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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通又来问自己和彩绘的事。銭缘问,你真的非彩绘不娶吗?銭缘问,哥,你这话是不是——钱通忙道,我的意思是——你们的这事能不能先缓缓?銭缘道,能缓我肯定就不跟你说了,我也知道你很忙。钱通道,跟你咋说呢?据我得到的信息,彩绘有个朋友好像不正经。钱缘说,你的意思——是?钱通道,这个非得落实清楚了才能说。当然,朋友不正经了并不能证明彩绘也那个。不过说句实心话,我觉得彩绘倒像个好人。钱缘问,你是听谁说的?钱通说,前几天我刚问过林大充。銭缘说,彩绘来那儿打工才不长时间,彩绘自己也没有说过她有什么亲人或朋友来过这儿,他怎么就知道这些?銭通道,上次去旅游。钱缘不解地问,这和旅游有什么关系?钱通说,上次去旅游,在温州他找小姐去了。钱缘说,这么说彩绘的情况是小姐告诉林老板的?钱通说,他就是这么说的。銭缘听后长叹了一声说,苍天怎么会这么捉弄人呢?见銭缘如此失望,又是自己的话带来的麻烦,钱通安慰钱缘道,事情还真没到那一步。再者,也说不定是小姐从他身上得到了什么信息,有意跟他套近乎或者也说不定林老板在彩绘身上存有什么偏见。一听这话,銭缘似乎一下清醒了。只见他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说,真的,我怎么就这么傻了,自从我和彩绘接触以来,我就发现他们之间必有什么蹊跷,这次,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反倒明白了。钱通却说,想归想,不过,涉及到婚姻的事,到底还是落实清楚了好些。听钱通这么一说,銭缘在冷静了一会儿后说,既然哥你也真么说,就容我再想想吧。真的,毕竟,这桩婚事会牵扯大家。钱通说,这么说就对了。说完,他亲自送钱通回了家。那一晚,因怕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彩绘,銭缘再没有去找彩绘,包括连她的电话也没接。
???銭缘跟彩绘的见面中断了两天。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彩绘似乎也觉察到了些什么,但为了沉稳起见,她依旧假装什么事也没有,有事没事还给銭缘发条短信。倒是銭缘,因着前面的话,却什么也不想干。但到了第三天,他再也坐不住了,决心去找彩绘。
???彩绘就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见銭缘一脸阴沉得进来了,便也冷若冰霜地问,有事?銭缘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没事。彩绘问,这两天出远门呢?銭缘趁机道,就是出了趟远门。彩绘说,出远门了就连声招呼都舍不得打。銭缘说,不是舍不得打,是遇见了件烦心事。彩绘道,什么烦心事,说来我听听。銭缘略沉了口气问,你温州是不是有一位朋友?彩绘道,你问这干嘛,有事吗?銭缘道,我就问有没有?彩绘道,有一位,只是偶尔在电话里能听到她的声音,现在也不知她干什么去了?銭缘道,她当了小姐你信不信?彩绘道,你别胡说,以前我认识她时,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好人,不过现在怎么样了就不好说。另外,实话告诉你,我来这儿打工,还是她和于娜引荐的。銭缘问,真的吗?还想说,却听彩绘道,信就信,不信你可以走人。见彩绘突然发了大火,銭缘忙道。实话告诉你,不是我去了温州,而是有人再背后说你的坏话。彩绘道,爱听了你就一直听去。说完,她抓住了銭缘的胳膊,一把将推出了门。銭缘还想进去再解释,却听彩绘顺势一把将门从里面锁住了。銭缘还想试图进去,却听彩绘在里面高声道,有钱有能耐了,找你好的去吧,以后别再来我这儿。銭缘用力搡着门说,你开开,真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问问,是你完全误会我了。彩绘道,误会了也没关系,我就是再不想见到你们这种人。说完,躺到床上一声也不吭了。任凭銭缘在外面苦苦哀求。
