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有你留下,其他人退出。”子杰吩咐道,把小女孩的父母都安置到了客厅。血置说是一种治疗手段,不如说是一种祭礼,一种以九天神女公主的血为药引,进行以命搏击天道的残酷祭礼。外人所说的一滴血就能救命,那纯粹是胡说,血置要视病症的轻重来看的,小姑娘的病不仅仅是类风湿,而是毒,一种残忍的毒,自她出生开始,就不停的蚕食着她的生命,蚕食着,她还年轻的生命。这种毒,只有赤凌泽有,子杰和白泽一看到小女孩就明白了,她的父母,都是魔都的人,他们的孩子,会被赤凌泽用这种毒标记。所以,子杰犹豫了,白泽也犹豫了,为魔都的人付出,是否值得?
子杰本是不愿的,可是白泽,替他做出了决定。白泽这次回来,可是大大的不一样了,她似乎心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赤凌泽的规矩,就是,没有心,只有对与错。
两个小时后,祭礼结束,子杰累的满头大汗,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不再像二十岁的年轻人了,而白泽,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另一张床上,抽掉一千二百毫升鲜血对于她来说虽然有一点难受,但是危及不到性命,刚刚子杰说的话,不过是说给女孩父母听的,毕竟还不了解对方的底细。子杰毕竟是跟着自己好多年了,他早在祭礼开始前调来了医疗队的专用护卫队。
“我没事了,她怎么样?”
白泽支撑着坐起来。
“小祖宗,你快躺下歇会,你可消停一会吧。”子杰已经接近崩溃,她知不知道她今天失去了多少血?还这么胡来!
“我没事了,她怎么样?”
“真是败给你了,她很好,毒已经解了,之后她的生活会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只不过她今后的日子必须留在赤凌泽!她接受了你的血就是分享了你的能力,她此生不能离开赤凌泽的监视了。”
“总比她在病床上躺一辈子的好。”
“我再给你打一针镇定剂,你先睡一会。”子杰非常无奈,她总是不关心她的身体,可能是因为无论怎么样,她都能再次转生。
“不用了,我去见见小女孩的父母。我现在只有十五岁,子杰你还要多多照顾我才行。”
子杰微微一愣,很多年前,她也和他说过这句话,可是当时,是她照顾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步入中年,而她,还是那样青春,她活泼却又蛮横。蓦然回首,他发现,他甚至不敢面对她纯净的眸子。
对面的白泽发现了傅子杰的不对劲,今天他一直心神恍惚,刚刚祭礼的时候她都真怕他出了什么事故,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见到她反而让他不开心了呢。
“我们出去吧。”白泽站起身,缓缓向门口走去,“我现在有些虚弱,你又没有攻击力强的异能,你就不要出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傅子杰惊呆了,她居然不用自己保护她!外面的可是两个魔都的人啊,万一对她有什么不利,她可是基本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的。
“不行,我一定要陪你去,你不能一个人去!”
“如果我偏要一个人去呢?”
“那……那……”
“那又怎样?嗯?你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白泽没有办法,只能拿出身份来压住子杰。
“谨遵钧令。”
白泽推开门,便看到了一脸着急迎上来的女孩父母。
“小梅……她……她怎么样?”
“放心,她很好,倒是你们,我白泽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是魔都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男人先是惊讶,到后来有些犹豫,“我们两个确实是魔都的人,但是我们都是无名小卒,对你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的。”男人讨好的笑了笑。
“真的吗?一个无名小卒,居然能闯入到严加看守的白泽的住处,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什么,我只是趁着守卫松一点的时候进来的这种鬼话吗?”
男人有些尴尬,也有谎言被拆穿的怒气,随即,他又绽开了笑容,“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白泽居然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也没想到,你的观察力居然这么敏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你扶我到床上,给我注射麻醉药剂的时候!”白泽笑的诡异而阴险,“你不要以为我晕过去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身体敏感度极高,异样的触碰分辨的十分清楚,所以,当你扶我到那个偏僻的房间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魔都的人了,因为你的小指微微屈起,这是魔都的人的施法方式,你以为我晕过去了,就没有在意这个细节,还有,你之前因为我无法走路而抱起了我,这也是一种试探不是么,像你这么谨慎小心的人,居然以身犯险来到赤凌泽的总部,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在当时既没有召唤卫士,也没有出手杀你,当时,如果我起了一点点杀心,你现在肯定站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