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吃尽苦头,练就了看人脸色、看形式的好本身,可谓是一株墙头草,如今将军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子是胸无点墨的草包,一个儿子是傻子,宗莺儿虽不是嫡女,但她却是大夫人的女儿,平日里也受到将军的宠爱,将军不在时更是能只手遮天。
虽然宗清寒也深受将军宠爱,但是那个性子注定被人欺负,还是自家小姐好,虽说这样娇气甚至有些不讲理,但是不会被欺负。没有受过苦的人不知道是那种绝望的滋味,绝望过的人,自尊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舍去自己的自尊就能换得荣华富贵,她何乐而不为呢?
她跟了宗莺儿最喜看别人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就顺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身子不停的颤抖。
果然,丫鬟恐惧与卑微的态度让宗莺儿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她的气也消了不少,但仍然是冷冷的一笑道:“那贱人算个什么东西,没准早就和那男人睡过了,别人穿过的破鞋也配和本小姐叫板!”
“小姐说的极是。”丫鬟跪在地上恭敬的奉承道,虽然宗莺儿的话题转的有些快,但是她还是从善如流的回答。
“哼,本小姐迟早要划花那贱人的脸,让她当众承认自己是贱人!那贱人若没有了爹爹的庇护,她还……”
说的正兴起的宗莺儿蓦地停住话语,丫鬟有些困惑却又想到自己还在认错,也不敢抬头,仍然直挺挺的跪着,然后她听见宗莺儿说:“哈,若是我离家出走了,再把原因归结到那贱人身上,再让娘趁机说说那贱人在府中是何等的目无法纪,爹爹不就心灰意冷,再也不相信那贱人了吗?”
“小姐好办法,”丫鬟继续奉承,但是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是小姐,离家出走的话……会不会太严重了?”
“哼,不严重怎么能让爹爹相信?”宗莺儿一咬牙道,离家出走的确有些过了,毕竟女子怎可随意不声不响的就离开家中?但是,若不做得过一些,爹爹肯定又会继续偏袒那贱人,那贱人性子变了那么多那以后她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那丫鬟见宗莺儿目光坚定,不敢再劝她,只得问:“那小姐可曾想好去哪?”
这个问题让宗莺儿也有些犯难了,虽然是离家出走,但她断然不敢去太远的地方,先不说她这般貌美,若遇到见色起了坏心眼的人,而是钱的问题。将军府对钱财管得严,她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的,许多不喜欢的手势都赏给了丫鬟,剩下的都是喜欢的,她舍不得当,只得向母亲要一些,可是她也不能走太远,要不然不好回来,但是也不能太近了,要不然爹爹很快就可以找到她,不但不会惩罚那贱人,还会责骂于她。
想来想去,想到宗莺儿头都疼了,脸上开始不耐烦起来,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个人影,眼前一亮:“去陈生那!”
作为心腹,丫鬟当然知道陈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