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铁龙过来敲门,走进房间,这才恍然大悟道:“哎呀,你看我这脑袋,我先出去。兄弟不用着急,不用着急,慢慢来!哈哈!”
铁龙边说边走了出去。看这铁龙的背影,陈三两冷笑一声,知道铁龙想歪了,这样更好,早晚有一天自己会让他笑不出来,前提是自己得先把他榨干。
同时,铁龙的说话声也把女孩惊醒,见自己连手带脚搂在陈三两身上,女孩子脸上一阵绯红,低头不语,用被子把脑袋蒙住。
陈三两见女孩天真的样子,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听见他的笑声,女孩把被子盖得更紧了。陈三两拍拍被下女孩的头说道:“起来吧,日上三竿了,太阳照屁股了。”
说完,陈三两起身下床,其实昨天晚上他一直都没怎么睡安稳,毕竟这是铁龙的地盘,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三两信步走出旅馆,来到废旧仓库里边,昨晚天太黑没有看清,现在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坐类似工厂的地方,四面有破旧的矮墙,院内乱草杂生。
昨天和铁龙见面的地方并不是小仓库,感觉上更象是厂房,心里佩服铁龙,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站在厂房门前的铁龙,见陈三两出来,笑呵呵迎了上去,别有深意的说:“兄弟,昨晚睡得舒服吧!”
陈三两尴尬得笑了笑,说道:“铁哥,兄弟跟你商量个事,你看、、、”
铁龙拍拍胸脯说:“兄弟有什么事你就说,铁哥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陈三两故做不好意思的样子,把头低下,一会又抬起,一会又低下,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
铁龙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一看陈三两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想了想问道:“兄弟是不是想要那小妞啊?”
陈三两心里暗笑铁龙聪明,但脸上却是一红,抬起头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只是把头点了点。
这事倒让铁龙为难了,他不是在乎一个女人,而是怕把这女孩交给陈三两,万一跑了告诉警员这里的事,那他可就完了。
铁龙心里矛盾,脸色变换不定,陈三两看在眼里,小声说道:“铁哥是怕那煮熟的鸭子飞了吧,这一点你放心,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说实话,小弟在沧海市也算是有点地盘,社员也有三四百人,不怕他跑了!”
铁龙认真得看看陈三两,根据他的经验陈三两没有说谎,而陈三两确实也没有说谎,低头想了一会,铁龙不愿因为这事得罪陈三两,一咬牙说道:“得了!既然兄弟看上那我也没什么话说。只是兄弟,你千万小心,不能让他跑了!”
陈三两呵呵一笑说:“铁哥,你看我是做事那么不小心的人吗?”
铁龙点点头,说道:“兄弟的能力我相信,一会那女孩你带走!兄弟,今天我也不留你了,我打算过几天就把货送到,兄弟你看怎么样!?”
陈三两见铁龙答应把那女孩给自己,心里很高兴,说道:“没问题,我等着你的货。铁哥你就等着收钱吧!”
铁龙愣了愣,接着和陈三两相视大笑起来。
女孩在陈三两刚出去的时候就起床了,躲在屋里从门缝偷听他俩的谈话,最后知道大脸胖子要把自己给那个清秀的少年,心里有喜有忧,喜得是她感觉那个年轻人不象坏蛋,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总比大脸胖子强多了。
而忧的是自己又不知道会被带到那里,世界那么大,可现在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她心里一阵惊慌。
陈三两和铁龙又说了一会,等到了中午,和铁龙辞别。铁龙也不留他,叫车把陈三两连同那女孩一起送回东龙县,临终还叮嘱陈三两小心,千万不能让女孩跑了。
陈三两很想一刀把铁龙斩了,但还是忍住了。
到了东龙县,陈三两没有停留,让小胡子直接把他送到沧海市。
小胡子对陈三两本来就敬佩,加上又与铁龙认识,更是不敢怠慢,把车直接开到沧海市。等到了非佛非僧酒吧附近,陈三两拉着女孩下车,让司机回去。
陈三两不想让铁龙的人知道自己这里的汇合点。
陈三两拉着女孩的手来到酒吧,里面有数十个兄弟愁眉苦脸的讨论些什么,一看到众人脸上焦虑,群龙无首的样子,陈三两感觉不好,推开门大声说:“你们都在这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众人一见陈三两,马上围了上来,一人急声说:“三两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陈三两看着他,说道:“出什么事了?给我说清楚!”
