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侄儿去南海,为您找到那优昙花”诸葛瑾道。
“胡闹,虚无飘渺之物如何寻找,况且大海诡异难测,有多少人葬身其中,叔父只盼望你等学业有成,报效君王,光耀我诸葛家门楣,不是要你们去白白送死”诸葛玄怒道。
“是小道多嘴了”左慈急忙道歉。
“道长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我诸葛家没有长寿之人,我大哥壮年夭折,留下这几个子女,我怎能让他们因我涉险”诸葛玄叹道。
“叔父”诸葛瑾,诸葛亮一脸感激的望着诸葛玄道。
“孔明,你今日回家所为何事?”诸葛玄不想在自己病情上纠缠转移话题道。
“叔父,侄儿想要出去游学,长长见识”孔明收拾起心情,恭谨的答道。
“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里面的东西,只有经过自己亲身验证之后才能知其所以然”诸葛玄道。
“多谢叔父成全”诸葛亮道。
四人在聊了一会儿之后,左慈首先起身告辞而去,诸葛玄亲自送左慈至正门而去。
第二日诸葛亮辞别了叔父大哥,带着两个仆从前往四处游学,此次游学除却必要的拜访的名儒之外,诸葛亮将其余时间全部放在了走访名川大山,记载各地民俗之上。
五个多月的游历之后,诸葛亮来到荆州最北端的郡县零陵郡,此地因山高林密,交通闭塞并没有什么知名学者,却又极多的蛮族之人。
诸葛亮深入苗寨,与当地人接触,了解其生活习惯,脾气秉性,如何生计,将这些一一记下。
这一日正当孔明要从一个寨子中离开时,一阵杂乱之声传来,孔明疑惑的跟随人流前去观看,只见一个名年轻的苗人男子,抱着支出一快血淋琳骨头的大腿,痛苦的在地上苦哀嚎,一头暴躁的水牛被其他几个苗人拉住。
看来此人被牛撞到了,诸葛亮虽然不太精通医术,但也知道这个苗人的腿是无法包住了。
正当围观众人议论纷纷时,一名面脸泪痕的苗女,带着一名抱着一个小蓝布包的老者走了过来。
者蹲下身子看了看此人摇头道:“哎!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死去姐姐唯一孩子的份上,我绝不会给你用此药的”。
老者说着将布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中指长度的碧玉葫芦,孔明仔细一看,应当是普通山料制成的玉葫芦,不值几个钱。
这名老者将葫芦口打开,将整个葫芦瓶身倒放在手掌之上,用了敲了敲,一股黑色液体从葫芦中流出,老者将液体仔细涂抹在苗人伤口四周,随着老者不断涂抹,这个苗人竟然慢慢停止了哀嚎。
老者做完这些之后,将苗人骨头重新接上,扶正,苗人虽然痛的大汗淋漓,但也是在忍受的范围之内,若是伤成这样,一般的正骨早就痛晕过去了。
苗女收住泪痕,对老者千恩万谢,找了几个人将伤者送回家去。
随着人群渐渐散去,孔明带着家仆来到附近的一个酒馆之中。
“小二,刚才那位老者是谁”孔明的一个家仆在孔明示意下向店小二问道。
“刚才那位,是我们寨子有名的猎手和采药人”店小二热心的答道。
“此人是世代居住于此么”孔明问道。
“正是,他就住在寨子的后山腰上,平时大家有病都找他,外面来的客商也经常找他,客观也是找他想买些药材,猎物”店小二道。
“谢谢小二哥”孔明的一位家仆见孔明不在理会店小二,从兜囊中拿出十几个铜钱给了他。
小二大喜之下连连道谢,也越发殷勤起来。
孔明让另一家丁出去打听一翻,所说都和小二大致相同,用过饭食之后,孔明带领家丁,找个了路人,以购买药材的名义去寻找老人。
几人绕过寨子,穿过一条颇为陡峭的小路,来到后山腰上,只见山腰处一块平整的土地上,有一间用毛竹搭建的屋子。
那名老者正坐在屋子前面整理一张兽皮。
“老丈有礼了”孔明上前几步抱拳道。
“这位公子有礼了”老者急忙起身,回礼道。
孔明见老者颇为知晓礼数,心中一喜,要知道有些山野之民,头脑愚顽,对外来者戒心极重,不好沟通。
“公子若不嫌屋内肮脏,请到里面一叙”老者见孔明虽然衣衫普通,但气质不凡,跟随身后那两个家丁虽然面容普通,但长年与猎物打交道的他还是能感觉出这两人的一身彪悍之气。
“老丈严重了,那在下就叨扰了”孔明笑道。
“请”老者躬身伸手道。
“请”孔明也极为客气。
