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泗水城外的一个土坡上,孙武和伍员并肩而立,看着远方的泗水城。孙武不住指点泗水城的布局,伍员在一旁着看,一脸的不耐烦。
“这有什么好看的?直接大兵压上不就好了嘛?”伍员看着孙武指指点点,嘴角撇了撇,不屑地说道。
孙武听见伍员的嘲笑,只是伍员瞥了一眼,并没有反驳。毕竟,跟一个外行人解释,除了逞一逞口舌之利,贬低一下对方,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实际的利益。
泗水城靠着渭水的支流泗水,因而取名泗水。泗水城从泗水引水,挖出了一条护城河,护城河河宽三丈(约六米),水流湍急。靠着护城河的庇护,泗水城一直是稳若泰山,也因此,泗水城城墙仅有五丈来高,而且并没有建造瓮城。不过,若是因此以为泗水城易攻难守,那就大错特错了。只要泗水城拉起吊桥,这护城河,就是一道天堑,想要攻下泗水城,势必登天还难。
孙武看着泗水城的布局,一时间犯了难。这泗水城城墙不高,城墙之上甚至连垛口都没有,这意味着只要自己能将士兵送到泗水城的城墙之下,攻城梯就很难被泗水城的守军推开。但问题是,如何越过这湍急的护城河。
运土填河是不现实的,首先护城河的水来源于泗水,是活水,想要填平它,难度是小于填平泗水的,只要堵住护城河与泗水连接的两端,剩下的就剩下运土了,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
一时之间,孙武犯愁了。
“喂!你看那是谁?”伍员拍了拍发愁的孙武,指着远方缓缓开过来的一队人马。
“你没长眼?好好看看军旗之上写着的字不就知道了?”孙武看着伍员,想着伍员上次搏杀黄鹞的时候的阴险行为,没好气的说道。
“军旗之上?那是……徐!不对,还有字!那是……嬴!嘶!”伍员看着远方随风飘扬的大纛旗,吸了一口冷气。
“徐?嬴?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吃惊?”孙武看着吃惊的伍员,不解的问道。
“徐乃国名,出征之时能用国名者,有三种情况。”伍员看着孙武,突然有了一种读书真好的感觉,顿时趾高气扬起来。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孙武看着神气的伍员,不耐烦的道,心中对伍员的感官,却更差了。
“咳!国名扬旗,有三种人可以用。一是国君亲征,二是宿老出行,三是大将得胜。”伍员不去看孙武不耐烦的表情,
解释道。
“哦。然后呢?”孙武仍旧看着泗水城,对伍员的说法不置可否。
看见伍员不以为意,伍员急了,急声道:“你不要不当回事!你知道那个‘嬴’代表是谁嘛!”
“是谁?”孙武看着着急的伍员,神情也凝重起来。
“‘嬴’是徐国国姓,也就是说,徐国的国君姓嬴,也代表这,那只队伍,是国君亲征!”伍员神情凝重地解释道。
“国君?他徐国国君不是已经死了嘛!尸首还是你收敛的来着。”孙武看着伍员,有些不解。
“看来那人逃出之后,并没有死,反而把消息传到了邳州。如此一来,也能解释为何我们才到泗水。徐国业已另立新君,并且带兵出征到此。”伍员越说越顺,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喂!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截杀他?”想到事情的可行性,伍员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截杀?那队人马里泗水城不过数里之遥,我们回归军营,下令集结,然后领兵截杀。恐怕我们能正好看到泗水城关城门。”孙武对伍员的兴奋不屑一顾,外行人毕竟是外行人,一点都不懂的行军打仗。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入城?”伍员看着远方的徐军,有些不甘心的道。
“哼!行了,有那功夫想想晚上吃什么吧!我们赶不上他们的。”孙武轻‘哼’了一声,然后转身下坡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