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高兴地说:
“真的呀?为娘太高兴了,娘支持你。你给我们洪家争光了,给你爹争光了。我就说了,我们的叶儿这样聪明,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说着说着,洪叶躺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母亲看着女儿那张可爱的脸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由得老泪滚滚。
她母亲陪着洪叶睡了一会儿黄豆瞌睡,鸡叫头遍就起床给女儿蒸腊肉盐菜包子,还煮了些鸡蛋。天快亮时,母亲叫醒了她:
“叶儿,天快亮了,快起床,洗洗脸,吃了饭,去给你爹爹道个别,保佑你一路平安。”
“晓得了,娘。您做的啥子好吃的?好香哟。”
“没有做啥,娘就做了些你爱吃的腊肉盐菜包子,快来趁热吃点。鸡蛋就在路上吃吧,其它的你就带给跟你一起吃住的几个姐姐们。”她母亲安排得如此周到,洪叶的心情好不激动,一边吃一边想:我两年没有尝到母爱的滋味了,不禁会心地笑了起来。母亲坐在旁边笑眯眯看着女儿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做的早饭开心极了:
“叶儿,慢慢吃,别噎着。”母亲亲切地说道。洪叶很快吃完早饭,等他们上坟回来时,东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母亲在送别女儿前往镇政府的路上,千叮咛万嘱咐洪叶:
“叶儿呀,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莫感冒了,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多注意安全,和你那些打工的姐姐们搞好团结哈!你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婚姻问题,你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还没有开亲哟!”
“娘,急啥?我还没有闯出个名堂来得嘛!”洪叶挽着娘的胳臂撒娇似地拽了两下。
“好、好、好,我不催你!但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哈!”她娘用指头摁了一下洪叶的脑门说。
“我晓得了,您就别再啰嗦了嘛!娘,到车站了。”她赶紧跑去买好车票。准备上车时,母女俩又依依不舍地抱头痛哭。车窗边,母亲拉着女儿的手不愿松开,跟着车跑了好一段路,跑累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车走远了,洪叶的母亲还蹲在地上望着远去的车影。
洪叶经过长途颠簸,到达CD“喜来乐”饭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回到卧室,其他三姐妹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姑娘们不约而同地说:
“叶子的假期今天就到了,应该来了吧?”
“姐姐们,小妹我回来了!哈哈哈,我听到了你们又在说我啥子喃?”
“我们啥也没有说,就想你呗!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哟!”冯甘露坦诚地回答说。
“哎,叶子,家乡有什么好吃的?给我们带的没有?”夏谷雨问道。
“当然带来了!三个姐姐我能够忘记哪个呀!”洪叶立刻拿出她娘给她们做的腊肉盐菜包子:
“姐姐们尝尝吧,我娘给你们做的腊肉盐菜包子,一点也不咸,可有味道了,好吃得很哟!”
“好啊!看你说得好香哟,我们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洪叶分别给她们送到手中,她们一边吃一边说:
“叶子,你娘做的真好吃,这手艺不错。我好久没有吃我们家乡的腊肉盐菜包子了,谢谢了。”冯甘露客气地说。
“你回去把家里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你娘还好吧?你有这样的母亲真幸福!”米兰问道。疲惫的洪叶简单地叙述了家里的情况后,甘露关切地说:
“那你就好好孝敬你的母亲吧。”一提到“母亲”两个字,多愁善感的夏谷雨,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她冷静了好半天,理清了混沌的思路才深情而酸楚地给大家说:
“姐妹们,我也给你们摆摆我的家境吧,那才叫苦哟。”谷雨刚打开话匣子就被甘露打断了。
“话说到这里,我插两句,为了不影响叶子的学习,我们定个规矩,叶子是每周1、3、5去电大学习,我们就早点睡觉,2、4、6我们摆会儿龙门阵到晚上11点就睡觉,大家说好不好?”大家风趣地举手表决,全票通过了甘露的提议后,甘露道:
“来,谷雨,继续。”
“我娘也是一个苦命的人,生了我们俩姊妹,我爸于一九八三年五月开始患类风湿关节炎及肌肉萎缩病,瘫痪八年多。因医治无效,一九九一年二月去世,留下年事已高的婆婆,她眼睛看不见,娘和我,还有小妹,一家四口相依为命。家中债台高筑,四壁空空,一贫如洗,真是度日如年啊。”谷雨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颊了。她擦干了眼泪,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为了求生存,我娘没日没夜地干,白天割草放牛,晚上煮猪食,实在没有钱给我们交学费了,就进城到县医院去搞点有偿献血。实际上也就是卖血得嘛,姐妹们,好伤心哟!”谷雨擦了擦眼泪又道:
“我读到中学三年级眼看就要毕业了,为了让我小妹继续读书,我只好辍学回家帮娘做事。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刚从丧父之痛的阴影中走出,死神再一次来到我家。不久,婆婆又去世了。一连串的打击,我娘倒下了。还未成年的我,早早地就撑起了这个家。由于我的帮助,我娘的病情有了些好转,我决定南下打工,挣钱还债,供小妹上学。可不到一年时间,我娘告诉我,小妹患了重病,叫我马上回家。我拿出打工挣来的五千元钱,带着妹妹到医院看病,后经巴中市人民医院和四川大学华西医院诊治,确认为M2a型急性白血病。突如其来的打击,犹如晴天霹雳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