???銭缘和彩绘的事第二天很快就被钱通知道了。在中午吃饭时,望着銭缘木呆的表情。钱通问,昨晚和彩绘闹矛盾呢?銭缘发了一阵呆后说,如果只是闹矛盾就好了。她要和我分手,态度很坚决。钱通道,没这么快吧,到底为了什么?銭缘说,就是我问了那话。钱通定定地望着銭缘,过好一阵了才说,你怎么能直接去问人家呢?銭缘说,现在后悔有啥用呢?钱通说,还是得想办法。怎么说,还没真正到分手的那一步。说不定,这是彩绘有意考验你而已。钱通说,不可能。她可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连绝情话都说了。钱通说,还是多想想原因,找找办法吧。女人,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给她的钱多了,几乎没有不跟着你走的。我想,彩绘大概也不例外。完了,他又告诉銭缘,明天,我去找林老板,看他有没有帮忙的办法。銭缘说,我看希望不大。钱通问,你何以得知?銭缘说,彩绘私下跟我说过,林老板是一个爱在女孩身上打主意的人。钱通说,这是你的想法,我去了自有办法,只要彩绘在他那儿上班。銭缘道,你真要去了我就等你的吧,反正,到现在为止,我相信彩绘是个好女孩。钱通说,我也一样。
???銭通去见林充时,林大充正准备去批发商城。看见钱通来了,便高兴地迎过来说问,有事找我还是特意路过这儿?钱通说,还真的是有事找你。不过我看你现在还挺忙的,要不晚上说吧。林大充一下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方便的话,你就直说吧。钱通见周围没人,便道,彩绘昨晚和銭缘闹分手,我想请你给彩绘说说,钱通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所有的全是误会。林大充问,到底为了啥事?钱通说,就是为她的朋友是不是倪彩丽这事。林大充说,这个好办,不就是为这么一句话么。女孩,在结婚以前,都自以为很纯洁,耳朵里根本不愿听一个脏字,结婚了,却恨床上的脏字太少。好,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不出两天,肯定让她回心转意。钱通说,有你这句话在,我就一万个放心了。之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说到了生意上的事,钱通说,我最近还可以,只是忙了些。林大充说,我也可以,尤其是美容店那边,生意日益见好。唯一烦心的,是最近想找个员工,但难度很大。钱通说,是啊,近来虽说工资涨了,但务工人员是越来越少了。接着他又问林大充。你以前的员工为啥不干呢?林大充说,她只说自己家里有事,还非得离开一段时间。钱通问,她干的咋样?林大充说,确实好,尤其是她的人品。钱通说,这么说还真的让人有点舍不得。?接着他又说,要不,完了给她加个提成,看她是啥态度。林大充说,我也这么想。林大充还想说,却见白梅从外面进来了。也许是意识到了钱通是林老板尊贵的客人,白梅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想走开。却听林老板道,白梅,这两天家里还忙的咋样?白梅微微笑了一下说,还忙着了。林大充说,不好意思,实在是我最近没有办法,要不就真的让你回去了。白梅说,我理解你的心意,但怎么说这几年来你待我们不错,就是帮个忙也是应当的。林大充说这么说来我还真的不知怎么谢好。完了,还想说,却听白梅道,林老板,你们好好聊吧,外面还忙着了,我走了。说完,便转身走掉了。约摸白梅走远了,钱通道,真的是一个好员工,就连我都有点舍不得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挖你的墙角。林大充笑道,你真要挖就好了,只要是在你我之间。钱通却没有再接话,只是友好地笑了一下。
???下午回到家,林大充将钱通求自己的事告诉了韩红玉,希望通过韩红玉去找机会说服彩绘。谁知,韩红玉听后却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以前不是觉得自己能耐很大吗?好,现在屎堵到**上了才知道找人。再者,就凭她以前的那些话,我也不愿去说,何况,钱缘配她是绰绰有余。依我看,还不如将于娜或白梅说给钱缘,这样,以后让我们望着也舒心。猛听了韩红玉的见解,林大充也有些同感。但完了细细一想,还真弄不清妻子的这话里是不是也包含着辱骂自己的成分。想了想,说,那如果非要将彩绘和钱缘弄到一起呢?韩红玉道,我是没那个能耐,算你白说。