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了亲人,我身上压力也完全消失了,但紫铃的牙齿还死死镶嵌在我的肩膀里,任血顺着她的嘴角滑到她的脖子上、衣服里。
“喂,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起来?”一个士兵走过来粗暴地问道。他哪能知道我心底的苦呢。
“哗!”我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啊!”女孩们发出惊呼,虽然早知道我赤身**但仍免不了被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我身下死不撒嘴的紫铃时,她们更是震惊,没想到会是这种情景。
虎卫们也是一愣,明知藏香阁是个烟花之所,可他们还没见过如此要色不要命的男女。显然他们想歪了我和紫铃。
“起来!”一个士兵把长枪抵在我的背上。
“妈的,你以为我不想起来吗?”我在心里暗骂。“快松口,有人来了。”我劝紫铃。
紫铃也察觉到来人,只是被我这么一丝不挂压着,羞愧难当。听见我跟她说话,这才始觉得委屈,嘴一扁,“哇!”哭了起来。
我如获大赦,反手拨开背上的长枪,窜上床。
“干什么?”士兵们大惊,以为我要暴起伤人,齐举枪踏上两步。
终于摆脱,我赶忙抓住衣服,再也不松手。知道今日脸丢大了,已经管不了沧月微雪和衫菜,现在局势这么乱,她们俩应该趁乱逃跑了吧。
我四处寻觅窗户,这该死的屋子却只有一个门。屋里多了些士兵,挤得水泄不通。
“你是什么人?赶快束手就擒!”我正在紧着穿衣服,听声音是刚才大喊的那个人,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个年轻的英气逼人的军官模样的人。
“束手就擒?我等死呀!”我心道,紫铃的狐朋狗友们还在对我虎视耽耽,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到这里,我抓紧穿上裤子,抓着衣服就往外窜。
“哪里走!”年青军官怒喝一声,出手来抓我的脚,但速度怎及得我。像箭一样射上门框,一借力我就钻出,撒开两腿飞快往楼道跑。路上不断有虎卫持枪猛刺,但都被我匆匆躲过。
在走廊的尽头,站立着一动不动的夏夜楚楚,泪水已经沾湿了她的脸颊。几日不见,她竟然憔悴许多。
“哇!”紫铃的哭声追出来,我忙加快脚步跑得无影无踪。
“什么人?”还是那间让我出尽丑的房间,床下忽然伸出了一只手,被凭借引以为豪的武艺但却没有阻拦住我而心情郁闷的年青军官阿卓看见一把揪住,再一拽,拖出个人来。
“不要动手,是我!”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赶紧护着头道。“我是重山不忍。”
“哇!”紫铃的大嗓门还是那么大,两手不住抹眼泪。几个女孩把她扶起来。刚站起来的紫铃看到面前又有一个男人,赌气地朝地上颤巍巍刚要爬起来的重山不忍踹去。“打死你,臭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哇……”
“哎呦!这是谁呀?我是重山不忍!”
“重山不忍?就是你老子重山秀在我面前我也照样踹!去死吧!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呜……”
“哎呦!哎呦!”重山不忍右腿骨早已被我震碎,如今又躲不得,只得趴在地上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其他女孩也都上来痛踩“落水狗”。
“我是重山不忍!我是重山不忍!”重山不忍还在不遗余力的高叫,妄图用他的名号来压制那帮施暴的女孩。但女孩们没有一个理他。重山的名号吓吓别人还可以,而对于她们,如果她们的长辈也这样联合起来的话,势力大得足以把重山不忍吓死。
虎卫们没有上前制止,反而躲在一旁偷笑。他们早就认出挨打的正是圣京有名的恶少重山不忍,原本想去救援,但待阿卓仔细认出施暴最凶的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紫铃时,悄打手势让士兵们原地不动,好整以暇地看重山不忍挨揍,心里就一个字:爽!圣京的老百姓看重山不忍不爽已经有很多年了。
走廊里夏夜楚楚还在默默地抽泣,泪水打湿了衣角。终于,扭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有关某一**男子在京城有名的春楼藏香阁与朝中所有重臣的女儿鬼混被虎卫当场抓住的消息不胫而走。圣京里所有的人,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所有的地方,上到朝廷殿堂,下到茅坑澡堂都在津津乐道地谈论这件荒诞但又离奇动人的事情。而虎卫们则守口如瓶,一律摇脑袋说从未有过此事,纯数恶人杜撰。但从各大重臣纷纷将女儿关在家里三天没让她们出门去金华学院上课这件事上来看,分明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有好事者添油加醋将听到的大肆渲染,并拍胸脯赌咒发誓说自己当时就在现场,此事是自己亲眼所见。但第二天此人就被莫名其妙地暴扁一顿扒光衣服扔在圣京最繁华的地段。更有甚者,将流言中的男子当成自己崇拜的偶像,茶馆里也悄悄流行起有关那个神秘男子如何与众大臣的千金在藏香阁颠鸾倒凤的评书,当然,好评如潮。那说书人一举成名,所说段子也被评为“感天动地华圣帝国十大杰出黄段子”之首,同时刊印成书,销量一再攀高,终于超过雄踞整个科波多尔大陆二十年之久的传奇畅销书——《俄爹地与众明星娘亲之二三事儿》,成为大陆出版界新的传奇。
年轻人的价值观悄悄改变,开始向那个传奇男子看齐。想想啊,一下子就搞定那么多重臣的女儿,那可得有多大的胸襟与气魄呀?那可是大手笔呀!任一个老丈人都可以让你飞黄腾达。我的奶奶!
但是,还有一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正义之士都把那个搅得满城风雨的不良男子鄙夷地叫做:“倾城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