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奎吾简直无语了,这个人怎么横竖只会打“OK”呢?他在逗我吗?
“I’mSorry,IDon’tKnowChinese.”(抱歉,我不懂中国话。)那个“天青色等烟雨”这么打字道。
余奎吾看到这句话忽然在电脑面前面无表情……沉默……沉默……随后他简直气得想顺着网线去狠狠地修理那个“天青色等烟雨”。
您这是在逗我呢吧?余奎吾有点歇斯底里了。
“‘天青色等烟雨’”——“‘I’mSorry,IDon’tKnowChinese.’”
都“天青色等烟雨”了……您还给我冒充洋人是吧?!
……行!怎么不行!您就是洋人行了吧!就你会装壁我就不会装壁了吗?那我们就看看是谁装壁到底喽!
“OK,Let’sSee,Uh……”余奎吾打字道:“WhereAreYouFrom?”
(好吧,让我想想,嗯……你从哪里来?哪国人?)
“Italy”天青色等烟雨打字道。
意大利……这壁装得越来越离谱了,都令余奎吾本人汗颜。但既然都开战了,那就来吧!余奎吾脑中忽然浮现北方栖姬的表情包——“诸君,我喜欢战争”。
“别逗了好吗,您还意大利人?你这名字谁给起的你告诉我,周杰伦?事到如今别蒙了,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记住就好,下次再注意就成,一点小事你怎么还找借口?!”余奎吾狂轰滥炸。
“你这英语,搁我们中国小学生人人都会念两句,还在那里秀什么秀啊?”
“I’mSorry,IDon'tKnowWhatYou'reTalkingAbout.”(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MyChineseIsNotGood.”(我英语不好。)
如果有只烟余奎吾一定满脸沧桑。这时候余奎吾看见了桌上一本英汉大词典,他计上心来,一个既能装壁又能打这个“天青色等烟雨”的脸的想法蹦了出来。
余奎吾:“Let'sHaveATest,OK?”(我们来场测试怎么样?)
余奎吾:“TellMeThisSentenceWhereTheError.”(告诉我这句话哪里错了。)
天青色等烟雨:“What?”(什么?)
余奎吾:“AmericaAreTheLandOfFreedomAndOpportunity.”(美国是一个拥有自由与机遇的国度,原句是“AmericaIsTheLandOfFreedomAndOpportunity.”在这里余奎吾故意把“Is”换成“Are”)
余奎吾:“So,WhereIsWrong?”(所以哪里出错了?)
天青色等烟雨:“Oh,No~”
余奎吾:“‘Are’It’sWrong!”(“Are”出错了!)
“所以,兄弟,你别装了,麻烦你起个名字好歹也搞个英文的啊,你说的英语小学生都会!你还在我面前装壁还早了许多年!我告诉你我英语四级!”余奎吾打完这句话就把电脑屏幕切到桌面,把百度翻译关上,脸不红心不跳,然后在游戏里的下个区域把怪物给捕捉了。
“去你的吧,装壁王!”余奎吾打字,然后离开队伍,匹配的野队总有些奇葩令人生气。
余奎吾打完这一行字后就关游戏了,每日任务做完后就行了,毕竟是人玩游戏,不是游戏玩人。余奎吾曾经疯狂地玩一个游戏,甚至“废寝忘食”地玩,玩到最后他才发现,游戏真没什么意思,除了收人头的时候高兴两下,其他时间不是在喷人就是望着屏幕发呆中。
余奎吾很后悔没有好好读书,所以他没办法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大学永远是学生的相望。
往事不能再提,提起来自己就有一种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倔强的感觉。
难过——事到如今有什么用呢?倔强——你还不是跟自己倔?
