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刘欣宁所料,当天下午各宫便接到口谕当晚要举行庆功宴,让各宫好好准备。
呼,终于可以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嗯?那是谁?沈羽盈大老远就看见池塘边有个模糊的身影接连地往池塘里扔白玉杯子。心生好奇,悄悄地走过去走到一半又停下来,看她穿得那么华丽应该是一品官员的千金吧。沈羽盈有些犹豫到底过还是不过去,最后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沈羽盈认真地整理好衣服,才敢继续走过去:“这位姐姐你在做什么?”
刘心宁盯着湖面一连连的涟漪,握着手里的鱼竿,另一手却往湖里扔下一个个精美的白玉杯:“嘘,别出声,莫扰了我池中的鱼。”
沈羽盈连忙捂住嘴巴,不敢出声,连呼吸声也尽量放的很近,坐在刘欣宁身边的草地上,不敢多出一个声音。
过了很久,沈羽盈耳边只有虫鸣声和杯子掉入湖中的扑通声,沈羽盈拍拍自己的脸蛋赶走睡意。
沈羽盈看到刘欣宁的鱼钩还是静悄悄的,而且这么久了也只有杯子落入池塘的声音,难道是钓不到鱼?沈羽盈小心翼翼地靠近刘欣宁,她耳边小声地问道:“为什么,这么久了,鱼儿还不上钩,难道是姐姐钩上的诱饵不够?”
刘欣宁猛的拉起鱼钩,鱼钩上什么都没有挂,光溜溜的。用银子打造的鱼钩在月色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晶莹,刘欣宁耸耸肩,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啊,谁告诉你我鱼钩上有放诱饵的?”
沈羽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沈羽盈就不怕吵到刘欣宁了,傻笑着:“原来没有啊,呵呵,怪不得鱼不上钩。”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是说故意做出呆愣样?刘欣宁扔掉鱼钩,拍干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羽盈:“你是哪家的千金,不去参加庆功宴,跑到这里做什么?”
沈羽盈也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家父乃沈提督,有幸受到皇上的邀请参加庆功宴。”
沈羽盈说完后,小心地看了一眼刘欣宁,见她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情。傻笑地低下头,盯着绣鞋,手里搓着衣角:“呵呵,可是那里太闷了,全都是官员之间的社交,谈的都是官场的事。家父从小教导羽盈官场的事不是我这女儿家可以听的。其实名媛的姐妹觉得家父官位低,觉得有失身份,不愿与我交谈,其实也没什么,我与她们也没有什么好交谈的。”
自卑?刘欣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打量着沈羽盈,身上穿得确实只是中上等的布料,简简单单绣着几个暗花闻,头发也只是弄几根款式简单的玉簪收拾起。确实有失身份。刘欣宁收回目光,抬头看一片漆黑的天空,偶尔还有几个流星划过,刘欣宁转头对沈羽盈说道:“哦,原来如此。走吧,该回去,歌舞应该快开始的。”
沈羽盈小跑追了上去,挽着刘欣宁的手,把脸靠近问:“姐姐,你能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千金?”
“我不是哪家的千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