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空空的,僵硬地保持着握着手机的姿势,许久,凝眸缓过神来,暗暗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些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习惯了Z的缄默不语,习惯了他的有所保留,习惯了他的忽冷忽热。这段感情将我们纠缠在一起,现在我倒是觉得只是我一人的独角戏,身为主演地他已经早早谢幕,退居一旁了。只是留在台上的我还在忘情演出,无法自拔。
心好疼,仿佛有针扎在了肉里,隐隐作痛。
严格,我该怎么面对你呢!
我强迫自己躺在床上休息,暂时把这些扰乱心绪的事情放至一边,可是任我怎么强迫自己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天在网上看到的那个女孩子。我忘不了她的眼睛,清澈、干净、凝眸时如一汪清水,顾盼时像星星流动。
她到底是谁!!
翌日,我起得特别早。像往常一样套一身运动衣,去公园里跑步。我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让缺氧的大脑复苏过来。天气越来越冷,连哈口气都似乎能够凝结成冰。寒风从领口灌进来,把裸露在外皮肤的热量卷走,如果是往常我一定会缩紧了身子,止不住地跺脚搓手。而现在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我摆动着手臂大腿匀速慢跑,希望将心里的烦闷、不安压制下去。
“笑雨”有人拍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沈仲,你怎么在这里?”
“我家离这里很近的,我几乎每天都会到这里跑步。”小麦色的皮肤给人一种健康蓬勃的活力的感觉,他穿着一整套纯白的耐克运动服,简单利落的板寸头,总是那么自信可爱的样子。
“恩恩”
“好久没见你了,怎么也不见你来找严格?”
我心咯噔了一下,我去找他?我以什么理由找他?
“笑雨,你怎么了?”沈仲担忧地看着我,说,“你脸色很不好,没休息好吗?”
“嗯,可能这两天没睡好吧”我回过神来,低头跑步。
“哈哈,严格也真是,整天泡在摄影棚内,把女朋友都忽略了!”他害羞地摸了摸头说,“真是不知道珍惜,得有多少人羡慕!”
“羡慕?”我诧异他的用词。
“哈哈”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干笑了两声。
叮铃铃,沈仲接起电话“嗯,我在呢,什么!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我看他着急的表情连忙问道。
“可欣打电话过来说严格拍照的时候,从高处摔下来受伤了,现在正送往医院呢!”
“什么!”我的心攸地紧了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好”
沈仲开车带着我一路飙车到了医院门口,一个急刹,车子后胎打了个急转,扬起一阵尘土。我们连忙下了车,询问了前台的护士,赶到了急症室。只看见可欣拧着秀眉,双手抱胸在急症室门口来回地踱步。
“可欣,他怎么样了?”我的心砰砰砰地狂跳,几乎不确定这是我的声音。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拍俯视视角的照片,他也不用爬那么高,也不会摔下来……”她拉着我手,脸色苍白,眼泪扑簌地往下掉。
“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笑雨,对不起,对不起”她呢喃道,双手抱着双腿靠着墙蹲了下来,像个犯错的小孩子。
我蹲下身搂着她,克制住所有的不安、悸动、害怕,扶着她的背说:“不会有事的,别自己吓自己,我们就等一会儿,他过会儿就健健康康的出来了,好吗?”
“真的吗?”她抬起泪眼看着我,寻找一丝安慰。
“恩恩,真的”我笃定无比地点点头,我妈说我虽然平常老是稀里糊涂的,但是在大事情面前从来表现地临危不惧、大义凛然,有大将的风范,以后一定可以成为出色的领导人。我不想当什么大将,也不想当什么领导人。我只想Z平安地出来,健健康康地站在我面前。
沈仲扶着可欣坐到了椅子上,转过头看我,说道:“笑雨,你也过来做会儿吧,手术没那么快的。”
“不用了”我摇了摇头,站在急诊室门口紧紧地盯着门口,我固执地认为我站得离他近一点就可以多给他一点力量。他一定感觉得到的,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