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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逗比时代

方才还是清新爽朗,一出大厦,骄阳如火,空气都闷热了起来。

门口有三人好像在争论何事,走近一看,苏欣允便认出了其中一人。

“柳依依?”苏欣允不敢确定,问了问。

“苏欣允?”柳依依见到她便露出了笑容,刚才本来还愁眉苦脸。

“我能帮上忙吗?”她看出了柳依依遇到了麻烦,但见她见到自己就脸色化苦为甘,揣测自己兴许能说上话。

“也许你能帮上我。这位是曾小露,何总前两天不是说要他去设计部吗?我拟好了合同,结果他非要想去行政部,我小小职位如何能定夺?再说这大周末的,范姐和任总的人影都见不着,何况何总发话,我哪儿敢乱改?”柳依依指着曾小露,两面为难,脸色再次焦急起来。

这曾小露双手撇在胸间,以示装逼,他戴了一副眼镜,故意转过身撇向柳依依说话:“不错,我辅修金融学专业五年,以我的聪明智慧,哼!”顿了一顿,“不然我也不会辞掉重庆那边那么好的工作来这边发展,我想,是时候改变我的人生轨迹了。”他的话大家一听就是逗比,在扯淡的同时竟然能忍住不笑,接着又摘下眼镜,对着45度的天空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这语气,这姿势,都是电视剧电影常用的背对别人说话的姿态,说着还自己掀起衣角,仿佛风鼓风机吹过风来,再一转身,双手就插在了裤兜里面,两指间夹了一杆“香烟”,仔细一看,原来是装逼专用的假烟——装逼党(“装逼党”是香烟名字,无人不知,一干香烟道具的价格远超普通香烟。)

