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英一听程太监的话心想:“清酒红人面,白财动人心,万事已妥,要事给钱,这回我要跟你窦蓉分个高地上下。”
徐世英在这暗使着劲,窦蓉也在加紧筹谋。
第二天窦蓉开始给娘娘送饭了,徐世英带着几十个侍卫在冷宫门口监察,窦蓉每次来都是坐着大轿,到皇宫门口下轿,然后带着两个差人拎着食盒,到了宫门这先得接收监察,把这食盒盖打开,一层一层的给他们看,看完之后盖好喽,这才能过去。
徐世英带着这几十个人也纳闷:“我们监察什么呀?我们到底找什么呀?是怕带进去什么人啊?还是怕他在饭里面投毒呢?”
有的时候这些监察的拿起筷子,往这饭里面捅捅,看看这饭里面都夹着什么。
有的时候把这汤搅合搅合:“汤里边都是水啊。”
有的时候用鼻子问问味:“嗯~挺香~”盖上吧~盖上食盒盖刚过去了。
窦蓉每次经过冷宫门口这接收监察的时候总是面带着微笑,显得非常和气,等监察完了,盖好食盒盖,要走的时候还向这些差人们点点头,从里边送完回来也向他们打打招呼有的时候说声:“明儿见。”
徐世英手底下这些人一个个都感觉窦蓉这个人不错:“这个老头真好~人家是什么人啊,人家是大丞相,咱们是什么啊!小当差!不是有这件事,甭说见他了!更别说在这查他了,你看看不惯咱们怎么查他,他也不着急不生气的,多好脾气啊,这人啊,身份越大架子越小,这是个好官,可我们天天在这查什么呀?”
有的差人就问徐世英了:“徐军师啊~~咱们把守宫门,天天检查,我们到底检查什么呀?”
徐世英说:“检查什么?检查他们的私弊。”
“哦~~军师,什么事他们的私弊呢?”
“额~~凡属私弊的都是私弊!知道吗?我让你们查你们就得在这查,少多问!他天天来送饭,比方说除了饭菜别的东西就不能让他往里边带。”
“是!明白了。”
差人心想:“他除了饭菜别的也不往里边送啊。。你这不是说的多余吗!”
徐世英心里想:“我可不能把内心的想法告诉他们啊!走露了风声啊,这可非同小可啊。”
徐世英那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上边还有个钩钩心。
他心里咂摸着,既然窦蓉跟我立下赌头状,心里边肯定有其他打算!别的我不怕,万一娘娘临产的时候生个男孩,窦蓉在偷偷的把这男孩给换了去,那我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窦蓉未必有这个想法,但我徐世英不得不防备!关系性命、非同儿戏。
徐世英这么想,窦蓉也在这么想。
窦蓉这几天食不沾胃、寝不能寐,就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娘娘生个男孩怎么样才能把这个孩子给就出来呢?!怎么办呢?有时候窦蓉吃着饭不嚼了,喝着水不咽了,没事俩眼在哪发呆,愣愣的有的时候半个时辰也不动地方在那冥思苦想~~
他想啊想啊,有时候想的头都疼了,忽然有一天他想出了一个典故。
什么典故呢?
司马迁史记里头有个赵氏记!春秋的时候,晋国的群臣乱假,残杀了赵顿全家,并且搜捕赵氏孤儿赵武,赵家有个门客叫程英。
程英与公孙楚玖定了一个计策,程英用了自己的儿子换了赵氏孤儿并且将他抚养成人,后来为了赵家报了冤仇。
窦蓉心想:“如果娘娘真生了太子,我何不用个婴儿把太子换出来呢?!不过这根赵氏孤儿有所不同的是以男换男,我这个得以女换男!还有个最大的不同,赵氏孤儿是现有的孤儿后换的。。而现在婴儿还在腹中,为辨男女一切都得猜测行事,尽管娘娘生男生女尚不知晓,但必须按生男打算!只有个样到时候我才不至于临急无计、措手不及啊!要像找个女婴做准备,这可是个难事!”
第一得严守秘密,第二又得算好了日期。
严守秘密是为了不让其传扬出去,不让王莽徐世英知道。
算好了日期更重要,娘娘生了太子必须在当天换出,而换太子的这个女婴也必须是刚刚降生的,虽不能做到同日同时生,但起码也不能差的太多,三天二的可以再多了可不行!
要是弄个满月的孩子去换太子,那不耽误事了吗?这个事啊,现在就得着手找一个怀胎十月与娘娘孕期相差无几的,而最好是能先预知是个女胎,到时候好如期想换,为了稳妥起见找一个还不行,万一这生下来是男的呢?临时先找不赶趟啊,那就得找那么三个两个的,但这个事又不能声张,这可真是件难事啊。。
窦蓉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夫人来了,她不是怀孕了嘛。内天晚上发异着还把她给踹地下去了,她还把我好顿埋怨,哎呀。不行啊,她说她一定能生个男孩为窦家传宗接代而且她还说爱吃酸的,酸儿辣女啊。。
窦蓉又掐了掐手指头暗想:“这更不行了。。夫人怀孕跟娘娘相比还差两个月呢。娘娘生完孩子在等俩月?这不啥都耽误了嘛!”
窦蓉把心腹家丁窦安找来了,窦安对窦蓉一向是十分尊敬而且跟随窦蓉多年,是窦蓉信得过的人,窦蓉把窦安叫到了自己的寝室中,将自己的心事毫无掩饰的告诉了他。
窦蓉说:“窦安啊~~你能为我谋划此事吗?”
窦安虔诚的说道:“丞相,奴才跟随您多年,您的吩咐从未敢怠慢过。”
“是啊!窦安,你可知道筹谋此事可有性命的危险呐。”
窦安说:“丞相!小人的性命跟丞相息息相关,丞相敢把这件事交给小人办,那是丞相每把小人当外人看!小人要是有半点不尽事、不忠实、不谨慎让我不得好死!”
窦蓉“啪”的下抓住窦安的手:“窦安。如此说来,你我可真是手足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