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季伟年看着深思的季月谨说。
“先暗地里和她联系上,然后再告诉云城这个人的真面目。云城虽心思缜密却对情感方便太容易相信。我要尽早告诉她,莫要她再次受伤。”季月谨对倾云城的了解胜过她自己。这个世界上若说季月谨对倾云城的了解不够,那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更了解她了。
季伟年思虑良久才缓缓点头。
“你行动一定要小心点,慕阳桀骜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这又关乎两国关系,更要妥善处理。明早,我就进宫面见皇上,事先先与皇上禀明,若有什么差错也好从轻发落。”
季月谨见父亲对倾云城的事情也如此上心,便感到对父亲十分对不住。
“对不起父亲,没让您享清福倒让您事事为儿子打算。”
季伟年欣慰一笑,甚至感觉一切疲惫都烟消云散。
“你是我儿子,以往也是为父的错。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如今能帮你的,我都会帮。更何况倾云城这孩子我也特别喜欢,特别喜欢她能做我的儿媳。”
季月谨失落的一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感情的事也强求不来,不过我看这丫头和你倒是挺合适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倾云城在将军府里的这些日子,无论谁见了他二人都会说郎才女貌天偶佳成。只是可能情感未被自己清明。
“那儿臣就先去安排一下。”季月谨慢慢的退出房门。
而另一边,慕阳桀骜拾起掉落的玉佩。仔细察看着玉佩,像是若有所思的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
慕阳桀骜轻轻一招手,从窗户里跳出一个黑衣蒙面人。他将玉佩交给那个人,并嘱咐他:“入夜之前把结果告诉我。还有,她的身份。能有多详细就要多详细。”
慕阳桀骜指了指倾云城,原来深邃的眼眸这一刻变得格外空洞。蒙面人收到命令又从窗户跳了出去,房间里就像不曾留有痕迹一样。
慕阳桀骜他想干什么,极少数人都才会知道慕阳桀骜的野心,绝不是什么归隐山林。那都是他对外的托辞,他想扮猪吃老虎。他真正的用意都在统治江山上,他表演之真能蒙骗各路人马又怎么可以一心归隐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人,嘴里轻轻念叨着:“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你,这江山社稷于我才最为重要。只要任何一人能为我所用的话,我都不顾一切的去牺牲。更何况一个只是对我有利的棋子。”
当初他留下倾云城的原因,就是她对他大哥下的咒没有任何事,他想探究原因。然后在清风斋的时候,没想到一个瘦弱的女子居然能挺身而出。这倒让他这个只是想利用她的人大为吃惊。
这一颗充满着杀戮和掠夺的心,在那一瞬间竟然有一丝为她心疼。即使如此,对于一个势要统一天下的人来说,这一点点心疼根本就不足挂齿。他想要的太多,不是仅仅一个女人就能填满他的心脏。
说喜欢她,也不过仅仅是因为那么一点心疼和对他身体的免疫。王者后宫三千人,又哪里会在乎她一个。多一个多不多,少一个不少。
深夜的时候,倾云城醒了过来。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就知道已经不早了。收拾收拾出了门却不见慕阳桀骜,于是就下楼寻找他随便吃点早餐。
跟小二说了说自己想要吃点什么,然后就在大厅角落的一个桌子坐下。
一个小二端来一壶茶,又为我倒上。
“杯子底下有张纸条,吃完东西之后趁人不注意再拿上去房间里看。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小二还装模作样的大声喊了一句:“得嘞,您请慢用。”
远处在喝茶的人都往倾云城这个方向看着知道没有什么异常,又才装作正常来吃饭的食客。
我一听小二的话,全身上下都紧张起来。一手托住茶杯底,一手将杯子拿起轻轻的抿了一口。在放下的同时悄悄的将纸条塞入袖子中。表面上神情自若的吃着喝着,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紧张。
东西才吃了一两口,然后就上了楼。一进房门,就立刻把房门上锁把窗户关上。稳了稳跳的飞快的心脏。然后把那张纸条抽出来慢慢的打开。
一张一小截的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处境危险,明日此时城外云阳坡十里亭相见。勿让他人知道行踪。子月。”我看到这张纸条时格外的兴奋。
是子月写的,这字迹是他的,连注明都是用子月这两个字的。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叫季月谨都是叫子月的,而且正经场合下我都是叫他月谨的。所以这能肯定是子月找人给我的。
可又为何他不出面,还要我偷偷的去云阳坡十里亭。甚至不要告诉任何人行踪?
我将一切好奇的心事藏在心里,然后睡下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