林大充说,早知这样,还不如真的不说。既然这样,我是个男人,也长着一张嘴,明天了我自己去说吧。说完,便要倒身去睡,却见韩红玉推了他一把说,不就是开了个玩笑,你就这么认真。林大充却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说,到底去不去?见丈夫如此强硬,知道拗不过,韩红玉有些不乐意地说,你说的事,有哪一件我没办好。往后,只要将你自己管好就行了。完了,还想说,却见林大充早闷头去睡了,自己便也无可奈何的躺下了。但在意识里,却不停地提醒自己,在丈夫面前,永远不能显得软弱,尤其是面对这种和女人有关的事。因想着林大充交代的事,第二天下午快下班时,望着彩绘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韩红玉道,彩绘,今天晚上有事吗?彩绘问,有啥事吗?韩红玉道,也没啥重大的事,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一听吃饭,彩绘想,韩红玉是个轻易不请人吃饭的人,肯定是有事求我。便道,今晚还真的有事,要不明天我请你吃饭咋样?韩红玉笑道,有这种理吗?听听,你把我想成啥人呢?彩绘道,真的,自从来这儿,这么长时间,我还从来没请你吃过饭,想来自己都愧疚。韩红玉道,再别这么迁就了,就说好,今晚八点,我们就在喜来逢大酒店。至于以后你想请客了,机会随时有。见韩红玉态度这么坚决,彩绘不好再推辞,便假装乐意接受了
八点钟,二人相继来到了喜来逢大酒店。在用餐结束后,韩红玉说,我想喝些红酒,你呢?彩绘道,既然你要喝,我就陪陪吧,好助个兴。韩红玉道,这就对了,彩绘,我就喜欢你这种风格。彩绘道,我也喜欢你的,只是平常很少说罢了。那晚,也许是两人都吃得有些高兴,酒也稍稍喝得有些重。在快要结束时,韩红玉问道了钱缘的事。彩绘说,不跟你说这件事好吗?韩红玉说,实话跟你说吧,我今晚请你来这儿就为了这事,钱缘亲自求我们了。彩绘说,还真有这事?韩红玉道,真的。彩绘,实话跟你说吧,钱缘其实是个好人。我是结了婚的人,我知道跟怎样的男人一起过日子会让你幸福,舒心。钱缘他不仅家底好,长得帅,就是人品也是百里挑一的。你们俩之间的事,我也听说了。在这件事上,钱缘的确有错,他不应该有那种想法,做法更不对。但细细想来,你似乎也缺少冷静了些。当然,作为未结婚的少男少女,这点也在情理之中。今晚我跟你说这话,就是想请你跟钱缘继续好,如果真到结婚那一步了,我们大家望着都高兴。虽然喝了些酒,但彩绘的头脑还是相当清醒的。在听完了韩红玉的诉说之后,她双手托着脸颊想了想,好一阵了才说,韩姐,不是我故意为难他,实在是他的那话让我太难接受了。你想想,就因为我往日的一个朋友当了小姐他竟居然怀疑我也有问题。作为一个女人,你想想,这点你能接受吗?韩红想了想说,这么说来还真的有点儿过分。但这消息是从哪儿来的呢?彩绘问,你不知道吗?韩红玉说,我只急着办这事呢,怎么就没想到问这事呢,当然我没问也是情理中的事,因为像这样的事只有男人才知道,与我们永远无关。彩绘却在心里默默道,这是因为这样的事没挨到你的头上。见彩绘又不说话了,韩红玉道,真的,彩绘,你咋考虑下呢?彩绘道,今晚回去了我再好好想想,过两天了给你说咋样?韩红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耐心等着吧,毕竟这是你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走好了,荣华富贵,错了,一辈子的幸福谁也担负不了。彩绘道,你真理解我,谢谢你,韩姐。韩红玉说,不用客气,说实话,今晚我倒觉得我俩成了最好的朋友,彩绘说,我也是。
晚上回到家,林大充问起了钱缘的事。韩红玉说,过两天了才能有结果。林大充听后失望地说,真无聊。别人等了不说,还得让我也等着。韩红玉道,又不是急着为你找对象,你急什么。说到这儿,有句话我顺便问一下,钱缘是怎么知道彩绘朋友的事的?听了这,林大充登时瞪大眼睛扭头问,你说什么?韩红玉道,我是问钱缘怎么知道彩绘朋友的事?林大充道,你又不是没长腿,想知道了,自己不会亲自去问。韩红玉说,我才不会那么无聊了。不就是随便问一下,你却这么火气大,倒像和你有关似的。林大充道,和我有关不是更好吗?韩红玉道,我才不管你的那些屁事了。林大充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