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蔚蓝的海岸望不到天际,湛蓝湛蓝的天空,大朵大朵的白云,几乎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撞击声,海鸥掠过海面发出的叫声,女孩子眼睛清亮明媚、带着盈盈笑意对着镜头,她的头发被调皮的海风吹散,白色的裙子也也随风起舞。照片里的一切都那么平和美好。只是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嘴巴竟与我如此神似。这就是有人匿名邮件发我的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子。我断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照片的背面有着一行俊逸清秀的小字,写着: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我默念了这句话,突然有点不想理解它的意思。这张过去的照片,这行字,都在告诉我严格和另一个女孩子的事实存在的刻骨铭心、难舍难分的过去。而身为局外人的我不曾参与他过去的我,没有任何一丝话语权。直到现在我都清楚地知道这个女生还是出现在我们中间,只是不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出现,但是严格的心、严格思念、严格的挣扎、严格的淡漠全被回忆抓得牢牢的,他当然看不到我,所以才会对我忽冷忽热、时近时远。
我拿着照片愣了好久,我看到镜子里折射出自己的脸,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孔,我终于明白,原来我是个替代品。我傻乎乎地到现在终于清醒了,他能够十天半个月不见我,他能够很长很长时间不联系我,他能够对我的不安疑虑熟视无睹,他能够容忍我和林启正的来往……他只是不爱我!!这一切一切都证明他只是不爱我!!
我靠着床,蹲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抱着自己的腿,将头放在膝盖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以前的黑白电视收不到信号后出现雪花的状态。我无力抵抗连挣扎都没有了力气,眼前薄如蝉翼的一张照片却是比山还重、比海还深的过去。我却不过山、跨不过海、我没有办法,我站在这一切面前,我觉得自己存在地那么多余、那么可笑。
我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临时拉来凑数的群众演员?候补的运动员?只是可笑的是主演已经华丽谢幕,退居一旁,我这个配角还在奋力演出、留恋着这个舞台。
我感觉我的心被锋利的剑一件刺穿,一瞬间的麻木、疼痛,却又被人拔了出来,剧烈的疼痛终于席卷全身,连骨髓都感到了震颤!突然发现我连喊疼都喊不出来了。因为我的心就在这时候已经别刺穿毁灭了。
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很用力却也不觉得疼。我迫使自己清醒,我将这些东西都放回原位置,尽量让它看起来没有动过的痕迹。
“你怎么进去这么久”沈仲推门进来,问道,“好了吗?需要我帮你吗?”
“好了”我点点头,拿着东西随他出了卧室。
关门的时候,我撇过头,尽量将视线夺开柜子。
“你怎么了?“沈仲转过身,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我,问道,“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是不是很担心严格啊。”
“你知道他的前女友吗?”我想知道真相。
“你……你怎么问起她来了”他挠了挠头发,似乎很难回答。
“可以告诉我吗?我想更多了解严格一点。”
“严格很少提起梦琪的事。”
“她叫梦琪?”
“是的,姚梦琪。我只知道她是严格的大学校友,女孩子学音乐的,两人交往了有2年多。本来两人感情挺稳定的,说是毕业结婚。”沈仲说着,不由自主地撇过头看我,顿了顿说道,“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分手,自此以后我就看严格再也没有谈过女朋友,直到遇见了你。”
“你见过她妈?”
“恩恩”
“我们两很像?”
“是的,像孪生姐妹。”他字斟句酌地说,“你别多想了,严格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的好好先生的,以前的事情也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我没事的”我转过头朝他笑了笑。
“其实我也不了解严格,我们没有太深的交谈,他在回避我。”
“他这人对于越在乎越紧张的人就这样,这点我了解他,笑雨,你可别多想了。他就是这个个性,会把很多事情放在心里,他在乎一个人会默默帮她做很多事,但不一定会说出来。但这并不表示他不爱你啊。”
“是吗?”
“当然”沈仲认真地点点头。
“你人真好!”
“哈哈,是嘛?”他不好意思地笑了,开心地驾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