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头被我用石头打破的那家伙,一天一手拿着砍柴刀,一手拖着根长竹竿,我的皮还比较细嫩还怕被刀砍着,所以被那家伙用竹竿捅过来敲过去躲过了头躲不过脚,搞得我手忙脚乱浑受伤连哼的力气都没了,当然更是连哈的机会都没有,一个指头都没还上,就这样被打回去了。
我就嚎叫着,**的有种的跟我赤手空拳的过招!他却调戏着我说,那样打着你你也不痛,现在你这样哼哈的我听着过瘾!
没过几天,这个大名叫楚非诚的讨厌家伙又来用竹竿来扰我哼哈我挑逗我,我一次次的被打中,一次次的躲开,一次次的接近他,一次次的能还击而又不能真正还击,我断定我如果一击不能将其重伤或将其柴刀夺下,那么我就会受伤,每次心里骂他祖宗十八代为什么不给他起个名字叫勿扰!
最后一次跟楚非诚动手是在我又练了一个月功之后,他每个动作都被我轻易的躲闪掉或硬抗掉,我见他根本没能力打到我,两个人就很有默契的不再玩这个游戏了。
在这样寂寞无敌手的状态下呆久了,人的功力会退步的。我发现一个人练功的弊端就是失去了目标,经过一夜思索,我决定利用自己的拳脚功夫去打猎。
于是每天腿上绑沙袋练习轻功、打树和打自己之后,上山见到啥追啥,不管是兔子山鸡还是黄鼠狼狐狸,一旦追上就用我发明的鞭子头上带钉子的钉鞭缠上捕杀,往往是一天下来山上山下的几十里路跑下来都不觉得累,但收获只是三天一个小兔子五天一只病山鸡。
我这种满山跑用鞭子抓捕猎物的办法根本赶不上下子打的猎物多,这种形之下,我对照“伯伯”这个猎人标准检查了一下自己,如果靠自己的办法去打猎,恐怕连自己的肚子都没办法填饱,所以我的打猎行动被山里人称之为少爷的娱乐活动。
我每天基本上还是靠养父母养着,每天满山乱跑,山里的人都逐渐习惯了老楚家这个养子出格的样子,大家见了,都叫一声,楚更儿忙着打猎啦!我往往嗯一声就又追鸡逐兔去了。
这调调儿,不论我姓李姓康还是现在姓楚被叫着楚更儿,从根子上带来的,不着调的调调儿,或许就叫不务正业。说重点,这基本上能够算是万恶之源;说轻点,这基本上能够算是好吃懒做的一种表现。
不管咋说,这种放牛似的幸福生活没持续多久,一天早起,所有的鸡被黄鼠狼偷走了;所有的庄稼被熊祸害了;就连仅有的两头猪也被豹子叼走了。当然不是我一家这样,后来一打听,原来是附近的野物过境来了。
看来村子里要组织起来弄一条防止野物进村的防线了。果不其然,村外所有口子都下了子夹子甚至是陷阱。但所有的野物像是有内线似的一个都不来了。
在每天巡逻的时间,楚非诚这个家伙又来调戏我,你不是有功夫嘛,为啥不进山干掉一个半个虎狼狗熊什么的也给你们家的猪呀鸡呀的报仇?我见他挤兑我,就说你去我就去。
结果我没去他也没去,两家的大人倒是都去了,村里组织了打虎队、打狼队、打熊队,我们被留守村边,但过了十三天之后,所有的人回来了,独独不见我“伯伯”。
一打听原来是被熊一巴掌打断了所有的肋巴骨,当场吐血亡,但还是留下了两句遗言都是给我的,头一句今后有可能的话搬出山去生活,后一句就是长大了娶了妞妞照顾她和她娘一生。
我头一句是听进去了,后一句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安葬伯伯之后,按照守孝的规矩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我才正式接过伯伯的班开始山里人打猎的生活。
因为地里的收成有一下子被全毁掉的可能就比如今年,所有山里人主要活命的手段就是打猎,卖皮子、卖野味,一般都是交给村里的楚家长辈逢集时候拿去卖了并带回来油盐酱醋茶这些用品。
我积攒了一屋子兔子皮之后,决定跟楚非诚的父亲楚三户一起赶次集去。结果当了一天的搬运工得来的收获,竟然只是知道了我们的山货其实还要被集上的山货行老板再次加价三到五成卖到城里衣铺子去。
我不解地问道,为啥我们自己不去城里卖,城里不过三十里路而已?楚三户解释到,这个收山货的规矩可不一般,不是谁都能收谁都能卖的,这行当是由你们严师傅的大字门小字门控制的,每年仅我们这个张李集就能给字门挣三几万两银子。
我恍然大悟,那我们岂不是每年白送给他们万把两银子?
