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刘欣宁看见大厅下坐着的一挑眉,他,一身青白色的袍服,刘欣宁回想脑海里所有的以前还能记得的画面,他似乎独爱这些素色的衣裳,墨黑的头发还是用银冠束紧,入鬓的剑眉还是带着忧愁,又是愁国?腰间的青白色云纹的腰带,其上除夕时本应该挂着的同心结便成了一块墨玉。
好久不见啊,斐将军。
刘欣宁挑挑唇角,半俯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斐将军。”
叶瑜斐收回手,起身正衣,拢袖低头行礼:“贵妃娘娘多礼了,是臣应给贵妃娘娘行礼才是。”
叶琉淑笑着点点头。
刘欣宁没有接过宫女端来的茶杯,撩开额头的碎发:“皇后娘娘与斐将军是在议事?那我先……”
??眼看刘欣宁就要离开,叶琉淑赶忙打断刘欣宁的话,有意留住她:“欣宁!”
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叶琉淑喝了一口清茶,摆出自己皇后的应有的威严:“哦,不用了。这次宫中的宫女消失案过于严重,弄这后宫人心惶惶的。本宫作为后宫之主总要有一番作为,所以特请求皇上允许让斐将军进宫帮忙调查此事。妹妹自小就比他人聪慧,此事不知妹妹有何看法?”
刘欣宁想自己总需推辞推辞的,自己既然猜到叶琉淑会出这招,自己又是为了这事而来,总是要解决这事的。自己的嫌疑最大,宫中哪个人不怀疑自己?皇后肯定也再怀疑自己,竟然她们想玩,她就找一些事给她们玩:“皇后娘娘太抬举我了,论聪慧,欣宁哪敢和皇后娘娘比。此事,欣宁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琉淑见刘欣宁推辞,本不想再去麻烦她了,可不知为何自己的直觉又或者说听多了宫中的传闻,自己觉得欣宁确实就是这场宫女失踪案的主谋:“无妨,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本宫也不强迫妹妹,只是妹妹这几天还是得多注意小心些才好。”
刘欣宁漫不经心地一笑,浓密的睫毛下面本就多情的桃花眼在一身海棠红衬宫衣托下更加的妖娆:“哈,皇后娘娘放心。欣宁那些有重兵把守不会有事的。就是不知皇后娘娘现在有什么头绪了吗?”
叶琉淑的黛眉一皱,握着锦帕的手捂着心口,摇摇头:“哎,一提那事,本宫就心烦。不然怎么说需要妹妹的协助呢。妹妹不如就帮姐姐这个忙?可否?”
“既然这样……欣宁,也不再推辞了,能为皇后娘娘分忧也是欣宁的荣幸,欣宁定会好好协助斐将军解决此事,斐将军,你说是吧。”刘欣宁说完扭头看向默不作声的叶瑜斐,多情的眼里似水,语气又是万分的平淡。
叶瑜斐沉默了许久,低声答道:“嗯……”
欣宁是你吗?叶琉淑看着笑容满面的刘欣宁,心越发的不安,这冥冥之中是否已经是有了答案,叶琉淑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混乱:“好,本宫就多谢妹妹了。得解决这事,本宫定将如实禀告皇上。”
叶瑜斐皱着眉头,看着凤椅上黛眉收紧,神情难受的臣姐,心里虽担忧,却不能多问,只能当做没看见般,尽一个臣子的责职:“皇后娘娘言重了,能为皇上分忧也是臣的福分。臣必将竭尽全力处理好此事,不辜负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厚望。”
“好了,你们现在就下去吧,本宫该念佛经了。”
“是!”
刘欣宁与叶瑜斐一同并肩走在宫间小道上,耳边只有宫女,太监来来往往的行礼请安声。到了一片较为安静的石阶上,路上剩下的只有刘欣宁头上偶尔相碰到垂坠声。谁也不开口,谁也不愿打破这难得的清静,这回宫门的路好像比以前长了许多。
在回廊上,迎面走来了一个刘欣宁不知是第几妃阶的面容姣好的女子,刘欣宁不认得她,她却认得刘欣宁和叶瑜斐,女子扇着折扇,语气暧昧不明:“呦,这不是斐将军吗?斐将军怎么会和贵妃姊姊在一起,这前庭可是不得随意穿梭于后宫的,难道斐将军不知道?”
“臣……”
刘欣宁没有心思去细细端详那名女子,难得有的清静,自己都还没打破,竟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破坏了,刘欣宁不在意道:“啊,本妃与斐将军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来差宫女失踪一案的,妹妹这是怀疑皇后娘娘?还是怀疑本妃?”
女子用折扇遮挡住嘴唇,边做吃惊地说道:“原来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姊姊莫气,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姊姊和斐将军。”
“呵,不知者无罪,至少本妃和斐将军不会是去看妹妹的。”刘欣宁说完后用余光瞥了女子一眼。
女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尴尬地站在原地,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呵呵。”
“妹妹挡着本妃和斐将军的路了,若没什么事,就请妹妹让开,莫耽误了皇后娘娘交代本妃和斐将军的事。”
许鸢娘跟着刘欣宁身后低着头掩嘴偷笑着,叶瑜斐也没有准备出口解围的意思,女子越发尴尬地点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姊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