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说:“来人呐!把徐世英拉到殿下钟楼之侧斩首来报!”
金甲武士上前捆绑徐世英,徐世英含着泪说:“陛下!臣死无怨,只是臣命薄,不能与君共建江山了!我死后,我儿徐千当可带臣侍奉圣上。”
王莽听了徐世英的话点了点头:“推出去!”
徐世英心想:“完了~”
苏献见好友被推出去忍不住跪倒说:“陛下!军师乃圣主的智臣,谋略过人,将来大新江山还依仗他辅佐,而今就因这一件事就将其斩首实在是可惜啊,望万岁~看在微臣的面上饶恕他的死罪吧!”
其他几位也都跪地求饶。
王莽手撵着胡须:“嗯!几位卿家,仁者当以信誉为重,军师与丞相赌头立状寡人仲裁,无论何人输赢当按状行事,今军师已经输了理应斩首!如不斩首,朕的信义何在?窦丞相的心意恐怕也难以平复啊!”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窦蓉。
苏献说:“圣上!如今您已经将军师推出去即将斩首说明信义已经兑现,而现在应看在臣等的面上饶恕军师的死罪。”
王莽说:“你等情面,我一律不看!如今要看也要看窦丞相的情面。”
窦蓉一听心想:“王莽这是话中有话弦外有音呐,斩杀徐世英并非是王莽的本意,这是冲着生死状,如今是希望我也能给徐世英讲情,如果我在这装作不懂而杀掉徐世英,过后定会因我的锱铢必较而嫌弃我,何不卖个人情呢?即可缓解与徐世英间矛盾又能跟其他朝臣拉近关系,这对将来兴汉有大大的好处啊!”
窦蓉于是赶忙跪倒说:“陛下!我与徐军师赌头立状都是担心一事,那就是怕娘娘生幼主与我江山不利啊,而如今娘娘生一公主与我江山无碍。我与军师只是较量占卜之术,如今高低已经分晓真要是杀了军师岂不是损失人才嘛!望陛下看在微臣的面上饶恕军师!”
王莽一听面带喜色心想:“这个窦蓉竟会忘我心里说话啊。”随即就说:“窦丞相,你为徐军师讲情到让孤王不得不准了!如若我执意要斩杀他,好像我与他过意不去似的,你俩赌头的都不计较了,那好吧,来人呐!将徐军师放了吧!”
王莽这一降旨,苏献等人心想:“哎呀~窦蓉这人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徐世英被放回来跪倒殿前:“多谢陛下不斩微臣之恩。”
“不是朕不杀你,而是窦丞相连连求情啊!如今你与窦丞相之间的较量已经见分晓,看来还是窦丞相的观天象胜过你的六爻八卦!身为军师连个男女都算出清,你还当什么军师!朕现在降你职,命你为岭南守卫择日上任去吧!”
“多谢万岁!”转过身走到窦蓉跟前弓手道:“多谢窦丞相为我求情!”
窦蓉连连摇头:“哎呀~军师,当初不过是几句戏言没想到弄到如此结果。”
徐世英心想:“这还叫戏言?命算是捡回一条但军师之职位已丢,运气真差呀!”
徐世英与苏献等人一起出宫,窦蓉回府。
徐世英心中并不是真的感激窦蓉,出了宫之后一看窦蓉不在,于是拉住苏献的手拉低了声音就说:“贤弟!你我可是大新国开国之臣呐,窦蓉是汉室老臣,如今他有独霸朝纲之势啊,我去岭南,你对他不可不防啊!”
苏献说:“徐兄!你尽可放心,我是一个武官,我对他一定会多加小心的!我想你去不多久圣上定会把你调回,你一路上要多多保重!”
“多谢贤弟”
窦蓉回到府中庆幸汉室江山终有嫡嗣,也庆幸狄龙换风之成功!现在窦府上上下下除了窦蓉、窦安及窦夫人都知道窦夫人生了个男孩,窦蓉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窦安朗,另外嘱咐夫人身边的几个丫鬟不准声张这件事情。
过来十天,又喝了百天宴席,六坐八爬~~~等到了刘秀会学话的时候,俩口子来到后花园祷告:“苍天有眼、神灵明察,窦氏夫妇为汉室江山不得不冒欺君之罪,冒起父母实在是不得已啊,当太子殿下明事之时当告之!”