相由心生。
余奎吾关上电脑就去洗澡了,今天吃饱喝足出了太多汗。余奎吾起身,手肘碰到桌子上的闹钟,他连忙伸手去接。
闹钟没有掉在地上,余奎吾也没有接住……闹钟只是悬浮在地面上。
——割——
“去你的吧,装壁王!”余奎吾打完这条消息就退出了游戏。但是这条消息通过电脑输送到网络上面,经过游戏服务器,然后显示在千里之外的某个电脑屏幕上。一间装饰豪华的酒店房间里,一个外国人挠着头对这句话一筹莫展。
“阿尔弗雷德,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人出现在这个外国人后面,拍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用英语问道。
“噢,林飞龙,你能帮我翻译下他对我说什么吗?”弗雷德挪开椅子,痛苦地摇着头,请求后面的那个叫林飞龙的年轻人的帮助。
“没问题,阿尔弗雷德,你让一下,我来看看。”林飞龙拿过阿尔弗雷德手里的鼠标,鼠标上面的logo是三只绿蛇纠缠成的一个三角形。
雷蛇,无数准土豪必备,用上它的玩家可以说自己玩的是“信仰”了。然而电脑机箱上面一个巨大的外星人logo更加证实了他的身份——“信仰玩家”。
“哈哈哈,阿尔弗雷德,看来你的操作水平有待提高啊!”林飞龙看完聊天记录后拍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吧,林。”阿尔弗雷德无奈地看着林飞龙。
“噢,是这样的,他夸你玩得好。”林飞龙认真地说道。
“噢,林,别玩这套。我知道了,我是不是没有做好?”阿尔弗雷德很清楚林飞龙的表情含义,这个家伙从没正经过。
“没关系,我们可以加他做朋友,”林飞龙添加那个叫墨泽的名字到好友列表,然后挑着眉毛对阿尔弗雷德说道:“以后我们再收拾他,现在我们下去赌两把怎么样?我家的赌场你可以随便玩。”
“噢,老天,我是个虔诚的基督,为什么会和你这样的恶魔做朋友呢?”阿尔弗雷德指着窗外的沙滩说道:“我宁愿在这美好的月光下在沙滩上宁静地散步,也不要做那贪婪堕落之事。”
“噢!天呐!一个黑手党的儿子竟然跟我谈上帝!”林飞龙忽然对着窗外大声喊道:“上帝呀,请您快来制裁这个侮辱您圣光的异教徒吧!”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又在亵渎我的信仰,看我好好地修理你!”阿尔弗雷德说完这句话,伸出手来朝林飞龙的屁股上丢出一团火球,“我要让你这个只会花言巧语的家伙光屁股去泡女孩儿!”
“嘿,等等,这套西装是我刚从裁缝那里拿到的新西装!”林飞龙伸手,一个由水形成的盾牌从凭空出现挡住了火球,水面上蒸汽弥漫,水火同时消失。
“我的天哪,看我刚刚做了什么?你让我犯了愤怒的罪!”阿尔弗雷德捂着头说道:“上帝呀,原谅我吧!”
“好了好了别这样了,这是我的错,上帝只会怪罪我的,”林飞龙看西装没事,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所以我们到沙滩上去转转怎么样?你可是客人啊,难道我的招待就是让朋友打游戏?”
“其实这样也不错啊,你知道的,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就是你拿着PSP找我联机啊。”阿尔弗雷德看着林飞龙说道:“只是日服喜欢计时收费,而且我不喜欢RB人的,听说中国开了服务器,我才跑来找你玩的。”
“这不是理由,阿尔弗雷德。”林飞龙拖着阿尔弗雷德走出酒店房间,外面金碧辉煌,目光所至都是用金色和红色组成的装饰,无一不彰显着这座酒店豪华,林飞龙器宇轩昂地说道:“朋友到我家来,我怎么能用这么寒酸的方式来招待?”
“别挣扎了,来人!”林飞龙一手拖着阿尔弗雷德,一手正了正西装领带,用中文对通道两边的侍者说道:“今天我要开派对,跟过生日那天一样!”
“是的少爷。”两名侍者低头离开。几分钟之内,安静的栖月湾,皎洁的月光、宁静的海滩,一瞬间变得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酒店后勤人员在沙滩上支起桌子,侍者在上面铺好桌布,厨师把食物和烧烤架从仓库里搬出来,酒店经理打电话通知食品供货商日期提前,同时几个一线歌星也在同一时刻接到自己经纪人的电话。
巨大的摩天轮在沙滩上竖立,过山车在海面上出现,一座舞台迅速在沙滩中间出现,沙滩上弥漫着烤肉的香味。
酒店里的博彩业被突然停止,大约有几亿的资金流动被暂停,赌客们被侍者请离赌桌,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小心翼翼地朝侍者问道:“你们林公子不是三天后过生日吗?”
“先生很抱歉,我们也是临时接到通知,是少爷他要求的。”侍者回以歉意地微笑。
栖月湾夏日烧烤派对提前三天举行,为期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