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透过窗棂，照亮着整个房间。
一晚上的折腾，房间内终于安静了。
窗外的花园里花开正盛，枝头上喜鹊在唧唧喳喳叫唤着。
成曦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紧紧抱着孙少君，几乎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他胸口的衣服上留下了不少的口水印。
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暗自庆幸自己和衣而睡。她蹑手蹑脚地下床找自己的鞋子，可是地上只有一双孙少君的。
就在她懊恼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看来你昨天晚上睡的挺好。”孙少君半睁开着双眼，声音很嘶哑。
“啊，是吗？”成曦猛地站起来，穿着孙少君的鞋子站在床边。
“你现在好多了吗？”孙少君继续问道，“头还疼吗？”
“我……我……”成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的脸颊绯红，不知所措，像逃跑一样冲出房间。
“少夫人。”站在门口的丫鬟看着成曦匆忙的从房间跑出来，害羞地低下头，一脸笑意。
“少夫人？”成曦指着自己的鼻子，再看看自己的双脚，除了瞎子不会误会自己外，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自己和孙少君发生了什么。
成曦一脸无语地返回房间，孙少君一脸茫然看着她。
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穿着一双男人的鞋子，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邋遢。
都是被他害的，她气不打一处来，遭遇的种种都是拜他所赐。可是昨天他们俩还相拥而眠该怎么办？
再想下去，成曦都要头皮发麻。
“昨天父亲已经求皇上释放成将军，你父亲马上就会被释放，你们家也会马上无事。”孙少君的声音还是很嘶哑，成曦听得出来他一定很疲累。
“你的二哥的尸身我已经葬在长安城郊皇陵附近的山上，为什么我没有直接送去你家，我想等你醒来再决定。他的尸身现在仍旧完好，阴阳家的丹药能保他半年不腐坏。”
虽然成曦在心里很感激孙少君为她做的一切，但是心底的隔阂还是迅速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请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宁可让我哥哥是父母找不到的儿子，也不希望他们看见他的尸首。可是即使是这样，我并没有打算原谅你，包括你有意接近我，包括你给我用的噬魂丹，包括你拒绝和我成亲……”
“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我，更没有资格决定你的人生。无论你爱我还是恨我。”孙少君打断成曦的话语，从床上走下，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上。
他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双蓝色的绣鞋，精致清秀，他很早之前托人订做的。
他蹲下身，脱下成曦脚上的鞋子，换上新的绣鞋。
“你……”成曦惊讶地看着孙少君，她从来没有想过孙少君会给自己穿鞋。
“很适合你。”他低头笑了笑，“我曾经以为我就是适合你的鞋子，可是是我自己失去了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