众人你一句我有一句乱成了一团,陈三两听了半天没明白,大喊:“都别嚷嚷!一个个说。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陈三两一指刚才说话的人,那人带着哭腔说:“三两哥,胖、、、胖哥让人砍了,现在在医院抢救,虎哥被带到了警察局。”
陈三两听完脑袋嗡了一声,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他一把把那人的脖领抓住问道:“一刀呢?一刀在那?”
那人见陈三两这样,吓得声音颤抖说:“在、、、在深渊!”
陈三两把他放开,转身就想向外走,突然看见女孩站在一边正看着自己,陈三两把拉住女孩的手松开,交给酒吧里的兄弟们,然后说道:“送她到酒店,看住她,不能让她跑了。”众人看着女孩,又看了看陈三两,傻傻的点点头。
陈三两大步走出酒吧,坐车来到深渊,到了门口,见外面站了很多兄弟,不知道在吵什么!
陈三两心里又急又气,才走了不到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社团乱成一团。大声说:“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闻声回头,一看是陈三两,如同见了救星般围了上去。
陈三两着急见一刀,喊道:“一刀呢?”
一人大声说:“一刀哥在里面!”
陈三两推开众人,走了进去,深渊酒吧里没有客人,灯火通明,场地中站了不下二百号人,嘈杂声震耳,一刀,景天,二人在一边议论着什么。
陈三两大喊道:“都闭嘴!”瞬间,整个酒吧里的嘈杂声消失了,众人脸上同时一喜。
一刀等人一见陈三两,眼圈微红,快步跑过来。
一刀来到陈三两近前,先给自己俩耳光,“三两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太大意了,胖子和虎子都不会有事,你责罚我吧。”说完,一刀跪在地上,头一低,眼泪流了出来。
陈三两心里混乱如麻,把一刀拉起走上二楼,景天跟在后面。
陈三两转身对其他人说道:“该干嘛干嘛。”
到了二楼,陈三两把门关上,问道:“一刀,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在一刀几人把陈三两送走后,一刀见大家闷闷不乐,提议大家别回学院了,去深渊玩玩。
胖子等人心中郁闷,也就答应了,没成想刚进深渊,里面竟然混乱不堪,留在深渊的兄弟们大都浑身是伤,躺在地上,芬姐在一旁忙的不可开交。
一刀等人忙问是什么事,一个还算清醒的兄弟说有个叫射狼帮的社团来这里闹事,把看场的兄弟都给打了,临走时放下话,让九州会三天内退出深渊,不然以后凡是九州会的见一个干一个。
胖子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完这话立马炸了,拿刀就要去找什么射狼帮拼命。
一刀本想拦着,但是他自己也有些气不过,九州会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过!问芬姐知不知道射狼帮这个社团。
芬姐告诉他,离深渊不远的饿狼就是射狼帮照看的。
一刀听了嘿嘿一笑,马上给非佛非僧打电话,告诉大家找人,拿着家伙来深渊,一刀领着他们往外走,准备找射狼帮算帐。
景天感觉不妥,拦住一刀说等三两哥回来再做决定,一刀听了,没理景天,带人走了,胖子和袁白虎跟着一刀也去了饿狼,景天见拦不住也只好跟着去了。
没有想到大家进入饿狼后一个人影没发现,景天和一刀几乎同时知道不好,自己成了瓮中之鳖,对方突然杀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九州会里的兄弟被杀得措手不及,瞬间被砍倒数人,一刀带着兄弟奋力拼杀,终于冲出饿狼,但是胖子和一刀被捆在里面。
当一刀再想往回杀,远处有警鸣声传来,景天强拉着一刀带着兄弟们离开,而里面的胖子,把袁白虎挡在包房里,自己用身体堵在门口顶住对方。
当警员到的时候,胖子身上已经血肉模糊,被警员送到市中心医院时已经昏迷不醒。
射狼帮对警员说这帮人进来抢劫,自己被逼无奈才动手,他和带头的队长有关系,那队长二话没有,把袁白虎抓走。
袁白虎在警员局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警员哪会相信,什么刑都用了,但袁白虎死活也没松口。
此次一战,九州会二十号人受伤住进医院,有十名被警员抓走,胖子重伤生死未卜,袁白虎被抓,会里五名主干,已去其二,可谓是惨败。
陈三两听完,长长吸了一口气,把眼一闭,靠在沙发上半天没有说话。
一刀三人站在陈三两身边大气都不敢喘,汗珠滋遛滋遛从额头上落下,整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湿了,陈三两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尽量控制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慢慢回味一刀的话。
过了半晌,陈三两睁开眼睛,冰冷的目光扫过三人说道:“有人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