望自己左手上白色的输液布条,狠命地想着之前的一切却想不起来。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去忙工作吧。”他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我微微地笑着说让他宽心一些。我又带些歉意地对他说,“让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身体不舒服这件事可是比工作要重要的多啊!”他哈哈地笑着,眼角露出放松的神情,我这才聚焦了眼神看到了他的容貌。
虽然我自认为我已经很高了,但他还是比我高了不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他的手里还攥着机场的指示路线图,伸手将病床边上的红马甲套在身上,我笑道,“这就是你的工作服吧?”他不说话点点头。
我同那医生费了半天周折他才让我离开,我对机场已经受够了,感觉胃里翻江倒滚,我用尽力气忍住这种恶心的气味往上翻涌,跟在那个小哥后边问他,“既然你帮了我我总得认识你一下吧。”他笑笑说“不用”继续向前走。
“你现在要去工作了吧?这次谢谢你了!再见!”我又向他摆摆手,他微笑的嘴扬起很好看的角度。
“哇!这小哥也太体贴了,不愧是在这里的志愿者啊!”我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啧啧地评论着。
“呜!”忽然感到很不舒服,迎面就看见了洗手间,把行李甩在洗手池旁就开始吐起来,“飞机的饭真是不敢恭维啊!”我一边苦笑一边努力地剥离任何有关飞机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