在21世纪四十年代,生活中的逗比很多,能做到他这样逗的,却是少之又少。王副总本来看了想发笑,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以前何凯洋也常常这样莫名奇妙地跑到门口来装逼。有一次印象深刻,何凯洋手撑在门框上,另一只手不住地抚摸自己的头发,王浙零正写字,结果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我帅!”停息了两秒,又继续说道:“可能你刚才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我帅!”接着何凯洋拿出了一把道具剑,抽了半截起来,恰似武林中的剑客,在夕阳西下之时,萧然长叹:“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然后又将道具剑收回剑鞘,造型着实装逼。王浙零也是被这开场白给深深感动,说道:“何兄究竟所谓何事,不妨直说!”说着便放下手中的笔,并起身从抽屉抽出一把二胡,拉了两三下弦,凄凉之意油然而生,脸上露出忧忧之色(当然是配合装逼儿故作的姿态),毕竟,如果身旁之人都在以装逼的语气跟你对话,说话正常反而觉得别扭。何凯洋将手中长剑放下,手背在后面走了进门来,说道:“王兄,做弟弟的,有个不情之请。”说话略微还带着京剧的腔调。王浙零放下二胡,开始转身背对着何凯洋说话,双手也都靠在背面(这是装逼中常用的一招叫‘官高一级’,含义取自抗战片中警察署长安排任务给下属的时候,总要背对着下属说话,显得牛逼一些。),语气沉重地说道:“说。”何凯洋便开始对台戏,“属下(他自称属下是为了配合王浙零装逼,而非真的是‘属下’)前不久得到一张极其珍贵的藏宝地图,里面记载了川西一片大雪山中,放有民国时期遗留下的一批财宝。”王浙零回转过身,故作神秘地说:“噢?”(这一招也是装逼中常用的一招,叫‘很感兴趣’)“难道堂堂为花集团的大当家,会缺钱用?”“那倒不是,只不过那雪山深处,除了这些普通的金银财宝之外,还有一件事物我从小就听祖父说起。我出生四川雅安,那一带的传说从小也听过不少:传言蒋委员长退守重庆之后,下属的川军便成为抗战的主力,有的甚至出兵山东山西、两湖、江浙一带。1944年,在湖南省衡阳市发生过中国军队和侵华日军之间震惊世界的一战,这便是中国抗战史上敌我双方伤亡最多,中国军队正面交战时间最长的城市攻防战——衡阳会战(又称衡阳保卫战),国名党守将方先觉带领军队死守城池47天,击退敌人三次总攻,但守城军队伤亡也极其惨重,眼看日军将再次进攻,势难抵挡。这时,第三师师长周庆祥进来报告说:‘军长,我已以你的名义下令挂了白旗了’,方先觉对援军迟迟不到(其实是外援军遭到了日军的强烈阻击),已心存不满(委员长下令守城十五天就算完成任务,但国家大义在前,国家存亡之期,中华儿女的爱国之心便如潮涌般喷起。人人浴血奋战,誓死抵抗侵略者,保家卫国,不肯弃城。不知读者看到这段话是不是会哭,总之作者哭了,无国何来家?大家旅游也不一定非要去名山大川、5A景点之类,其实可以去国界线那块界碑旁体会一下——什么叫疆土,什么叫国家),经反复考虑说道:‘那也只能这样了,不是我们对不起国家,而是国家对不起我们;不是我们不要国家,是国家不要我们。’便命参谋长起草了投降条件:1。保证官兵生命安全;2。收容治疗伤兵,郑重埋葬阵亡官兵;3。第十军保留建制,不出衡阳,就地驻防。当晚,方先觉与日军68师团长堤三树正式谈判,日军向第十军的顽强战斗意志表示敬意,同意了所有条件。堤三树为表达钦佩之情,拿出了一件宝物送还中国,并说道:‘当年我军同七国在圆明园借了贵国诸多宝物,也未有说何时奉还。我手中之物几经流转既到我手,便将此石赠予你,也可算是物归原主,曾经觉得你们弱小民族不配拥有它,如今我等深深佩服尔方意志,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意思。’他当时不知此物珍贵无价,若是知晓,恐怕也不会赠予我军。后来方先觉在国名党特工的帮助下,得以逃回重庆,便将此物交给了蒋委员长。国共内战期间,苏黎世奉委员长之命将其与诸多珍宝一同埋葬四川的贡嘎大雪山,并设下无比精巧的机关陷阱,对外放出埋藏大宝藏的消息。但愿退出大陆之后,共产党人会因夺宝而起内讧,纷纷进军大雪山夺取宝藏,从而狠狠的报复一笔,谁知共产党人心性纯洁,只当那是个传说,并无其实,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改造,时间一久便将此事淡忘,民间有些贪心的盗墓贼不死心,也都去过,不是因为没有地图迷了路,便是可能找到了却被冻死或饿死,亦或是有去无回,这宝物从此便在世间销声匿迹。”王浙零听何凯洋说了这么久,也没说清这究竟是什么宝贝,忙问道:“你这一招‘百度百科’(装逼手段之一,说出一长串专业术语或历史事实,装的好像很了解一样)着实了得,为兄佩服佩服,不过,你说这么久,才说到重点,敢问究竟是何物——竟如此神秘?”何凯洋又开始提起装逼的语气说道:“不瞒王兄,此物名唤作‘琉璃紫水晶’,它是一块晶石,外形酷似钻石,呈透明紫色,极其惊艳美丽。传说‘琉璃紫水晶’为女娲补天所化精气而成,后由一场神妖之战流落人间,最终由蜀山派寻得,并镇守了数百年之久。蜀山灭门一役,众仙皆伤,此物也随之失传,又过了百余年,武功兴起,江湖上不论是侠义道还是邪派,为了这‘琉璃紫水晶’,又大打出手,只因听说此物可以助人修炼,胜过百年功力…”王浙零听得实在不耐烦了,赶紧打断了何凯洋扯淡,说道:“我就想问,它究竟有什么作用?”何凯洋收起了刚才那副装逼的面容:“好吧,我听说紫水晶其实是一块能源晶石,我想把它弄回来做研究,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新的储藏电能的方法。再说这总裁当得太闷了,如今我机缘巧合得到了这失传许久的羊皮藏宝地图,我就想出去走走——散散心。”王浙零说道:“哦,原来你是来找我帮你处理工作来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毫不客气地顶替你的位置了哦?”何凯洋说道:“惭愧,公司暂时就交给你啦,我去了,明天就出发。”就这样,他一去就是半年,回来之时面容憔悴不堪,瘦了许多,也再没听他说起过这半年来的经历,仿佛这事他不愿跟任何人提起。