二者先后进入屋内,老者找来一段毛竹,拿出一柄苗刀,砍了几个杯子,又从橱柜中找出些茶叶放到里面,拿起灶上正开的热水给众人倒上。
“老丈贵姓大名,官话说的很好啊!”孔明尝了一口茶道。
“当不得贵字,小老儿叫仡慷,汉姓周,小老儿当年在零陵县习得几个字,故此对官话并不陌生”老者笑道。
“哦!”孔明疑惑道。要知道能习字的多半是地主子弟。
“小老儿的父亲原是零陵县医师周家的仆人,小老儿年少时被得家主赏识,陪小少爷读书,故此习得几个字,只是后来周老爷家道中落,我跟随父亲回到了这祖居之地,凭着在周老爷家学得的一点药材手段,在此谋生”老者笑道。
“怪不得周老丈说的一口好官话,今日在集市见周老丈救助那位伤者,用药颇为神奇,在下家中也有患者,想要购置此药”孔明道。
“公子若是购置其他药材,小老儿只要有的,但随公子拿去,只是那药已经用完了”老者一脸为难道。
“在下可以多付药金”孔明道。
“公子请看,此药确实没有了”老者起身,从一个柜子中取出碧玉葫芦递给孔明道。
孔明打开葫芦盖,接着日光向内看了看,葫内光滑洁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里面却空空如也。
“不知周老丈这药物得子何处”孔明失望的将葫芦递给周老者道。
“此药物也是我从一个汉人药商手中换的”老者道
“可还能找到那个药商”孔明道。
“想来不易,我是在十五年前,一次在山中偶然猎杀了一头老虎,但自己也被老虎抓伤,一名汉族药商看上了那张虎皮和我手中的一对犀牛角,用此药和我换了,我只记得此人姓刘,以后也在没见过”老者道。
孔明听老者一说,心中虽早有准备,但也颇为失望。
“周老丈,可否将那个与葫芦买给在下”孔明道。
“若是公子喜欢,拿去就是,一小块山料,值不了钱的,只是听那商人说,此药必须保存在玉中方可”老者爽快道。
“怎好平白要老丈之物,取三十两银子来给周老丈”孔明道。
“是,公子”站在孔明身后的一人,从革囊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了老者身前。
“这可使不得,小老儿怎敢收如此重金”周老者急忙拿起银子,想要还给孔明。
“一点心意还望周老丈切勿推辞”孔明起身一脸诚恳道。
“那就多谢公子厚赏了,对了,我想起此人口音古怪,虽然也说官话,但不是荆襄一代的”老者拿着银子一脸感激道。
“多谢老丈,在下告辞了”孔明向周老者一礼,转身离开。
心有所思的孔明,在苗寨住宿了一夜,第二日带领两名家丁向交州而去。
一个月的风餐露宿,匆忙赶路之后,孔明来到了交州揭阳县,当年汉武帝为一统沿海地区,征伐交趾等国,开辟了三条海洋航道,用以贸易,运兵,最鼎盛时期,仅仅用于作战的航海楼船就达两千余艘,水军二十余万。
此地虽处蛮荒之地,但为重要的交通中转枢纽,城内景象倒也颇为繁华,所有路面均用大青石板铺就,房屋多以木头和竹子为主,主街之上店铺林立,天南地北各色货物陈杂,更有那海外稀罕之物,引人眼球。
城内居民多是面目黝黑,身材矮壮的蛮族之人。
孔明主仆寻了一个颇为干净整洁的客店住了下来。
深夜
烛火如豆
孔明披衣坐于房中,硬木制成的八仙桌上摆着四碟当地的小吃,用黑色陶壶剩着的茶水早已凉透,心内忧烦的孔明拿起一个白罗果,剥去果壳放在嘴中咀嚼了几下,清香脆实的果仁,并没有让孔明感到多少香甜。
“今次自己准备冒险下海,也不知是错还是对”孔明喃喃自语道。
自见到那周姓老者拿出的药液之后,就判断此物定是那优昙花所制,为了其叔父早日脱离病痛,才会来到此地。
虽然有了周姓老者提供的线索,但希望毕竟渺茫,由其是面对茫茫大海,孔明虽然没有见过大海,但就居荆州,知道水路凶险,况且其饱读诗书,从书中也能得知这大海之险恶。
前路茫茫啊!做这等只凭运气,胡乱去闯凶险极大之事并不符合孔明一贯的做事原则。
第二日,孔明和两名家丁四下打探关于优昙花之事,出乎孔明的预料,这里竟然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传说,有人更是信誓旦旦说见过此岛,只是无法进入。
孔明仔细询问之后得知,此岛总是出现在一个叫柔佛水域的航道之上。
知道了大致的方向,孔明决定不在等候,若是上天能让自己的叔父安康,自己定然会寻得到那个岛屿,采摘优昙花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