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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寻酒

叶翔,十六岁,村子内家喻户晓被众人公认为村内最聪明的孩子。虽然在他们这一个小群体中他的年龄并不是最大的。但是这一群小弟兄却心甘情愿的将他视为大哥。

因为无论是出去打猎,亦或是与其他村子内的少年打群架。叶翔的指挥始终是具有绝对性作用的。而村子内的老人们也都私下在暗自议论叶翔的未来绝对是个可以当将军的材料。

将军,在这个时代多少人们梦寐以求的职位。可是在叶翔自己的内心深处他真正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褒城,黄昏,夜集。

叶翔,二呆,月亮三个少年人在一个热闹的街角,将一张白虎之皮撑起来向着众多过路行人展示着。

叶翔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说服二呆随自己来到这里。而他只用了其中最简单最为有效的一句话:“你的那位恩人要的是好酒,在村子内的酒窖打的那些糟酒根本不能显出你的诚意。你总不想成为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吧。”于是从来没有对翔大哥有过任何反驳和异议的二呆只有习惯性的点头称是,习惯性的跟随叶翔迷惘的来到了这个欢闹的城市。

嘈杂的叫卖,热闹的街市,虽然围在他们三个观看的人很多,但是问津的人却实在太少。显然这白虎之皮的价格在绝大多数人眼内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夕阳已经西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翔,二呆,月亮三个人的心事全部都在他们的眼睛内。月亮的眼中写的是疲倦,二呆眼中写满的是焦急。只有叶翔稳如泰山,似乎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在人群之外终于传来了第一个问价的声音。那是一个带有浓厚轻薄之意的声音,那个声音在问着月亮道:“姑娘,多少钱?”

“五金。”叶翔抢在月亮之前接过话茬道。

“给你。”那个轻浮的声音答应的很是干脆,竟然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意思。

第一个问价的就成为了这张白虎之皮的买主,一切似乎都按照叶翔预计中的那样发展顺利。

一瞬之间,只见一道金光飞到了二呆的身上,那竟是十足的买钱。

二呆憨笑着将金子拾起,这时在外面给钱的那位买主已经分开人群,摇身阔步的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公子打扮的青年,锦衣华丽,腰身佩玉。不过风流有余,潇洒却不足。因为他脸上的麻子实在让人无法与潇洒这两个字相联系到一起。

叶翔将白虎皮交到麻脸公子手里,那麻脸公子却将白虎皮扔到了一边,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向那虎张皮在施舍分毫。

“走吧姑娘。”麻脸公子咧了一下嘴,只是死死的盯着月亮俏脸。

“走什么……去哪里?”月亮一惊,下意识的问道。

“跟公子我走呀。公子我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保证你这辈子不愁吃穿。”那麻脸公子一边说着,一边又向前走了几步,张开大手竟不客气的向月亮的俏脸上摸去。

这是多么熟悉的套路啊。对于这种霸王硬抢轻车熟路的麻脸公子似乎早已习惯。然而这次他却遇到了让他不习惯的二呆。

一巴掌,二呆在第一时间上前阻挡着,他一把打下了麻脸公子正伸过来的手腕,那惊人的力量竟不禁让麻脸公子惨叫一声。

麻脸公子一边揉擦着红肿的手臂,一边惊诧的看着二呆。这时在他身后突然涌出十几个打手将围观者推了个七零八落。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让人胆寒的凶相,这些人显然都是这麻脸位公子的打手。

“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起,我这个兄弟实在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他吧。”叶翔眼见形势不妙,立刻上前解着围道。

“哼,放过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人?”站在麻脸公子左手边一个模样极为猥琐的打手阴阳怪气的道。

“我管你是谁……”二呆的话音未落,却立刻被叶翔挡在身前捂住了嘴巴。

“二呆,你还想不想买酒了?你如果现在要是在捣乱,那么不但买不着酒,我们可能都走不出这个地方。”叶翔瞪了二呆一眼,声色俱厉的道。

“可是他对月亮动手动脚的……”二呆小声的抗议了一句,却也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了一步,虽然他还是相信叶翔能解决一切的问题,不过他的身子却依然挡在了月亮的身前。

