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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五味瓶?

“我曾经教导过你们,每个人在不同阶段都会遇到一个让你改变的人,而这样的人其实说遇到很好遇到,他们就在你的身边,而说遇不到确实太难遇见,他们在哪里,你就是找不着。最后,我们还是得靠自己去发现这个世界,去感受并理解这个世界,然后并依着这个所谓的自己的理解而活在这个世界上。

归根结底,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世界,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你们应该为自己而活,而非因为别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像我常有这样的感慨‘年轻时我们发现我们在为别人而活,而当我们老了,我们会发现,我们也是那个别人’,这句话能存在——存在即是合理,但因为很多种原因我们很少有分辨对错的能力?所以要借别人的是非观来分辨对错。我们最先接触的人除父母之外便是老师了……话讲到这儿,我们要对自己的学习观树立正确。

我就不喜欢成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只知道读书,许多老师教书,但是不会教人。这是我最不喜欢的老师,这样的老师满口诗书礼乐,不对,已经没有乐了,取而代之的是数生化物等,却忘了告诉你们如何去学为什么去学,这些看似不重要,其实这才是最影响人一生的东西,其实这些很多老师自己都不知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班级出现了成绩优劣的学生相互仇视的现象吗?其实你们觉得都是自然而然生成的?不!这些所谓的观念都是老师一天一天教出来的。

这种想法,本身就不对,而“人之初性本善”也好或“人性本恶”也罢,人人都想向善,而人人都会对不好的东西有排斥,所以我们会看见有同学上课写小说或敲桌子模拟钢琴之类,不要以为这些东西无足挂齿,任何一个东西出现都绝非偶然。我们应先会做人,再去学习,哪怕是先学会如何设身处地地为人着想,许多老师因为成绩忽略了我们价值观的培养,在我们一生中,我们价值观塑造就在这几年,而知识就在那里,不会消失,因此做人比学习更加重要。

我不希望你们因为学习成绩反目成仇,或因为学习成绩学会了骄傲自满,至少不要因为某位同学回答错问题不给予帮助还反身笑他,而老师如果还怂恿大家笑话那位同学,毫无疑问,这样的老师我们应该避而远之,这样病态的教学方法更是应该拒绝接受。

心态要摆正,人也要摆正,写字姿势更该摆正,这样做题哪怕眼斜,也是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努力的……。”

王老师说完,喝了一口她之前上课带来的水,然后看着我们,我们从开往来时开讲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话,面对这些不懂的东西,除了认真听,大概也没什么能做的了,然而这个时候,却不知从哪儿传来两下掌声,但那掌声见自己孤立无援,便停下了击掌,我们寻声不着,只能继续保持沉默,在王老师说“接下来自习”后,我们等到了放学。

在放学路上,我问林正乐“今天王老师说话什么意思?我没太懂呀?”

林正乐答曰:“我也不知道,难道是什么宗教用语?”

“这么说人家不太好吧?”我说。

“哎,我只是开个玩笑,何必那么认真呢?再说了,你听懂了吗?啥都没懂就帮人家王老师说话呀?”林正乐说。

“我是听不太懂,可是我总感觉挺有一番道理。”

“那是因为人家说的那些东西跟你多少都有点相似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上课画钢琴的事情吗?”林正乐说完语气凝重了些再道:“我倒是挺担心王老师上课不教课本内容,只说些天花乱坠的东西,在学校会不会混不下去。”

“不会的,人家漂亮呀!”我说。

“这跟漂亮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反正我看漂亮的人被欺负了,我都感觉好可怜。”

我直言不讳。大概是因为人天生对美的事物都心生向往之情,所以王老师说了许多事我都会相信,天知道王老师说的话是对是错,苏洛对我说了些什么,我大概也会连连说是。

回到家中,写完作业,早点睡觉,次日起个早,这样最好。

在人读书的生涯里,最多的便是考试,而我最不喜欢考试,但考试是班主任和学校举办的,就好像苏洛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不管她喜不喜欢我,在学校里还是得考试,然而在考试成绩出来后,或高或低的分数已经成为了不争事实。有高的分数和低得分数都不尽如我意,先从低的分数开始说起吧,低分是生为学生的我们天敌一般的存在,在班级里,我们会招致老师的嫌弃,像刘海,本身教学方法病态,而且我也是他重点教育对象,遇见我考了个低分更是絮絮叨叨个半天。老师的讲话结束,学生也不会闲着,有数次我考了个低分,她便说话也大声许多,底气足得像快爆炸的气球一般,而那时我正好被刘海分配到与潘奇搭档作学习小组,潘奇在我向她求教的过程中,趾高气昂。目中无人之时也不忘说“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会错。”后来她大概是认为自己对我嚣张过了头,连连对我道歉,只怪我当时多嘴,还问其为什么考试分数都那么高——潘奇是我们班上学习委员,纯靠分数当上的学习委员。她却对我说“因为我聪明呀,哪像你们这些脑袋里少根筋的,分分钟都被我虐呢。”她是想直接从根本上否定我!恶心,恶心!

