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动。
几个意思,是想要跟我功夫地下见真章?
他们十来个人,我们还有两个,云裳伤势颇重,流溪功夫一般,实在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避开他们赶到午门。
“明人不做暗事,请问好汉是那一路英雄,可否揭开面罩,我们谈谈。”
我想用谈判的方式走出这道门。
“你们不需要知道。”
直接被拒绝了。看来不是孜王的随从。
我想了想,一咬牙,算了,钱是王八蛋,用了咱再赚。打开云裳之前给我的包袱,无数的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翡翠镯子,红珊瑚串子,琉璃珠子,珍珠链子,金叶子,看得我眼花缭乱。我吞了下口水,真多啊,心中隐隐作痛,就要滴出血来。
我将包袱放在地上。
“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些宝贝好汉们分了,怎么样?”
还是稳如泰山。他们是瞎了吗?跟着谁可以有这么多宝贝,随便拿几样卖掉一辈子都花不完。
我将包袱摊开,把宝贝一样一样摆出来,再次耐心的跟好汉们确认。我想他们是不是不知道这些是宝贝。
“这些宝石,认识吧?随便卖掉一颗,几百两。这串红珊瑚认识吧?上千两。翡翠镯子,起码两千两。”
来人依旧不为所动。我快词穷了。看来收买也是不好使。我跪地将包袱重新收起来,背在背上,拧了拧打了一个死结。钱是很重要的东西,在钱的面前万不可假装很高洁,这是我活了两世,得出的为数不多的生活得真谛。我摸了摸背上得包袱,待会万一打起来,千万不要失手掉在地上。
“好汉们,说吧,你们想要怎样?”
“得谭大人令,命我们将你等看在此处,你就莫要继续做无谓的挣扎了。”
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血往头上冲。完了,谭无妄已经找上门来。今天晚上,不是他们完蛋,那就是我们完蛋。我向流溪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我们就要大开杀戒了。
我将长剑举起,扎下马步。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我飞身跃起,腿与剑齐飞,朝黑衣人刺出一剑,剑刚碰着对方身体,就被对方后退一步,再反手用剑将我的剑挡住。同时,十来人变换队形,瞬间将我和流溪包围在他们的队形当中。
流溪双手齐发,射出数枚暗器,全部被黑衣人挡落。星形的飞镖掉在地上,陆陆续续的发出哐哐铛铛的声音。
为首的黑衣人朝我们冷哼一声。
来人功夫不弱,我们以二挡十,我越发紧张了起来。
“小伊,我们来救你。”声音响起的同时,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只见长风项容和大人手持长剑,杀入黑衣人阵形当中。终于不用死在这里了,我高兴得差点就要蹦起来,脚步轻盈,长剑挥舞,势如破竹。
我们以五敌十,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黑衣人全部躺下,再也起不来。
时间紧迫,不做停留,我告知大人云裳伤势非常严重,现如今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过去。
项容背了云裳,我们一行循着夜色,一路疾驰,往午门奔去。
终于赶在午门落锁之前顺利出了祁国的宫城。
宫门外,几匹快马早已准备妥当,我们一路疾驰,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布庄。
云裳的伤势,刻不容缓,项容赶紧将云裳放在房间。我和大人去请大夫。
大夫一看,吓住了,这样的刀伤怕是凶多吉少。
刺得那样深,就是在外科发达的现代想要活命也是要费一番功夫,何况什么都是吃中药的古代。
大夫拔了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赶紧用一块赶紧的棉布堵在刀口,撒上止血要。
长风随了大夫前去抓药。
能不能度过危险期,就看今晚了。
过了半响,云裳全身发烫,我用了温水细细的擦拭她的全身,希望可以将体温退下来。
失血过多的身体,极度虚弱,脸色泛白,像纸娃娃一般。我心痛至极,云裳,你可一定一定要挺过来,回到你的燕国,回到你的玄门,去过你原本的生活。
我抓着云裳的手,守了一夜。
云裳烧了一夜,汗液跟着额头往下滴,身上衣裳全数湿透。
体温越来越热,越来越高。
我尝试着将长风抓回来的药用勺子喂进去,可惜,每次都被吐出来。
急死我了。
第二天,晌午时分,云裳终究没有挨得过去,咽下了她最后一口气。
她一定是去陪宝林了吧,想着宝林一人在另外一个地方寂寞。
我泣不成声,心痛的无法呼吸一般,几个月的姐妹相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里。我们一起入宫,一起在皇宫赏梅裳雪,我肚子痛,她为我暖,我不喜打扮,她为我梳头,我爱泡澡,她总是说自己想泡,让宫人准备妥当。云裳,看上去总是冷冷的,实际确是一个热心肠的姑娘。
长风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坚强一些。
大人拍拍我的头,说逝着已去,让她安息,我们已经尽力。
告别云裳,日子还得继续下去。
谭无妄还在全城搜捕,这几天不时有城防营前来查探搜人。我们安插在城防营的探子告知流溪,谭无妄查到的只是云裳和宝林的身份。大人,长风都是安全的。为了稳妥,我和流溪变了男装,足不出门,等待着风声过去。他们要找的主要是云裳,只要久不见人,必定会松懈下来。到时我们再找时机,出了赤水回燕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