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冬,刘桦入主CD,随着庞羲嫁女庞氏于刘桦,二人完婚后,庞羲率领东州兵正式向刘桦投降,益州最后一块土地梓潼归属于刘桦,自此,益州全境便纳入了益州刺史刘桦的管辖之下。
“恭喜主公。”婚宴上,益州文武向刘桦道贺。
“哈哈,”刘桦满面春风,这庞羲的女儿生的是好生漂亮,在前世刘桦甚至都没有谈过恋爱,今世在刘桦到来前刘范也没有什么配偶,现在突然有了个漂亮老婆,让刘桦这样的老光棍着实开心了一把。当即回道,“诸位千万不要客气,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诸位可要好好尽兴!”
众文武当真是不拘束,喝的吃的是不亦乐乎,婚宴是好不热闹,而在这婚宴的边缘一角,却是有一人在那里浑浑噩噩地喝着酒,全然没有喜意。
“主公,为何独自在此喝着闷酒啊?”突然有一人向这喝闷酒的人问道,原来这人竟是刘桦的四弟,之前的益州刺史刘璋,那问话之人,就是刘璋文武中唯一没有投降于刘桦的黄权黄公衡。
“主公?公衡,我已经不是益州刺史了,你就不要再以我为主了,”刘璋看清来人,又听黄权问话,自嘲道,“现在益州刺史是我那大哥刘范,公衡,你还是去奉他为主吧,我已是个将死之人,你还叫我主公作甚。“
黄权皱眉,说道:”我既然奉主公为主,那么就要为主公分忧,怎么能弃主公而去,只是,主公为何要说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呢?据我所知,主公的大哥并未有杀主公的意思啊?“
”呵呵,“刘璋似醉似醒,回答道,”虽然在你们看来,现在我是性命无忧,可以后呢?我那大哥的脾气秉性我清楚,他会因为兄弟之情不杀我,可是其他人呢?向那法正法孝直,今天不杀我,是因为我还有用处,等明日我大哥在益州稳定下来,法正必然进言要出去我,我已经反过大哥一次,他必然心生芥蒂,他在CD一日还好,他如果离开CD去争夺天下,那么我肯定是要被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我那二哥刘瑁就是知道这个道理,早就不知道是逃往哪个方向去了。公衡,我有今日之败,明日之死,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公衡,我命你去投我大哥,我大哥是个仁君贤君,他一定会重用你的,你不必陪着我,且去一展你的大才吧。“刘璋这番话是出自肺腑,他虽然暗弱,但是也不傻,知道法正这些人因为自己的轻视会行报复之事,也知道虽然他和刘桦有兄弟之情,可是自古无情帝王家,刘璋的存在对刘桦始终会是个威胁,何况刘璋的确是刘焉在临死时指定的继承人(刘焉不知道刘范因为刘桦的缘故还活着,他刘瑁素来不得刘焉的喜欢),有心之人拿这个做文章,刘桦就是再不想杀刘璋,刘璋也必须得死。
黄权听的是好不悲伤,刘璋虽然不是一个明君,好歹对自己是真的好,以前虽然少听自己的话,却也不曾亏待过黄权,黄权心里对那些个背主求荣之人是十分鄙视,于是对刘璋说道:“主公,不,刘季玉,我会去投效你的大哥,但是,我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不要,也会护得你万全,绝不会令那些个小人动你一根汗毛!我黄公衡立下誓言,如果刘璋身死,那一定是我黄权先死了!”
刘璋听的是热泪盈眶:“公衡,你这是何苦呢,以你的才能,不去忤逆我大哥,必然可以得到重用啊,你这一来,就是我害了你啊!”
