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五人一伍,两伍一什,十什一曲,十曲一部,两部一军。一军之中,有车五十乘,车上四人,一驾车,一持弓,左右两人,持戈护卫。
此次随宝宗出征的是三军,人共六千,车一百五十乘。
“老将军,前线传报,吴国已然攻下边城,向泗水进军了。”宝宗坐在马上,看着叔孙通道。
“殿下,吴国攻下边城,靠的是出其不意。现在吴国进攻的消息已然传遍全国,他们想要再前进一步,也是千难万难。”叔孙通轻轻抚摸着马的颈部,头也不回地说道。
“老将军!兵者,乘势而进,势如破竹,一遇险阻,便坚持不下。如今吴国新胜,虽有偷袭之嫌,但是挟新胜之威,亦不可小瞧。”宝宗看着心不在焉的叔孙通,眉头皱了皱眉。
“殿下且宽心,有老臣在,定要他们来得去不得。”叔孙通坐在马上,意气风发,全然没有注意到宝宗那恼怒的神色。
宝宗深吸了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怒火,强颜欢笑,说道:“老将军,宗以为:兵者,贵乎速也。不知老将军以为如何?”
“回殿下。势者,先发制人,后发则受制于人,古今理也。然,先发者未必先至,后发者亦未必后至。故有后发者先至,先发者反受制于人。”叔孙通看着宝宗,恭声回道。
“如此,御兵者当先发先至,制敌于国门之外。不知老将军以为然否?”宝宗继续问道。
“殿下言之有理,统兵者,当御敌于国门之外。如此方才能保一国百姓之平安,使江山安泰。”叔孙通被宝宗的一句‘御敌于外’说的大有感触,点头赞同道。
“如此,宗领中军先行一步,请将军领上、下两军随后赶来,御敌于泗水,不教贼人前进一步。”宝宗说着,不给叔孙通反驳的机会,双腿一夹马腹,双手一抖缰绳,当先向前驰去。
“殿下!殿下!”叔孙通看着宝宗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恼怒,心说‘我叔孙通十五岁投军报效,征战沙场业已五十余载,大大小小的敌将我也砍了近百人。殿下忒不相信与我,既如此,我且慢慢行进,待得殿下深陷险境之时,全军拥出,救殿下于水火之中,立大功于危难之际。’
心中想罢,叔孙通抬起手来,伸手招呼自己的副将,“儿啊!你且过来。”
副将正是叔孙通的儿子,叔孙靖,此时听到老爹喊自己,就感觉一阵腻歪,开口说道:“将军,大军之中,只有主将副将,没有父亲与儿子。”
“呦呵!小兔崽子!你还敢跟我炸毛?信不信我打你个狗娘养的!”叔孙通看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一阵火大。
“将军,我是小兔崽子,您就是老兔崽子。还望将军说话之前细细思虑。”叔孙靖看着自己的老爹,心说‘骂我?你是我爹,你骂我爹就是骂你自己,骂我娘你回家就得罚跪。逞什么口舌之利。’
“少跟老子贫嘴,我且告诉你。殿下领中军先行一步,我等率上、下军随行。可要稳扎稳打,不可贪功冒进。”叔孙通终止了无意义的谩骂,对着自己的儿子吩咐道。
“是。”叔孙靖应道,心里却感觉一阵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