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梁国了,离子月只有几天的距离。待在马车里的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一下他,告诉他这个消息。
“想什么呢。”慕阳桀骜坐在侧边问我。
我摇摇头跟他笑笑。
“等会就到驿站了,你先睡一会吧。”慕阳桀骜拍拍我的头。
掀开帘子看了看门外都开始在下雪,一连几天的路途也是辛苦的很。于是就靠在慕阳的怀里安心的睡着。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慕阳桀骜抱着熟睡的倾云城下了马车。季月谨率一众人等在门口等候,见慕阳桀骜从马车下来恭敬的迎他进了驿站。
倾云城的脸向着慕阳桀骜的怀里,季月谨只知道慕阳桀骜抱着一个体型娇小的女人,却不见人脸。
“恭迎穆斯大王,请进驿站歇息。”
季月谨随着慕阳桀骜进了房间,站在门口看着他将一个女子放下。
“多谢贵朝的招待,公子也是年轻有为啊。”慕阳桀骜客气的说。
“穆斯大王客气,两国交好对黎民百姓都是有利的。我朝自当如此。”社交可是一门功夫,尤其是现在这种关乎两国关系的就更加要谨慎些。说的话既不能显得过于高傲,又不能让对方觉得我朝的威慑力不足挂齿。
“时间已经不早了,大王也早些休息。”季月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只要保证慕阳桀骜在梁国不出意外就可以了。
慕阳桀骜点点头。
季月谨刚想离开,床上的人儿翻了一下身。怀里的玉佩掉了出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月谨扭过头看是哪里发出的声音,定睛一看是块玉佩。
季月谨眉毛一紧,是当初送给倾云城的玉佩。这是他贴身佩戴的,十分喜爱。刚认识倾云城的时候也是为了感谢她救了一命才送给她的。这世界上仅此一个。
季月谨不动声色的退出房门,一出驿站就立马骑马飞奔到了将军府。他也来不及换掉被雪打湿的衣裳,马不停蹄的找到季伟年。
“父亲,我好像知道云城在哪了。”
季伟年一听也是十分激动。
“在哪,那还不快点将人带回来。”季伟年对倾云城的态度如此在乎,不仅仅是因为当初她在皇上面前替将军府美言几句。更多的是因为她间接的替他们父子俩化解了紧张的关系,让他们冰释前嫌。再者,皇上对倾云城也是在乎的,每次都会问倾云城的下落。
“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季月谨情绪低落的说。
“怎么回事?”
季月谨开口道:“我刚刚在驿站看到了一个人可能是她,只是她身边有一个我不能动的。人。穆斯大王,慕阳桀骜。”
季伟年惊讶的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又和他在一起了。这可真是麻烦了,总不可能直接跟他要人吧。”
季月谨转念一想,为什么不可能。
“我们只要堂堂正正的和他要人就好了,总不可能押着梁国郡主不给吧。”
季伟年摇摇头告诉说:“慕阳桀骜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他可是庶子,却能坐上王位。若是没有点手段他能这么轻易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大王?那是他在他父亲即将要封他大哥慕阳桀驯为新一任大王时在茶水里下了药,并找借口替他父亲喝下。只因早就做好了打算,大夫早就在一旁待命。事先又服用了保住心脉的药,就得已成功脱身。又将一切都赖给他大哥,他父亲于是就将王位传给了他。”
季月谨好奇的问:“江湖传言是他大哥对他有偏见。而且慕阳桀驯又对他下了咒?”
“传言终究是传言,不可全信。不过慕阳桀驯正是因为如此才对他下狠手。至于传言对他赞扬,都是他花钱宣扬的。而且这个人城府之深,连他父亲最信任的南曲大夫都能满的一丝痕迹也不漏。”
“父亲你又如何得知?”
“我纵横杀场这么多年,早就在各国安插了细作。”
“看来此人实在危险,那就更加不能让云城和他走的太近。”季月谨神色格外认真。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和这样一个城府之深的人在一起,能不叫人担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