“这龟孙子刚刚再说什么,我看你们是皮子发痒欠揍了。”站在麻脸公子右手边的大汉摩拳擦掌,一脸不屑的道。

“请这位公子多担待,这是您的虎皮。”叶翔依旧没有还嘴,他点头哈腰的将地上的白虎之皮拾起,竟低声下气的将虎皮捧过头顶满脸笑意的送到了麻脸公子的面前。

“谁要这东西了。”麻脸公子再次将叶翔递过来的白虎之皮用力甩到了地上。

“既然公子不要我们的虎皮,那么公子的金子我们也不敢收。”叶翔一边说着,一边回身从二呆手中拿过金子,依旧是满脸堆笑的送到了麻脸公子的面前。

“我问这姑娘多少钱,你们说的是五金。本公子的钱既然花出去了,是不会轻易收回来的。你们既然接了钱,就应该让我把买来的东西带回去。”麻脸公子的眼光又放在了月亮的俏脸上,这次似乎再也舍不得移不开半分了。

令人感到极度的作呕,月亮的表情还从来没有如此的愤怒过。不过,无论她是何种表情,麻脸公子似乎都不会感到厌倦。女人他也见过不少,不过像今天这样失常还是第一次。也难怪,围在这里的人又有多少是真正来看这张虎皮的呢?

二呆不禁又紧了紧拳头,他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翔大哥,这个少年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像自己印象中的大哥。

他不明白,更不能接受。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金光飞向麻脸公子的面门飞去,那正是麻脸公子不肯收回的金子。

麻脸公子一惊之际,头一歪总算躲了过去。然而在这一瞬之间,只见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这一切正是叶翔所设计的,他可不像二呆那样只是凭借一根筋去做事情。

麻脸公子的那几个佩剑的打手一直都在他的注意之下。前面一切的示弱,都是让这位麻脸公子放松警惕。当他无限靠近麻脸公子身旁的时候,终于把握住了这唯一的机会一击得手。

“二呆,你带着月亮先行离开。”叶翔催促道。

“翔大哥,不——”

“翔大哥——我不走。”月亮与二呆同时摇头道。

“二呆,你既然还能叫我一句大哥,那么就一定要听我的话。”叶翔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什么时候看见翔大哥吃过亏?”叶翔的声音中似乎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二呆沉思着将拳头握的直响。似乎直到最后才终于下定决心,抓起月亮的手从混乱的人群之中迅速离开。

无声,一瞬之间,仿佛世界上的所有声音都停滞了下来。

此时麻脸公子的头上已经冒着冷汗,他颤抖着对叶翔说道:“这位小兄弟,你放了我……公子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等我们一起出城后,我自然会放过你。”叶翔笑了一声道。

“本公子说话算数……”麻脸公子一边说着,一边向着他身边最为贴心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手下心领神会,立刻从人群外绕了一个弯子似乎想要从叶翔的身后突下冷手。

“你现在应该比我更小心我手中的东西。如果你的人在后面不小心惊吓到了我,那么说不定我的手上一颤会发生什么让你不希望发生的意外。”叶翔侧过身子,继续向着那个要从后面偷袭自己之人笑了一笑道。

这一个样貌仅有十五、六岁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的警惕,麻脸公子不禁又是一愣,一时之间终是想不到该如何是好。

一盏茶的时间已过,双方不知还要如此的僵持多久。叶翔的手已经开始发麻,他的体能与耐力终究是无法与二呆相提并论。

麻脸公子的手下毕竟也并不全部都是吃干饭的,他们其中的一个抓住了瞬间的良机,发出一个石子击在叶翔持着匕首的手腕上。

匕首腾空几丈之高,好似落到了九霄云外。叶翔虽然躲过了偷袭,却没有躲过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的人被一个巴掌拍倒在了地上,他的命是否也要交代在这个地方?

“不要一剑杀了他,给我狠狠的揍他。一定问清楚那两个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麻脸公子道。他显然对于月亮的美色依旧无法释怀。

于是,数不清的拳脚向叶翔的身上狠狠的招呼着。

叶翔双拳护头,咬紧牙关就是不说,由于有了麻脸公子的交代,这些人也并没有向他的致命的要害上狠命招呼。

整整的一刻钟的暴打,褒城内官府派出执法的乡士们懒洋洋的围上来看了一眼。当他们一见到是这位公子带着手下在欺负人,不由得在寒暄了几句之后立刻离开。

没有人与钱有仇,没有人与势力有仇。

就在这些当差人离开之后不久,看热闹的人群外又传来一声暴叫,那是一个身影如野兽一般的人从外围以迅雷之势冲进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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