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很了解秦文淑,这个眼神代表秦文淑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如果她不照做,那么后果很惨。她曾经亲眼见过秦文淑将自己身边的人活活打死,那个场面真的血腥无比惨不忍睹。采菊想到那个画面,身体缩了缩,手颤颤地放在荷包上,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文淑一把将荷包抢过,打开荷包,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怎么会这样?”
荷包里躺着十几根银针,和萧楚歌从马腹吸出来的银针一模一样,针尾处都涂了一层红色朱漆,十分好辨认。
看热闹的百姓开始对采菊指指点点,原本指着萧楚歌的矛头全部调转,开始指责采菊的不是。
“怎么会这样?原来是她啊!”
“淑郡主身边怎么会有这么阴险的女人?”
“这种女人真该送去苦刑司,让她好好尝点苦头。”
肴国的监狱分为两种,一种是死牢,关押的是死刑犯,这些死刑犯通常都是武力十分高的高手,由专人看守者,守卫森严,另一种是苦刑司,关押的都是犯了罪的犯人,但是罪不至死,于是便会被送到苦刑司服苦役,苦刑司的狱差对这些犯人通常都是动辄打骂,所以在苦刑司的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求死不能。许多烦人宁愿被判死刑,至少在等死的那段时间能在死牢安安静静地待着,死后一了百了。
“采菊,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容你?”秦文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还没等萧楚歌发话,就先发制人了。
采菊慌了神,连忙跪下求饶:“郡主,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群主开恩,不要送奴婢去苦刑司啊。”
“你做出了这等事,让我如何开恩?”秦文淑摆出一张“刚正不阿”的脸,不为所动。
“可郡主,我……”
采菊刚要想将实情说出来,就被秦文淑慌忙地打断,怒道:“混账,你犯下了这样的错,还想狡辩吗?今天就算萧妹妹愿意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既然郡主不打算放过她就最好了,还请郡主一定要秉公执法,千万不要徇私舞弊。这伤了我的马是小事,如果因为伤了我的马,而让我的马不小心伤了郡主可就是大事了。郡主,你说是吗?”萧楚歌倒是毫无求情的打算,看热闹她可不嫌事多,看秦文淑如何演戏如何自圆其说可比看电视剧有趣多了。
秦文淑的脸色有几分尴尬,萧楚歌的话处处逼着她,让她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这受制于人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可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岂能毁在一个小小的婢女和她萧楚歌手上?
唯有忍了。
“萧妹妹说得是,自然要秉公执法。”秦文淑道,“来人,将采菊送到司刑房去,这件事情让韦大人按律办理便是。”
“不要,不要,郡主,不要把奴婢送到司刑房去,求郡主开恩啊……”采菊哭着求道。送去了司刑房的人要么被判死刑,要么被送到苦刑司去,她两样都不想啊。
明明是郡主的错,为什么要她来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