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白起,离开天庭,我直奔敢当山而来。浩渺峰顶,他曾对我说:“断肠,我愿意用我所有换你你一世长安。”
往事如画卷,在我眼前一幕幕展开。
“阿姊,阿姊,快快快,救命啦!”敢当山峰顶上我边跑边冲阿姊大喊。
“断肠,你又闯祸了?”一身紫衣的阿姊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问我。
“这次不是我,是阿起那小子,我说想吃三生果,他就跑去无恨崖上给我摘果子去了,结果谁料那无恨崖下深潭之中竟然卧着一条巨蟒,是专门看那果子的。我与阿起不是那巨蟒的对手,阿起只好先拖住,让我来喊你帮忙。”我喘着气对阿姊说。
听到此处,阿姐站起身来,说:“那你还不快点前面带路,磨蹭什么?”
于是我便转身撒丫子往无恨崖跑去。
“哎,别跑啦,上来吧,你到底说是我的妹妹,怎么这么不长进,就不知道驾云的吗?”阿姊将我一把拉上她的那朵云,驾云朝无恨崖而去。
待我和阿姊二人来到无恨崖,便看到阿起一身血污倒在崖下礁石堆里,已然昏死过去,而这时巨蟒正张开血盆大口往阿起直奔而去。
阿姊看到如此境况,便说:“我去拖住巨蟒,你快带阿起去到安全的地方。”话毕已掠身到了潭下,与巨蟒缠打起来。我迅速飞到崖下抱起阿起,架了朵云,到安全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放下他,检查他的伤口,全身多处震裂,骨头也断的七七八八,但还好不危及性命。他应该是被巨蟒甩到了崖下峭壁上,不然不会成这样,而且,当时看到有很多礁石都是新掉下来的样子。
受伤对于我和阿起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我们素有敢当山小霸王二人组的美称,自己不受点伤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次稍微重了点,如果没有阿姊我们可能就真的闯祸了。我仔细将阿起身上重要的伤口包扎了一下,估摸着阿姊也该回来了。可是我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住阿姊回来,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阿姊还不回来,我便心慌了。看着阿起受的伤心里想阿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越想越心惊,我放下阿起,急急赶回无恨崖。
“多谢太子殿下适才出手相救,不胜感激!”
我来到无恨崖便看到阿姊在同一个男子行谢礼。
“姑娘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你手臂上受了伤,先让我帮你包扎一下吧!”那男子对阿姊说。
于是我就看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平日里彪悍非常的大姐娇羞的伸出手臂让那位男子包扎。待包扎完毕,我才一蹦一跳的跑过去说话。
“阿姊,你没事吧,这位公子是谁?”
“断肠,休得无礼!”阿姊轻呵我一声。对那男子施了一礼方说;“这是小妹断肠,自幼生性顽劣,不拘小节,还望殿下莫要见怪才是。”
那太子殿下笑着温和地说;“哪里,活波可爱,喜欢还来不及呢。”
“那多谢太子殿下!”阿姊也笑着对他说。
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客套中,我分明看到我的阿姊脸红了。我突然意识到我亲爱的阿姊该到嫁人的年纪了。自父神离开后我都是和她生活在一起,生活起居都靠她打理。导致我都忘了她是要嫁人的最终。而这个太子殿下,貌似很对阿姐胃口。
与我和阿姊客套的聊了几句那太子殿下就说还有事情要处理,今日只是路过这里所幸救了阿姊,也是缘分,然后就告别离去了。
我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看着阿姊在太子走了后还望着人家离去的方向看了很久,我就觉得我的阿姊真的想嫁人了。
果不其然,自从上次见了太子殿下,阿姊这几日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我与在病床上修养的阿起商量了又商量,合计了又合计。决定应该为我们成日善后的阿姊做些什么,以解我阿姊的相思之苦。
在这里我就得给大家介绍一下阿起了。阿起吧,他虽然修行是个半吊子,从不务正业。而且仍然坚持与我在这条道路上继续发展下去,并乐在其中。但是,他的全名是白云起,白云起,青丘白家的白狐狸白云起啊!青丘白家先祖自万年前三界稳定后未受天帝任何封赐选择隐居在青丘,从此不过问世事。然而只要是青丘白家的人,在这三界之中还是很有地位的。是故我们的白云起狐狸这次就托了一次大。他命人送了一份烫了金字的请柬给天庭太子殿下,说是为了感谢当日救命之恩,故设宴款待恩人。望其于本月中月圆之夜到敢当峰一聚。
待送信小童回来后告知太子殿下说会准时到达后,我与阿起便将峰顶好一顿收拾。愣是从原先的清心寡欲变作现在的温柔乡。在亭子内焚了香,安了舒适的软榻,摆了好多的荼蘼花,而且还挂了锦帐于亭子四侧。至于为什么要挂锦帐我特意问了阿起的,这赏月挂什么锦帐。他神秘兮兮的对我说:“书上都是这么写的,你照做了就是。”我在心里深深的怀疑阿起这些日子养病的时候不只又看了什么要人命的话本子。
当夜我们拉着毫不知情的阿姊来到敢当峰顶,只诓她说是带她一起喝酒赏月的。几杯酒下肚,阿起突然一拍脑袋说自己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没办,所以就留下我与阿姊先走一步了。阿起走后,我与阿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里暗思这等的人怎么还不来。正在这么想的时候,突然看见阿姊的心上人踏云而来,身后跟着一个玄衣男子,估计是个随从吧。一般他们这些天上的神仙吧,出门都喜欢带几个随从以彰显自己的身份。不过今晚决计不能让这个随从跟着太子殿下,坏了阿姊的好事。打定主意后,我冲着阿姊扬扬头指向她的身后。
“阿姊,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哦,不要太谢我。”
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阿姊蓦地就红了脸,轻呔:“断肠,你又胡闹!”
这是他们已来到了亭子旁边。我迅速跑过去拉起那个随从就跑,边跑边喊:“太子殿下,阿姊,今晚我就不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