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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其实是一只老不死的猫。女人什么都给他了,他还是无法满足,似乎只有淫及了嫦娥,自己才算的上是一个比较有品味的男人。
自从和陶如虹有了那次不其而合后,每每经过那条幽静而曲折的小巷,周扬总忍不住这么想:陶如虹会不会再次出现在这儿?还能不能象上一次一样……但现在他彻底明白:自从方兵走了之后,陶如虹肯定一时是不会出现的,哪怕她对肉体的需求是多么渴求,尽管她现在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但一想到**又是人的权利和本能,他克制不住又有一种怜香惜玉感。因而闲暇无事时,还是盼望着陶如虹能够再次悄悄地出现在这儿,哪怕进行一次眼神的交流也行。
陶如虹再次出现依然是一个周扬经过时的黄昏,但不同的是这次她却带着小孩。见了周扬,陶如虹掩饰不住暧昧之情问,怎么才回家?周扬笑了笑说,加班。陶如虹问,林大充的生意最近还不行吗?周扬说,像陷入了泥潭,但它是红军长征,前景应该是辉煌的。陶如虹也说,肯定。之后,两人似乎同时想到了做爱的事。但孩子的存在让他们打消了这种冒险的做法,同时,陶如虹用眼神告诉他,不行,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以后也说不准。因为,现在,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而做爱应当躺在自己甘愿或婚姻幸福的温床上吧?
21世纪末,一场金融风暴像瘟疫一样几乎袭遍了整个亚洲,中国政府虽然做了许多应对工作,但它呛人的气息还是给人一种无名的恐惧感。作为一个个体生存着,林大充在那段时间,
随时都能感受到经商的艰难,先是进货管道的狭窄,紧接着是销售量的递减。但职员的工资能因此而下调吗,作为跟随自己多年的团队,似乎有点难,而且真的难。在美容与产品的批发方面,也是如此,有时甚至有超越之势。一天晚上,林大充跟韩红玉商量起经商前景的事,在感叹了一阵时事的艰难之后,韩红玉忽然提出了要林大充削减工人工资的事,林大充有点儿反感地说,行吗?韩红玉说,有啥作难的,现在各行业都这么做了,包括本地政府管制和扶持的企业,我想,我们这么做既随着大流,也没有什么不近人情的。碍着的,只是朋友,熟人之间的情面,但你跟他说明实情了,我想没有什么流不下去的水,开不过去的车,况且,现在的人,对时事都看那么清。林大充想了想说,你说的还真有点儿道理,不过,涉及别人利益的事,还是沉稳着些比较好。再说,已经停发过他们的奖金了。听了这番话,韩红玉有点儿泄气的说,好吧,你想怎么好就怎么办,反正我永远是你的人,你饱了也不会将我饿死。即使我死了,还有孩子了,是吧?说完,便赌气睡去了。
林大充跟员工们真正提出降薪是在一个月以后,有次在宴会上,他内疚地向大家说明了自己最近的经营状况,并有意流露降薪的意思,还恳请大家谅解,最后又宽慰大家,等营销回升了,他不仅会答谢大家,还会补发部分工资和奖金的。听了林大充的话,大家先是有些不乐,但回想了一下最近的经营状况,还是认同了林大充的提议。并反安慰林大充,只要自己身为职员,就有必要站在老板的一边。
宴会结束后,白梅和周扬顺路走了一段。白梅生来是那种爱说笑的女孩。经过了一阵默契后,白梅笑着说,林老板看来这次也是被逼的是在没有办法了。你那边怎么扬样?我们这边最近纯粹提不成。周扬略叹了口气说,也差不多。白妍说,实在是指望着以后快点儿好些,再者,也是熟人,要不,我真想外出闯一闯。周扬说,我也这么想过,但是不行,我们有家小了,不像没结婚以前,像抛在空中的纸飞机,飞到哪儿就到哪儿。过了一阵,白梅忍不住好奇心问周扬,你以前一直在这儿干吗?周扬又叹了口气说,以前在梨汁厂上班了。一听这,白梅不言语了,因为她怕提到周扬的痛处。见白梅不接话。周扬考虑到了白妍的顾虑,便说,哎,现在这社会,哪儿不能挣钱,你看林老板,以前也是没有工作的,但现在,都做人上人了。白梅一听微微笑了。笑完了,又问周扬,你媳妇现在在哪儿上班,上次给我的印象好极了。一听这话,周扬故作谦虚的说,你们女同志之间也注意这些么?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白梅说,不是我恭维你,不仅她的皮肤好,就是长相,也是压众的。听了这,周扬暗暗笑了,并打内心里有一种膨胀的感觉。
走了一阵,白梅要和周扬分道了。在临走前,周扬问白梅,你住哪儿?白梅说?雄关路德隆巷,说完便各自走开了
晚上回来,周扬沮丧地将减薪的消息告诉了小芸,小芸听后有些不乐地说,日子怎么就这样越过得越不开心了呢?周扬说,还是慢慢想法过吧。小芸说,我最近可烦了,自从欢欢上了培训班,加上妈最近的病情,我担心再过不久,家里再没钱花了。周扬安慰道,这样,家里苦的可就是你了,就这半年,你好像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买过。小芸说,快别说了,只要别人都好我就快乐了。一听这,周扬道,你真是我的好妻子。说完了,便有意深情地去看小芸,却发现她的目光是那么平静而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