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容起,让他先继续在这里住着,清浅一行则是先回到了原先的清浅斋。
听容起说,这清浅斋原是他的父亲起名的,那老板刚刚接手还没来得及换。而这名字的来由源自《迢迢牵牛星》一文——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他的父亲也曾是秀才,娶了小地主家庭的母亲。两人琴瑟和谐,恩爱不已。怎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五年前,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他的父亲不忍再在原来的家中忍受日夜思念煎熬之痛,便带他来到了这里,开了一家小店赖以度日以解相思。这“清浅”二字取自“河汉清且浅”喟叹他与妻子的天人两隔。
故事没有多么的轰轰烈烈,可是他们却爱的清新真挚委婉,死生契阔。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坐在马车中的清浅反反复复低吟这这句词,眸中满是怅然。
进入了清浅斋,回到房内,残月便来回禀:“主上,已打探清楚。这登州府府头确叫周川生,还是佛台郡郡守周炳的侄儿。属下还打探到一件事,后日是这周川生的三十岁寿宴,周炳的儿子周敦领早已到了登州府数日。这周敦领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四处惹是生非,在这佛台郡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哼,什么时候这等小喽喽也敢如此横行霸道了。看来这龙璃也不过如此。”婉儿不屑的声音传来。
残月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眼神中的冰冷肃杀让婉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龙璃渊忽视了这两人的小动作,转头对清浅温柔的道:“浅儿,如今我们又要启程了,到了那登州就可以多歇息几日了。”
清浅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那容起呢?带上他一起走吧。”
纵是对容起那个小子不过就见了几面就令浅儿如此上心很是不满,但看在浅儿认他做了弟弟的份上也就勉强容忍他几日吧。龙璃渊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丁子,去告诉容起,说我们马上就要上路赶往登州了。”
“是,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