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我这十几年,我过得非常失败。嘲笑、轻视、失意等等。连初中组建而成的乐队,表演也是多次失败——好像全世界都在拒绝我。那些曾经接受并与我要好之人,到后来也都离我而去,为什么他们要离我而去?我真的很想知道,而我也很想知道我的存在,究竟是为何?可是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我真的很迷茫,在我还小的时候,似乎那些让我陷于窘困的人,过得都比我好,我在那时候思考,我是否也该成为让别人窘困的人?到了后来,我发现,那些拒绝我的人过得都不快乐,而那些曾鄙视过我的人,也都过得不是很好,其实,他们都不是故意伤害到别人的吧?他们也是人,他们仅仅是样在这个大大的世界里来一口真实的呐喊罢了,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才通过比较来对比出自己的显眼,而他们忘了这样真的会伤害到很多人。
而至于那些所谓生命的过客呢?也许冥冥之中,便早已有定数,是生是死,我们强求不得,像潘奇像刘易水,也许下一秒他就会突然消失。日子过得久了,我便越发现眼前的人之可贵,我也渐渐开始明白,温步尘对我这个朋友所说的话。
可倘若拥有是患得患失的前兆的话,那失去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在我送林正乐走时,他给了我一个拥抱——也许是最后一次拥抱,在他走后的第五天,苏洛便与我提出了分手。人若不喜欢一个人,再荒唐的理由都可以找出,苏洛给我的理由是,又没有感觉了,与她之前拒绝我的一样。我觉得荒唐至极!
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的。
到了最后,故事只剩下我一个人,也许,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在苏洛与我分手的那个夜晚,我独自一人走到了公园,我倚靠在路灯旁,想起了奶奶和自己儿时的那只叫小白的狗,我突然好想回家。我的脑中各种回忆浮现,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台词。
该学会用抽烟化解心中苦闷了,然而我的口袋没有烟。
于是我买了烟和打火机,我又走到一个路灯下,试抽起烟来,我看着烟雾在我视线前缭绕,感觉还不错。我想等我回家,父亲知道我抽烟,他非得把我骂死……
“韩飞!”这时候总有人会来打断我的思绪,如今那人不是林正乐,是杨子凡。
“是你呀,怎么了?”我说。
“认识你这么久,我居然才发现……”
“发现什么?”
“阿飞,我是杨永呀!”
苇草完
翁俣
于2015。4。17Am。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