刘秀一转眼就长到五岁了,这时窦蓉找来个老师在后花园明德轩教刘秀诗书礼乐,按理说五岁的孩童学习诗书礼乐尚早,但刘秀天资聪颖凡是先生教的过耳不忘,看过的书过目不忘而且能举一反三触目旁听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教书的先生经常慨叹:“哎!我教了不少学生了,都是平庸之辈,还有些人连平庸之人都赶不上,这些与窦安朗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呀!”
刘秀长到十岁,窦蓉经常找他到书房跟他谈今论古,主要是跟他讲些治国之道,窦蓉是想在刘秀小的时候就教他治国治民的才能,经常向他讲诉三皇五帝、战国春秋以及楚汉相争高祖创业,历代皇帝的成败之因。
刘秀长到十二岁时更现实出才华横溢,跟同龄相比是出类拔萃,而对窦蓉夫妇是非常孝顺,早问安晚问好,没有半点失礼之处。
窦蓉越发感到心里不安,窦蓉暗想:“皇帝现在渐渐成人,老这样称我父亲,大不应该呀!现在王莽的江山也日渐不稳,天下各处争先讨伐王莽,这正是为汉室江山筹谋划策的良好时机啊,早些告诉他真情也好早些立志。”
窦蓉想到这就下定决心,我得告诉他实话!
这天深夜时分趁着府中人都已经熟睡,特意把刘秀叫到书房。
刘秀说:“爹爹!不知深夜叫儿有何事情呢?”
窦蓉说:“安朗!今天我有件大事要与说,你千万不能走路风声,此事如若泄露出去,我全家当有灭门之最啊!”
“哦~爹爹!儿记下了,什么事?您说吧。”
“从今天起你不要管我叫爹了!”
刘秀一听心想:“耶~?这是怎么了?大概是我爹喝多了吧~不对呀,爹爹平日里喝多了也没说过胡话呀!话说回来今儿个也没喝酒啊。”
“爹爹!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儿有不孝的地方惹您生气了?”
“哦~不不!你先做好喽。”伸手就把刘秀扶到椅子上,然后抖了抖袍服站在刘秀的对过噗通就跪在那:“殿下!受臣一拜!”
刘秀心想:“坏了!我爹得疯魔病了!”
刘秀也赶忙跪倒:“爹爹!您折煞死儿了,您这是怎么了?”
窦蓉急忙搀扶起刘秀:“坐下!坐下!你听我说,你不是我儿子,你乃是大汉江山刘氏子嗣,过世的孝平皇帝就是父亲呐,你真实的名字叫刘秀!”
刘秀一听心想:“这哪跟哪啊?”心如乱麻直愣愣的俩眼看着窦蓉,他一直怀疑窦蓉是不是在精神正常情况下说出来的。
窦蓉看见刘秀流露出惊愕的表情,于是不慌不忙的说:“不要惊慌,听我从头到尾仔细的跟你说来!”
窦蓉就把当年王莽如何篡位、娘娘如何被打进冷宫,他跟徐世英怎么赌头立状然后他如何狄龙换风救出刘秀整件过称详细的说了一遍。
刘秀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身世,这多像一个传奇故事啊!他真怀疑这是在梦中,他望着窦蓉:“您说的这是真的吗?”
“殿下!如不相信请看此物!”说着就看窦蓉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个娘娘给他的玲珑剔透白玉镯。
“殿下!此乃无价国宝,请看!”
刘秀看到白玉镯再加上窦蓉满腔激情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事都是真的!也不由得为自己坎坷身世经历而潸然泪下。
窦蓉说:“殿下!如今事情你已经明白了,请受微臣十二年来的欺君之罪!”说着窦蓉撩起袍服又跪在那了。
刘秀急忙搀扶窦蓉:“老爹爹您快快请起!”
窦蓉一听“老爹爹”三字就跪倒下了,窦蓉说:“殿下!您应该叫老臣名字啊!”
刘秀含着热泪说:“不!老人家,您是汉室忠臣,如果没有您舍女救我出宫,就没有我刘秀,十二年来您极尽父母对我的养育之恩,此情此意当牢记鸣骨当没齿难忘!您就是我的重生父母再生爹娘啊,我尚有一夕当称您尊长!我要替先父及冷宫中受罪的母亲谢您这一片赤诚忠心呐!老爹爹!”说着刘秀噗通跪倒在窦蓉的面前。
窦蓉急忙搀扶刘秀,他激动的老泪纵横,此正是知情达理、意正贤明德少年皇帝呀!
窦蓉跟刘秀在屋里跪来拜去,谁也没想到二人的谈话竟被窗外的一个人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