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四处挂有红稠和灯笼,像是刚办完喜事,穿过曲折的回廊,炎墨被带至主宅,一进正厅便看见一位穿着不俗的中年男子等候在厅内,男子坐在厅中椅子上只顾喝茶,好像没看见炎墨进来。
“想必这就是岳侯爷了。”炎墨轻轻作揖自报家门,“我乃灵源山修道之人,敢问侯爷近来府中可有异事发生?”
岳侯爷微微皱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炎墨,“方士何出此言呐?”
炎墨轻轻一笑,“如果府内无怪事发生,侯爷为何在刚办完婚事不久后便急着找道士做法驱邪呢?”说完,故意看了一眼厅外西南角的一处道台,符灰还未拭去,应该是近日来刚做完法事。
岳侯爷脸色微变,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炎墨面前,“都下去吧!”随即将厅内的仆人都遣散开去。
原来,岳侯府长公子岳岐峰,二十有三但长年多病,前不久刚完婚,一来是因为岁数已到,二来也是为了冲喜,娶的是齐将军远房亲戚的女儿,楚喜栎,喜栎自幼父母离世也算是个可怜的人,打小就寄住在齐将军府内,说来也怪,自从两人结为连理,岳岐峰的身体也渐渐好转,大家都说是喜栎的功劳。
但就在婚后的第七天,岳侯府的下人便一个接一个的昏迷不醒,先是西苑的小翠后又是东苑的李生,无论大夫怎么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时间岳侯府上下人心惶惶,岳家老太太信道,觉得这是府内有邪前日便求有名道观的长老来做法,没想到昨晚又有一人晕在院子里,说来也奇怪,昏迷的人从开始到现在虽然脉象虚弱但平稳如常,不吃不喝也无大碍,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哦?有这样的事?”
炎墨暗紫色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
“本来没出人命倒也还好,只是昨日出事的是齐将军家的二小姐齐竟月,齐家小姐到我岳府做客竟发生了这样的事,一时确不好跟齐家交代。”
岳侯爷能如此详尽地把事情原委告诉给炎墨,想必也是事到如此实在没有办法,见炎墨像是有些本事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了。
“侯爷,昏迷的人都是在晚上出事,可否容我调查几日?”
“当然可以,那这几日就有劳方士了。”
“父亲。”声音俊朗,一名男子身着锦绸棉衣,搭着披风,五官清秀,皮肤白的仿佛透明隐约可见颈部青色的血管,被一名粉衣女子掺着走进了正厅。
“峰儿,天气如此冷,怎么出来了。”
看来这就是岳侯府长公子岳岐峰了,旁边掺着他的女子应该就是他新过门的妻子楚喜栎了。
“今天天气不错,就和栎儿一起来到主宅来看看父亲,这位是?”
“在下炎墨,乃灵源山修道之人”,炎墨拱手拜了一下。
岳岐峰也拱手一拜当做回答顺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炎墨,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人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在一番客套后炎墨被安排在主宅的客房,炎墨坐在客房凳子上,望着被烧得火红的暖炉,真有点想璃璃了,可又不能跑回去,有点郁闷。
“玉骨,你觉不觉得楚喜栎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没有”,语气顿了顿,“倒是岳岐峰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什么气息?”
“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