回到家中,我便顺其自然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也许人到某个年纪,连看到父母都会不耐烦起来,所以除跟朋友在一起外,我选择让自己独处,日子久了大概也都成为了一种习惯,而且家中父母关心的只是学习问题,若在小学,我的成绩会向家长汇报。可到了初中,应该是考试次数太多,父母也懒得过问,这到是让我的神经放松了些许,可是刘海总会在我低分时出现,时机准得离奇,每次父亲在家中闲来无事时,接到的电话,都是刘海打来的。于是电话之后便是一阵训斥,在我眼里,他们就像一头有无限欲望的狼,对我学习成绩的提高有无限的欲望。不提高他们就要吃掉你,会吃人的狼呵!

对于家长们,我一直搞不明白一个问题,他们似乎不知道到底什么才算真正的成功,当我孩童时,他们叫我好好读书;当我长大了些他们又叫我好好读书。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儿——

家中来了客人,客人也是为人父母,与我的父母身为同类人,聊起子女是再所难免,所以家人在客人口中听到的最多的并非家常,而是孩子成绩班级第几,又在某某作文啊,绘画呀,毛笔呐,声乐或舞蹈啦,诸如此类比赛上获奖。而且不是一等奖还说不出口,更有些自认为自己已经跟上了世界浩荡潮流,说自己孩子在网页设计大赛上荣获一等奖,他在提自己孩子的英雄事迹时,言辞端正,一丝不苟,内心大概别提有多雀跃了,我看着那些家长一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姿态,实在是想把早饭都吐出来。还有个家长更厉害,他把自己孩子作文比赛的作文都背了下来,生怕我的父母不知道,最后我听他背了半天也只记住“我的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难辨其中滋味”。后来啊后来,我又发现不止有一个家长这么背过自己孩子的作文,其中一个家长,他背的作文其中一句是“我的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像不是滋味”。这两瓶五味瓶怎么看都是用来形容我父母在听他们父母说话时的感想。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

他们俩各自的孩子,一定是同一个班的。

我不知我的父母在听完他的朋友话时,心中到底是不是五味瓶打翻的感觉,但我能从父母的眼中看得出来他们在对我说,“好好学习,你看看人家”。然而在学校里,当我又听到王老师在她的课堂上,提及“虚荣心”这个词时,我才明白,我其实不懂家长眼中孩子成功到底是何为,但是当我考完试后,我就能明白父母眼中孩子的成功,并非成绩高就成功了,而是只要比别人好那就成功了。

这就是人生赢家?自己主宰不了自己的人生,却一味拿别人的人生暗喻自己的成功,还美其名曰“超越自己”。真是胡说八道!

一天,又一次在王老师的课堂上,她是这么说的:“今天语文书上,我们提及到了“爱屋及乌”这个词,讲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自然而然也会爱上你其他东西,哪怕是不好的东西,像乌鸦。其实这句话也可用于你们的家长身上,一对家长倘若爱你,就应该爱你的一切,包容你一切的不好,打与骂有时候是没有用的,必须要让你们真正的体会到他们对你们的爱。”王老师所言,直叫人开始畅想自己的美好未来,我要有了孩子,就爱他到底,我不会让她这么过分在意成绩,她不能像我一样痛苦,对,她还应该与苏洛那么漂亮,诚然我也希望我妻子是苏洛。正当我遐想之际,王老师继续说道:“有人说‘打是亲骂是爱’,说这句话的我看来已经是无耻到一种境界了,妈妈打你是爱你,是为了让你铭记教训,孩子不听话就要打,不打是记不住这些教训的,但是想一想,哪有孩子生来便不听话,生来便该讨打呢?自己教育不当就不要怪孩子不听话了。”讲到这里,王老师义愤填膺,幸亏下课铃响,否则我真该担心王老师头发是不是会气得竖起来?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儿吧,爱屋及乌,都记住了吧?对了,大家知道爱屋及乌的英文翻译吗?”王老师说

众人在窃窃私语这个词居然有英文时,只听苏洛却响亮地说道:Lovemyface,lovemydog,啊!不对,是Loveme,lovemydog!”

王老师微笑点头,拿起上课的课文,便走出教室,大家也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值日生也走到卫生角,抽出扫把,干起活来。林正乐在我身旁耳语一阵,我听后坚定了神情,眼中充满温柔无限,我受林正乐怂恿,来到了苏洛的面前,我拍拍她的肩,她回眸,看着我……

“It’smyd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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