……
次日将至正午,刘范府邸。
刘范是过了一个美好的春宵,睡得也是极晚才起,都快正午了,刘范这才洗漱出房,小厮陈林早就候着了,见刘范出来,立刻说道:“老爷,有一人自称黄权黄公衡,一早便来了府衙,说是有要事见老爷,老爷未起小人不敢叫醒禀报老爷,就让他回去改日再来,这人也是好生顽固,竟然呆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没有走。”
“哦?黄公衡?他怎么来了,难道是想通了来投效我的,也好,我早就听说黄权有大才,正想亲自去请他,他今天自己上门来了,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陈林,你去把他请到书房,奉上好茶好生招待着,我更衣后立刻便来。”
“是。”
……
“哈哈,公衡,让你久等了,不过,公衡你也是让我等得好苦啊。”刘范踏入书房,便见坐在位上的黄权,笑言道。
“刘使君赎罪,黄权此来,有事要跟刘使君说。”黄权起身,面不改色得作礼回答道,
“哦?公衡你说吧,何事?”刘范听了黄权之言,心生疑虑,
“在下此来,一者,是为投效刘使君,奉使君为主公,黄权一定竭尽我能,为主公分忧;”黄权不慌不忙地说道,“二者,是为主公四弟刘璋而来。”
刘范听了黄权前话,喜笑颜开,但是后半句话令他是意料不到,“公衡,你为我四弟请求我何事?”
“在下斗胆,请主公约束法正这些人,给刘季玉一条活路。”
“公衡,我怎么听不懂?我已经下令过了,谁都不敢杀我四弟,你为何还要这样请求?”
“主公,在下就直言了,主公心里也清楚法正是何人,睚眦必报,昨日之仇法正必定会百倍报之,主公今日在CD护得刘璋周全,可明日呢?法正一日有报仇之心,刘季玉就一日不能安稳地活着,因此,主公,请你顾及那兄弟之情,给刘璋一条活路,约束敲打一下法正他们吧。在下感主公之恩,必定以死相报!”
刘范默然,半响,他扶起黄权,说道:“我知晓了,公衡,你放心,我自有打算,来,公衡,我为委任你为我府中主簿,你可要为我分忧啊。”
“在下,领命!”
……
傍晚,法正被刘范叫到刘范府邸,和刘范一起用晚饭。
“来,孝直,我敬你一杯,没有你的相助,这益州可是极难归附于我啊,孝直有大功,他日我如果有所成就,必然相报!”刘桦说道,
“哦,主公谬赞了,在下受之有愧啊。”法正嘴上谦虚,脸上却是表现的十分满足。
“呜呜,呜呜,”刘范喝着喝着,忽然抽咽了起来,法正感到奇怪,出言问道,“主公因何事悲伤?可否说给在下听听,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为主公分忧。”
“唉,孝直,你不知道啊,”刘范是声泪俱下,“我父亲去世,我都没能够见上他最后一面,我身为人子,没有一尽孝道不说,现在连仅剩的亲人都快保不住了啊!”
“主公这是什么话,“法正奇道,”主公方才有过大喜之日,莫不是夫人有何事?”
“夫人没事,我那胞弟刘璋,却怕是活不久了啊,”刘桦继续说道,“我一家四个兄弟,二弟刘诞,因为我,死在了李傕郭汜二贼手中;三弟刘瑁现在不知去向,只怕是凶多吉少;四弟刘璋,唉,虽然我留他一命,可是他毕竟有造反的死罪,陛下如何惩处他我不知道,就是川中人也容不下他啊,呜呜,这样一来,我刘氏一家,除了我,都没有其他子弟了。孝直,我心里苦啊!”
法正听了默不作声,这刘范的肺腑之言显然是说给他听的,只是他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当下也不好反驳刘范,干脆不说话。
刘范见法正如此,急上心头,忽然心生一计,对法正吟诵出一首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刘范前世是学生,对曹植这首七步诗是烂熟于心,现在诵给法正听,就是想法正感到他的真情实意,不过,法正听了却是若有所思。
法正心想,是啊,这刘璋毕竟是主公的胞弟,有道是疏不间亲,这同根的亲情,我如果硬逼主公杀刘璋,刘璋即便死了,我在主公心里只怕是划下了一道伤痕,这不利于我今后的仕途,甚至有可能给我带来杀身之祸,罢了,罢了,刘璋现在已是一介庶民,我仇已报过了,就饶过他一命吧。
“主公,在下理会了,请主公放心,在下定会劝告川中文武,不要为难刘季玉。”
“孝直,就拜托你了。”刘范眼里还带着点泪水,拱手对法正称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刘范刘桦之间切换的太凌乱了。笔者以后没有要特别说明的时候,就还是写刘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