那可不,楚三户说。
我又问,我们山里人就没跟他们闹过啊?
闹过,但架不过你师傅字门里人多势众拳头硬,打不过就只好认了,每年三月三,不管哪个山上的猎户要是不想把山货交集上了,你只要敢立下生死状打赢字门指派的三个徒弟中的两个,你就可以自己做主卖自己的山货。
当然也可以按照字门的规矩你打赢一人给你加价一成打输一人减价一成,一天的功夫想打几场打几场,只要你有本事你就能挣更多的钱。
想我这样以前是字门的,能不能去打啊?
你有把握打赢的话,谁都不拦着你!
看来,我要是能打过大师兄的话就能加价一成了,两个大师兄就是两成,按照三局两胜的规矩我还能自卖自货。
得,今后要想过好子,就得把字门的大师兄打翻,好,就朝这个目标前进!
晚上到家老是睡不着,老是在想,拳脚胜过大师兄的可能有几成?半成没有,有一分把握赢,九成九要输;兵器没练过,胜过大师兄的可能为零;暗器没练过,胜过大师兄的可能还是零。
于是所有能练的我都练,山里现有的所有能用的东西我都用上,设想为了战胜对手的种种手段,不论卑鄙与否一概先练了再说。到最后决定找跟我相当的对手去练手,圣人说过,学以致用嘛!
打败字门的最好办法就是拿字门的人练,咋样才能叫字门的人跟我搭手过招呢?
干脆到集上的山货行去跟里面管事的过招,见面咋说呢?就说想让你们提点价单独练练,赢了给点好处,输了今后多卖些山货给他得了。
二月二那天,我拿了些山货去集上的山货行,不是逢集,基本上没见人,我一提条件,那个字门我没见过的师兄三十好几岁的长脸汉子直接答应了,见我人不大点就是从娘胎里开始练也不可能打过他所以他就爽快的答应了。
院子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只听见我的心跳声咚咚咚的,直到师兄拱手说你进招吧,我才使开三十六路拳法,一招一招的往他上招呼,他一看是练过字门拳的当地练拳的基本上都是练字门的就更不在乎了,见招拆招,跟我玩起来了。
就像演戏似的,你来我往,我攻得紧,他就守得紧,我攻得松,他就守得松,我快他快,我慢他慢,我东他东,我西他西,好像是陪我玩似的,我心想你玩我也玩,我从三分力量和速度慢慢放到五分六分七分八分还是没办法占上风,最后拿出十分的精神和比较拿手的招数才能出他的真功夫来。
在一次次的失手、失败和失望之后,我满头大汗的将所有用过没用过想过没想过的所有招数办法都用了出来,慢慢的一百招里面也有一招半招的让他真拳实腿才能招呼下来,就这么逐步增长自己的实战能力,到了天黑之后,我虚脱了,最后将带来的皮子以低于收购价三成的价格卖了,并约好下次卖皮子时候还要先打过再谈价。
回山之后,白天除了拼命练功和打猎之外,我还在想一个增加气力的办法。如果我的气力再强一倍,那么对付长脸师兄就有了绝对的把握。
到了晚上,遂决定打坐把“打自己”的时候产生的丹田之气进行周天循环,看看能不能吸收更多的气,并尝试将丹田气以一种更便捷迅速的方式使出去以强化出拳踢腿的力度。
经过头晚打坐,靠着想象力把那股或许并不存在的气从体外吸入再巡走拍打自己时的体路线,慢慢的似乎感觉到气在体里行走。
在接下来的每个晚上,先吸取体之外的气来滋养丹田中的那点时有时无似有似无的气,然后以意念导引着流经四肢百骸,最后再收归丹田。
直到有一天,我运气一拳击断了胳膊粗的楝树,真正感到气的威力和霸道,我决定出山靠自己的拳头打赢第一场人生的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