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陪我说会儿话啊!简直无聊透顶!”徐澈懊恼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白清菲那侧,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等待主人关爱。
徐澈从白清菲安然的坐在那开始学习时,他的视线便一直跟着她未曾离开,本意也不想打扰她的个人时间。
但他不清楚笔记本屏幕上内容是什么,使她看了后,一直紧抿着水嫩的唇,黛眉不展,担心她又想起心灰黑暗的往事,才出声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回忆思绪,她显然很不高兴被闲杂人员打扰,“闭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没意思,你可以走人啊!”
“就那么想我离开啊,那你好生跟我说会儿话,我就离开,如何?”徐澈并不介意被下逐客令,他乐滋滋的抛出诱惑,等着鱼儿自愿上钩。
他人虽然整天嘻皮笑脸的,却是一个重情重义,言而有信的人。
“真的?说了,你就离开?”白清菲歪着脑子半信半疑,脸上表情有些天真无邪,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大学一年级的学生。
瞧瞧,鱼儿上钩了。徐澈认为还是这般乖巧样的白清菲,更加适合她。“是啊,我总觉得小时候,好像见过你。你呢?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白清菲隐约想起那个下雨天,徐澈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认为那只是他搭讪的手段,没想到,他一直念念不忘。
她仔细回想了下,却毫无头绪,没有任何记忆片段,她犹记得小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待在自己房间内,自娱自乐。
“你都说好像了,那我更不记得!”白清菲看着他,眼睛里清澈见底,她如实回答。
徐澈知道她没有欺骗,暗自叹息,“好吧,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他像似又想起什么,话锋一转,严厉问道:“那说说,为什么你家里会藏匿毒品?你不知道那害人害己吗?难道,是为你自己准备的?若真那般,你可要小心你的屁股。我可是要打人的。”
徐澈郑重其事的样子,似乎动了真格,他不是什么君子,如果有必要,他真的不介意打女人的屁股,起码,他知道一个人做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谁?”白清菲脸上透着倔强,不明白自己生命里,怎么会出现一个爱多管她闲事的人。
尽管真实情况,她只是一个贩毒卧底,但她必须要将秘密死守到真相大白那一天。偏偏多了个徐澈,不在她计划范围里,给她加重了不少任务难度。
男人此时脸上是白清菲从未见过的严肃认真,他目不斜视的盯着她,一字一语说:“我是谁,对你来说,你会在意?显而不会。”
“全是我在自作多情!因为担心你,才想管着你。怕你受到伤害,才想守着你。我也只是希望你对自己好一点。可你总是把人往坏处的想。”
白清菲不可否认,习惯封闭的心门,有一丝碎裂的痕迹。“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我需要的吗?”
徐澈站起来走向玄关,身材挺拔不已,他微笑的给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乖,你会慢慢适应,被人关心的感觉。”
她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我并没有吸毒!”
“那就好!我该走了,再见!小姑娘。”
白清菲耳边传来铁质门落锁的声音,他已悄无声息离去。只是她还未想通为何要告诉他实话,难道,她真的因为太久没有感受到温暖了?
…
徐澈在白清菲公寓楼下站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她的房间落了小夜灯,他转身迈着大长腿,萧条得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他也该回家了。
未走多远,他手机急促想起,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历历在耳。
是郝明媚!徐澈不禁纳闷,这么晚了,她还给他打电话,能有什么事?他接起电话,“喂?…哎呀,妹啊,你别哭了。我一句话没听清。什么?你哥咋了?”
郝明媚在电话那段一直哭哭啼啼,显然已是六神无主,她稳了稳情绪,声音哑哑的说:“徐澈哥,我哥被人抓了!”
徐澈一听便着急了,昨天两人还在一起谈笑风生,今天怎么就被抓了。但他必须保持冷静:“媚子,好好说,你哥怎么被抓了?”
“是一个陌生电话打给我的,起初我听了也不相信。他们就让我哥接电话,我听见我哥在那边大喊大叫,好像是…是被他们打了。还说,还说我哥欠了他们好几万块钱。我都没敢告诉我爸妈。”
郝明媚越说越伤心,说完,又呜呜哭了起来。她从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这般,便已经吓得胆战心惊,恐在多点惊吓,就会昏过去。
女人的哭声,听得徐澈心烦意乱,他怒吼一声:“行了,别哭了!他们说没说在哪?”
郝明媚吓得忙捂住嘴,抽泣的憋回哭声,她对徐澈怒火中烧的声音,十分后怕,唯唯诺诺的说:“在,在南区港口1018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