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彩闯出了大牢,像一只野鹰一样往予烟月寝室冲去,今天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安天乐派是六界之中戒防最严谨的,怎的今天守卫只有寥寥几个。
这一路下来,没有拦住采彩的对手。
在仙界最接近天的地方,也就是予烟月的寝室了,他向来不喜好奢华,他的寝室也只是有一些简单的家具,不过这样找起来也方便了许多。
采彩走进去,掀了东墙翻西墙,没有一点儿线索,这该死的予烟月…到底把法斗藏哪儿去了?!
嗯?!那是什么!
予烟月的床头柜旁边,安静的躺着一个漏斗一样的东西,定睛一看,不就是找了半天的法斗!都怪我这个榆木脑袋,这么明显竟然没有找到。
采彩拿起法斗把它别在腰间,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采彩离开了,寝室门后却探出一个人影,予烟月…
--------次日--------
清晨的大殿最为宁静,烟雾缭绕的烟熏号召着又一个不安生的清晨已然来临,殿外几个男人迈着急促的步伐正在赶来。
“首领!今天早上侍卫们去逼供才采彩的时候,发现她的牢房已经空了,她肯定是逃走了!”
余奕气喘吁吁的快人一步抵达大殿,把这个不好的消息传达上来。
“快去查!”予烟月的神情既着急又安然,这里面的一些事情予烟月是知道的。
余奕听令后没有一丝怠慢的带着人下去了,希望能早点找到线索,不然就是放虎归山,日后必定后患无穷。
“告诉牢监,严刑拷打海仙,务必要从他嘴里得到最有利的消息。”
余奕一边走一边吩咐着手下,他现在肯定觉得这件事情与海仙脱不了干系。
-------法阵-------
“你回来了。”夕坠稳坐法阵中央,抬头看着回来的采彩,她把手伸过去,一把抢过采彩别在腰间的法斗。
“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既拿回了法斗,又没有透露我的一点消息。”夕坠把法斗收到次空间里。
啪————夕坠在采彩面前打了一个响扣儿,采彩的眼睛瞬间被注满了颜色,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态。
“啊…?!”采彩后满脸写满了茫然,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刚刚完成了多么危险地任务。
“采彩,我真的要好好的谢谢你,没有你,我还没法拿回法斗呢!”
“什么…?!法斗?!”采彩愣了一下子,突然回过神来,法斗…难不成我去偷了法斗!?
“你就呆在这里吧,你回去肯定会被抓起来的。”夕坠将身边的一面镜子上幻化出了安天乐派的人的一举一动。
泛着波纹的镜面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波纹渐渐平复,镜子上出现了明亮干净的画面。
海仙?!正在被严刑拷打的海仙,一群粗壮的男人手提带铁钉的鞭子一住不住的抽打在海仙的身上,海仙痛苦的表情深深地记录在一旁采彩的眼睛里。
“你看见了吗?多么感人啊!你知道么,他可是为了你才进的大牢啊!”
夕坠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采彩表情的一举一动。
“姐姐!姐姐!我求求你!求你把海仙救出来吧!能闯安天乐派救人的只有你了!我求你了姐姐!”只见采彩跪在地下紧紧的搂住夕坠的腿,梨花带雨的小脸带着无限的悲哀。
“我为什么要帮你…?”听到采彩的请求,夕坠只当无视,带着稍微迟缓些的动作把她踢开,采彩又抱上,接着又被踢开…
“够了…!”采彩的一身白衣被滚在地下的灰尘染成黑色,摩擦出的伤口泛出的鲜血掺杂在一起的颜色让她平添许些可怜。
夕坠再一次踢开再没有力气的她,携着翩然浮起的黑色裙摆走出法阵。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他!”听到采彩的呼喊,夕坠停下脚步。
“我爱他,我比谁都爱他!”采彩突然说出夕坠的意料之中的猜想,但夕坠还是愣了一下子,往后挪了挪脚步,但还是咬了咬牙走开了。
采彩留在法阵,地下的泪水不住的被刷新,她紧紧地闭上眼帘,闪过一丝眩晕,往前倾了倾身子,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
已经是子时了,月亮耀眼的光辉不客气的遍布了大地,悬崖边晒月亮的夕坠静静的坐在那里。
整个世界已经安静,唯有无眠的狼嚎哀伤的响彻天际。
夕坠张开半睡不醒迷离的双眼,解开了踌躇的盘发,屡屡黑丝点缀着夜的星光,随风摇曳在空中,夜空的洗礼中,一个天使般的魔鬼成为最耀眼的星。
唔…我还是我自己吗?这种残碎记忆的万般不堪的日子,过的好难受,我到底是忘记了什么…灰色阴霾下的我竟看清了他的轮廓,却怎么也无法去记起,不过…好难受啊!采彩的话我为什么会停顿,我努力去想,却只会心痛…
我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
她蜷缩成一团,不敢再想了…不敢再想了…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第二天———
“唔…我在哪儿…”采彩懒散的醒了过来,透着眼角的光看到外面,一个布置着很普通的房间。
采彩赤脚走下床,满腹疑惑的掀开了深红色的窗帘,一个巨大的窗棂冷冰冰的把这个房间围成一个囚牢。
“你醒了?”窗棂外濮旧谷翩然而至。
“你是濮旧谷?!我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濮旧谷指了指她脚上的锁链。
采彩惊讶的看着锁链,是什么时候…?!
濮旧谷哼唧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另一处———
“这次算我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