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走进特务机关会议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小野非常诧异,他知道上海特务机关的人,以美智郎为代表,不看他笑话就不错了,绝对不会给他掌声。但不是特务机关的人有是谁呢?他和吉川两个人只身来到上海滩,绝对没有帮手的。
吉川微笑着说道:“小野君,你看他们都是谁?”
四名起立军官敬礼。小野仔细看,原来都是参与“赤虎”行动的“特别挺进杀人队”成员。
小野眼眶噙着泪花,依次与四人敬礼握手:“你好,石井君;你好,大木君;你好,晴川君;你好,野山君。真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们!”
石井笑道:“是吉川少佐专门从华北调我们到上海来的。”
吉川哈哈大笑说道:“看我们的石井君已经升为中尉了,晴川君、大木君、野山君也升为了少尉,见到你们我真的是非常高兴。”
众人一起敬礼,齐声说道:“感谢少佐阁下的提携!”
吉川微笑着颔首道:“是啊,‘赤虎行动’的成功,给‘特别挺进杀人队’带来了荣誉。我们突袭了八路军流动工作团,使其遭到致命打击,让他们的造枪计划成为泡影!但是,八路不甘心失败,又从德国请来了“枪械师”,妄图再启造枪计划,所以我又一次把你们集召集起来。”
石井立正敬礼:“能够在您的麾下服役是我们的荣幸。”
大木立正敬礼:“我等唯少佐阁下马首是瞻!”
吉川摆摆手让大家坐下,然后说道:“前一阶段,由于我们低估了对手,经历了挫折,尝到了失败的苦涩。我希望各位同心协力,重新审视对手,拿出办法抓住“枪械师”,为帝国再建功勋!”
四人齐声:“嗨依!”
交通站吕万才来回踱步,他想这件事必须得做个决断了。下定决心后,站在,对晓婉说道:“我要发报。”
刘晓婉一愣问道:“现在?”
吕万才点点头:“对,就现在。”
刘晓婉起身,掀开地毯,从地板下拿出电台。然后戴上耳机进行调试。过了一会,看来是调试成功。
刘晓婉摘下耳机说道:“有点情况要向先您说明一下。我们的电台每次使用是有风险的。所以只有在紧要关头才向中央发报。”
吕万才点头说道:“我知道。”
刘晓婉道:“如果有回电的话,抄收时间是24个小时之后。”
吕万才回答:“我也知道。”
刘晓婉问道:“电文是什么?”
吕万才想了想说道:“枪械师已接到,日军封锁租界,短时间内很难成行。特请示下一步命令。”
刘晓婉问道:“就这些吗?”
吕万才点点头道:“没有了,就这些。”
刘晓婉戴上耳机开始发报。机器发出滴滴答答悦耳的声音。
黄崖山兵工厂副厂长王富贵郑重地把一支新步枪交到一名战士手中。
主席台上,军工部长刘鼎带领4-5名研究人员陪着参谋长观看。气氛庄严而凝重。
王福贵推推眼镜:“靶场封锁。”旗手在射击位旁摇动红旗。
王福贵喊道:“上弹及预备。”
战士半蹲,将子弹压入弹仓,拉动枪栓,卧倒瞄准……
王福贵命令道:“射击!”
战士扣动扳机,啪啪啪——子弹呼啸着,一发发射出枪膛。
参谋长问刘鼎道:“这是第几轮试验?”
刘鼎回答道:“五百发试射,这已经是打到三百发了。”
参谋长突然说道:“暂停,把枪拿来给我看看。”
战士起立,退出子弹,小跑来到主席台前,双手把枪双手递给了参谋长。
参谋长接过步枪,熟练拉开枪栓,检查了枪膛,又看了看枪口和枪管的膛线说道:“两百发子弹,枪膛和膛线损耗就这么大……报靶成绩怎么样?”
王福贵上前说道:“报告首长,前一百发精度偏差比较小,两百发后偏差就比较大。”
参谋长摇了摇头,转身问道:“刘部长,按照枪械领域的行业标准,枪管的寿命应该达到多少呀?”
刘鼎脱口而出:“5000发。”
参谋长看了看手中的步枪问道:“那你们的这款枪的枪管寿命能达到多少呀?”
刘鼎目视前方,事先尽量避免和参谋长对上,一字一顿地回答道:“500发。”
参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看,不仅仅是枪管,枪机、复进簧、击发机这些关键部件损耗都非常大,看来我们部件的质量还是不过关呀,马步枪想要早日量化生产,得尽快解决这些问题!”
刘鼎羞愧地回答:“是!”
黄崖山附近的一座祠堂中,刘部长带着王厂长等七八人开会。这里是军工部驻地。
刘鼎皱着眉头问道:“王厂长,你说什么时候我们的关键部件质量才能过关?我们不能交给战士们只能打两百发子弹的步枪!”
王富贵叹口气回答道:“刘部长,你也不是不知道,王运凯教授牺牲,我们缺少冶炼方面的专家。”
刘鼎着急,口气有些生硬地问道:“王教授不是留下了一份图纸和实验数据吗?”
王富贵回答:“部长,您忘了吗最后一页被鬼子抢跑了,关键的数据都在这页纸上。”
刘鼎拍了桌子喝到:“那你赶快组织人恢复数据呀!”
王富贵小声嘟哝着:“我说过,我们缺少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数据恢复工作进展缓慢。”
刘鼎也觉得自己事态了,他不应该对王厂长这个态度,一边用手指按摩额头一边问道:“那你就没办法了?”
王富贵想了想说道:“有!眼下当务之急是把王教授的那位学生早点接到黄崖山!”
刘鼎叹了口气:“你……离开了张屠户,你还真得吃带毛猪!”
一名战士跑进来:“报告刘部长,敌工部的黄主任在门口找您。”
刘鼎回答道:“带他先到我的办公室,我马上过去。”
刘鼎把黄主任请到祠堂厢房,到了一碗开水递给黄主任:“黄主任,吕万才他们在上海怎么样了?”
黄主任接过水,喝了一口道:“他们历尽艰辛,上海特科也牺牲了好几个同志,终于把人接到了。”
刘鼎高兴:“太好了!‘八一式’步马枪量化生产工作迫在眉睫。目前的瓶颈就是恢复刘教授的实验数据,‘枪械师’一到,我们就可以立刻着手工作。”
黄主任笑了笑说道:“老刘,你别高兴太早了。”
刘鼎一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主任叹了口气道:“人是接到了,但是日军也闻到了气味,封锁了租界,并在码头、车站增加了岗哨严加盘查!‘枪械师’现在隐藏在租界,短期很难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