王浙零想到这里,插嘴道:“若是何总亲眼见到你,肯定会很喜欢。”

曾小露再次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此人,说道:“敢问这位是?”

苏欣允忙说道:“哦,这位是我们集团的副总裁——王浙零先生。”

曾小露和柳依依听罢,竟撑住了,他二人都从没见过副总。至于曾小露旁边那位,却一点儿都没被吓着,她一直站在旁边没搭过话,肉嘟嘟的脸蛋,纤细的腰,唯美的大长腿,身穿粉色短裙,还有双十来厘米的高跟鞋,头发在微风中摇曳,正是何潇文,她与曾小露一起被录用,自然也是才认识不久。

“哦。”曾小露愣了一下,忙左膝跪地说道:“对不起,副总,刚才我装逼是我不对,但此事还求您帮我一把,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您要是不答应我这就死在您面前。”说着拿出一把道具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这分明还在装逼,大家也都能看出来,这种另类的表达方式,反而让人忘记了燥热,开心了许多。

“哈哈哈,那好,我今天心情不错,你就去行政部吧,那个柳依依是吧,把合同给我,我给任总留张字条。”他对着柳依依说道。

“好的,王总…”说着脸上露出羞愧之色,方才也太有眼不识泰山。说着将合同递给了王浙零。

“加油啊,小伙子!”叶紫鸢其实也才四七芳龄(四七芳龄指女子二十八岁,正直青春年华,如今不同古代,女子三四十也不一定显老,故笔者将经典的二八芳龄改为四七芳龄,适应时代发展),但跟在副总身边,叫曾小露是“小伙子”也不为过,其实曾小露也就比她小了一岁左右。

“好了,我们走吧!”王副总向身边的紫鸢和苏欣允说道。

“谢谢欣允,还有副总裁,以及总裁夫人。”柳依依见紫鸢与总裁是手拉手,自然明白了关系。

“不用谢!”曾小露立马插嘴道。

副总裁并没有将车停在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而是停在了前坪。

还没走近,车便自动识别了主人,将暴死的两轮伸展了开来(这是一种汽车的防盗措施,汽车在主人不在的状态会自动卡死轮胎,收缩变矮),王副总用手拉开车门上带有指纹识别的车环,坐进了他的“特斯拉城市越野轿跑”。

此车在当时来说都是奢侈品,它具有灵活切换轿车外形与SUV外形的功能,苏欣允坐进汽车,便瞬间感觉进入了未来(科幻)世界一般,全智能的主屏幕前控台,豪华的内饰,还有前挡风玻璃竟然也是显示设备。据说此车在压缩地板变形的同时,能够将前后排座椅合成一张床,变成小型房车;如果在轿车状态下收缩顶板部分,便会变身一辆奢华跑车;此车在空间足够的条件下,侧门便可以变形伸展为机翼,从而实现低空飞行,但我国法律规定此项功能禁用,以免造成空中管制困难。当然,此车也独家定制了天心集团为其提供的“倾心”设备,当然也可以使用“蝶语”设备实现控制连接,不需要人亲自驾驶。不过,为了驾驶体验,并没有取消传统的亲手驾驶模块。王浙零喜欢开车,所以常常是亲手驾驶,有“倾心”设备在,交通事故在那个时候几乎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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