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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托付

“二呆你去东边驱赶,猴子与蝎子快去西边要撒网子罩住。”

“快,快……”

“右边,右边,不错,就是那里。”

“莫平,不要让它向你那边去。”

“抓到了,抓到了……”

当众少年异常兴奋的将战利品——灵狐拿到了叶翔的面前,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这位指挥者对于这次的胜利却没有露出往昔那般和善的笑意。

这个少年的表情异常凝重,他的心理挣扎着,实不知道是否应该现在宣布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翔大哥你怎么了,我们抓到了灵狐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多事的甜瓜自然最为多嘴。

“是叶大娘生病了吗?”猴子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道。

“我知道了,是不是月亮又出了什么难题让你去办?”

“是不是赵珍小姐又给你找了什么麻烦?”

一众少年叽叽喳喳,众口不一,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问题,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猜测。

“翔大哥,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总是会解决的。”莫平拍了一下叶翔的肩膀道。

“翔大哥,究竟有什么烦心事?只要能用到我蝎子的,我蝎子赴汤蹈火连眼睛都不会眨一眨。”蝎子挺了挺胸膛道。

沉默中,叶翔心中的不舍突然更加的强烈了。

情比天高,义比海深。为什么愈是想要离开,愈是想起这个地方的温暖?

兄弟,爱人,这一切的一切又岂能随便的割舍?

可是——

鸿鹄永远是属于天上的,蛟龙终究是要飞出去的。

是不是有些事情本就是任何人都阻拦不了的?

“成为剑仙,成为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不仅仅是要让这一个村子羡慕……”这是叶翔心中另外一个声音所引起的涟漪。

在嘈杂的疑问中,叶翔的心终于狠了下来,他的牙齿紧咬着唇子。尽量控制着自己,平静的道:“我想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打猎了。”

“为什么?”

“翔大哥你要去哪里?”

“翔哥你要走了吗?”

“我要去完成我的梦想。”叶翔看着天空喃喃的道,此时在他的眼中写满的是希望。

天空还有多高?

梦想还有多远?

众少年议论纷纷,都不明白这位大哥的梦想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实现梦想就要与他们分开。而只有二呆恍惚间似乎知道他们这位大哥可能要去的地方。

傍晚黄昏,村口的杨柏树下,似乎只有泪光在与这个伤心的女人作伴。

晚霞无言,因为你要离去;清风不语,因为我在哭泣。究竟怎样能将你忘记,究竟怎样能让你不去?

月初上,风更凉。

“他要走了,他为什么要走,难道他一点也不明白我的心吗?”月亮反复叨念着。自从甜瓜笑呵呵的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她的心仿佛就掉进了那苦海之中。

但是那苦海中却不是水,而是刀子,可以将她心割断成碎片的刀子。然后又仿佛出现万根钢针扎进那些碎片之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狠心?他……他会为了我留下来吗?”月亮擦拭着双眸串串的珠子,可是那仅是为新流下的香水让出了道路而已。

那带有香味的水珠不断,月亮一天喝下的水恐怕也没有这么多。女人终究是水做成的。

月上树梢,脚步轻轻。

那是谁的脚步?是谁制造了心跳?

月亮蓦然回过头来,就看见那个让她心动神伤不能自已的英俊少年正静静的向自己走来。

“你……你……”月亮说了几个你,却再也说不出来其他的东西。

“月亮,我要走了。”叶翔控制着声音压抑着情感说道。

“你走不走,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月亮的话如一条鞭子般抽动着叶翔的心,同时也抽着自己的芳心。

“月亮,你可以等我吗?”叶翔又走进了几步,充满深情的道。

“那么为了我,你可以留下来吗?”月亮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强忍着不让新到眼眶边的珠子再次流下。

“难道你希望我在这样的无名村子一辈子平凡下去吗?”看着月亮的流泪,叶翔的心中流着血问道。

“你……那么你可以带我一起走吗?”月亮向叶翔靠近了一步道。

“不行,我这次选择的道路是异常坎坷的,你跟着我只会让你吃更多的苦头。”叶翔摇了摇头,语气异常肯定的道。

“我不怕吃苦,任何坎坷我都不怕。”月亮紧了紧她的小拳头。

“你认为我会舍得让你一起去陪我吃苦吗?”叶翔深情的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随你一起去……”月亮的眼中还流着泪,但是她的心已经从苦海游进了甜海,布满蜜饯的甜海。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娶你的。”叶翔的语气异常坚定。

“翔大哥……”月亮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扑到了叶翔的怀中,刚刚克制住的泪水又忍不住如集雨倾盆。将叶翔的衣襟都沾湿了。

“答应我,要在家里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叶翔吻了吻月亮的额头。

“翔大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等着你回来的。”两个人默默的拥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

夜更深,星更密。

叶翔与月亮,两个人的心正无限缠绵之时,一股浓浓的腥味突然在两个人的身旁涌现。

是什么野兽要将他们当作夜宵吗?这刺激而又猛烈冲击着他们嗅觉感官的气味究竟是什么制造?

叶翔皱了一下眉头,回过头来看见的却是血淋淋的二呆,他的背上背着多只不同的血淋淋的野兽,在两个人的不远处停顿了下来。

“二呆,你这是要干什么?”叶翔忍不住的问道。

“翔大哥,我知道你要去很远的地方。那该吃些什么呀,所以我打了这么多的猎物,好给你准备在路上吃。”二呆认真的道。

“你这个呆兄弟,你这些东西我也没法拿呀,我带些干粮和钱就已经足够在路上用了。”叶翔双臂放开了月亮道。

“二呆,你真应该多进几次城,好好见一见世面。”看着二呆的洋相,月亮忍不住破涕为笑道。

“我……我只是怕翔大哥在路上饿着。”二呆的头垂了下来,满脸糊涂道。

“二呆,在我离开这段日子,你可以帮我好好的照顾月亮吗?”叶翔缓缓来到二呆的面前,在他的肩头轻拍了一下,面带严肃的说道。

“翔大哥……我……”对于这个朋友的这个托付,二呆显然是没有足够的自信。

“二呆,虽然你搬到这个村子没有多久。但是在这里,我最信任的确是你。你要记住你是男子汉,身为男子汉是要有责任的,是要有自己的主见的。”叶翔道,他紧盯着二呆的眼睛,二呆的心中仿佛被冲进了一股莫名的自信与力量。

“翔大哥,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月亮。”二呆忍不住热血上涌,脸上是一幅视死如归的图画。而这表情让刚刚破涕为笑的月亮又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翔大哥,你还是让他保护好自己吧。就他那一根筋,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月亮的话让一幅男子汉表情的二呆的脸上不禁一红,不过他的胸膛还依旧是挺的高高的。因为他现在知道,身为男子汉是需要肩负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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