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浅浅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过以前的事情?你有没有没告诉他们你失忆的事情?有没有?”
萧潇忽然急切的问道,说着说着有点过激的反应,让她有些奇怪,“你问这些干嘛?”
“呃,其实也没什么,那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先挂了我还有事情,有空见面带小孩出来玩啊,就这样掰掰,么。”
萧潇匆忙说完这些就挂断了电话,有些心悸的拍了拍胸口,差点就暴露了,果然还是她道行不够深厚!
而这边的薄浅也同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怀疑什么,不过,将来还要找一个小孩来蒙混过关,这确实是个麻烦。
到时候的事情还是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她要解决的是眼前的麻烦。
这两天的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恍然如梦,有些不真实,可身上的痛楚清清白白的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如果时间能流转回到昨天,那么她一定不会上这趟贼船。
垂眸,捡起脚边的那一团纸,将它重新拆开,白纸因为被揉捏成一团后,现在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但她也不介意这些,从包里拿出一支中性笔,拧开笔盖准备签字。
顺着目光往下移,她神情一愣,素手紧紧的抓住白纸的一角,看着那两个力透纸背,矫若惊龙的签名。
这字迹,怎么会和她的那么相像?
那一笔一画如果不细看,连她都要认为是自己写出来了的。但是一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字写的比她更势巧形密,劲道自然一些,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也是,这个世界字迹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他们两个,更何况只是字迹差不多而已,又不是一模一样。
忽略掉大脑里的胡思乱想,重新将视线看到手里的合约上。
甲方:
乙方:锦时
只要她签了下去,这份合约就会生效,而她将要以最憋屈的方式度过这三个月,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三个月,但也只是三个月而已,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年的四分之一罢了,90多天,忍忍就会过去的,至于昨天的事情她就全当被是狗啃了。
薄浅就这般豁然开朗的想着,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将纸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忍不住困意,阖上了眼皮打了个哈欠,她这几天真的是累坏了,一遭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全身都累到发酸发软。
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又一次的做了那个令她惶恐不安的梦,当大卡车的鸣笛声和亮眼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时,她惊醒。
从床上猛的坐起,却发觉房间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一个约四五十岁的女人站在床前。
她严格的眼神打量了一遍薄浅的全身,皱了皱眉,“勉强可以。”
“你是?”
“叫我张婶。”
“哦,张婶你……”
“你什么你,都已经九点钟了你赖来在床上一睡不起是不?作为一个女佣你要时时刻刻谨记你自己的行为规范,到了现在还不赶紧起床去穿衣服?想要我帮你穿?”张婶的言语忽然变得严厉起来,不耐烦的看着薄浅,那语气那眼神简直和灭绝师太有得一拼!
“不必。”
薄浅掀开被子下床,发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不再像昨晚那么软弱无力了。
她去厕所洗漱了一番,再出来整个人已经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