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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们镇的一个副镇长外出考察旅游归来,不顾旅途的辛劳,一下车就提着公文包急匆匆地来到县城的一中学门口,接到了高考结束的儿子。带他到我嫂子打工的那家酒店吃饭,单独开了一个雅间,慰劳慰劳他儿子。两爷子就餐前,一起进了洗手间,我嫂子正在打扫洗手间的卫生。副镇长问儿子:‘宝贝,今天感觉如何?考得怎么样?’他儿子回答说:‘前一堂还考得可以,今天不是很理想。’当时他儿子有点紧张地回答他父亲的问话后,你猜他父亲怎么说:‘小子,你不好好考,读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就像这位姐姐到馆子里扫厕所哟!’副镇长话一落地,觉得有些过头,斜眼看了我嫂子一眼,见嫂子脸拉得老长,由红变青。嫂子刚起身正要回敬他两句,一想到酒店的纪律,她马上又把话咽到肚里,跑进洗手间伤心地哭了起来。那副镇长和儿子小解后洗完手,又说又笑地摸着儿子的头,走出了洗手间。
副镇长几瓶啤酒下肚,忽然想起公文包丢在洗手间了,又急忙来到洗手间,他着急地问嫂子:
‘服务员同志,你看见我的手提包了没有啊?’我嫂子没有好脸色地反问他:‘领导,你真小意呀?怎么丢得下面子和打扫厕所的人说话哟!不怕脏了你嘴巴呀?’嫂子也就没有好话讽刺地回敬了他。副镇长假装没有听见,问非所答地告诉嫂子:‘我的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哟!’
‘找你的东西呀?你的提包里都有什么东西呀?’副镇长一一对答。可我嫂子故意提醒他说:‘你还有一样没有回答对,你和谁的照片啊?’嫂子故意追问他。
副镇长开始紧张起来,绕开话题说:‘这样吧,你把包给我,我给你一百元的酬谢费怎么样?’可嫂子只是摇头。
副镇长顿了一下,慷慨地说:‘那我给你三百总可以了吧?’嫂子还是摇摇头。
副镇长急了:‘我把包里的五千元全给你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这时嫂子发话了:
‘大领导,我看你是门缝里瞧人——你把我看扁了哟!你虽然不认识我,我可认识照片上的这位女的,她是哪个喃?……”
“那个女的是哪个?”洪叶急切地问道。杜娟回答说:
“我那未过门的嫂子告诉他说:‘她可是我高中的同学,在做导游,还没有结婚,昨天还给我通了电话,说她爱上我们县里的一个小官,说你很大方,也很好色的。你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你和谁一起拍的照片,那样亲热,搂得那样紧?我不需要你解释什么,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只要我把这照片往县纪委一交,你饭碗都没有了。你刚才给你儿子说的那些话,好让我伤心!说明你的品德之低劣。告诉你,辛勤的劳动是光荣的,没有贵贱之分。’她冷静了一下,平心静气地说:
‘这样吧,我不需要什么酬谢费,你帮我打扫一下洗手间的卫生,我就把包和照片还给你,怎么样?也体验一下我们这些‘下九流’的滋味!’副镇长一阵激烈的思考后想——打掉牙往肚里吞,只要能够要回照片,认了:‘可以,那就谢谢了!’他愤愤不平地回答道。他刚打扫了一会儿,嫂子的同事来告诉她的女儿高考情况。她惊讶地问:
‘镇长,你怎么帮我的同事打扫卫生来了呀?你的思想太好了!’狼狈不堪的副镇长吱吱唔唔的,我嫂子为了在同事面前不让他难堪:
‘给,副镇长,这是你丢失的东西,看看里面少了些啥?’她故意把钱包淋了些水,递给了副镇长。副镇长拿起提包问道:‘这包怎么有水呀?’‘那是钱包在流泪。’嫂子气愤地回答道。那副镇长拔腿就跑,刚一出门又和来找他的儿子撞了个四脚朝天,嫂子和她的同事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几天,那位副镇长带了几个人来找嫂子的麻烦,又在店里大吵了一架,嫂子回家后当着全家人的面哭得像个泪人样,一家人都替她担心那人再来报复,嫂子干脆就辞职不干了。”杜娟的龙门阵让洪叶沉思了好半天,说出了一句得体又让杜娟高兴的措辞:
“你嫂子还真会处事,温文尔雅地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有本事!”
“墨水比我们多喝点是不一样!”杜娟回答道。她俩沉默之后,两人各自买了一本杂志看得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已经是“半夜鸡叫”了。一路疲惫的杜娟把头靠在洪叶肩上,火车轮与铁轨发出“哐铛、哐铛”的幽雅运行声,把她们带进了甜美的梦乡。她俩一觉睡醒,已经到了北京火车站,当洪叶睁开眼睛一看,“北京站”三个字映入了她的眼帘。忽然,她眼睛一亮,她兴奋地喊道:
“杜娟妹妹,快看,我们到了,到北京了!”此时,她又看见寒冬站在站台上迎接她了,高兴得急忙把头伸出窗外,一边招手,一边激动地喊道:
“喂!寒冬!寒冬!我在这儿!”
“叶子,你来了?快下来。”吴寒冬喜出望外地跑到洪叶的窗口面前,把洪叶接下火车后,洪叶主动向杜鹃要了电话号码:
“杜娟妹妹,我们就在这里别过吧,认识你非常高兴,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好吗?日后我们好联系!”她俩一阵亲切地拥抱之后杜娟道:
“好啊,洪叶姐姐,我的手机号码这就写给你。你可别把我忘了哟?拜拜!”杜娟告诉她自己的手机号码。
“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拜拜!多联系啊!”她俩分手后,寒冬带着洪叶来到北京门头沟区一家建设工地后,找到了在工房忙碌的包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