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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倚门回首弄青梅

第一节

这个假期,呼朋唤友的白玉儿,悄然归隐,她安静的待在家里,待在她的闺房。伙伴们约她出去玩,她也是恹恹的兴致缺缺。“哪不舒服吗?”李威关切的问,”白玉儿摇头。伙伴们一看白大小姐提不起兴致,其他人跟着兴致减了几分,天之骄女也要面对高考的压力。

开学以来韩星一直年组领跑,白玉儿这帮朋友,有两个国外上高中,都挺好奇市重点高中响当当的风云人物,有多少常人不及之处?“他啊,”白玉儿停住话头,“李威了解,他们常在一起。”“就是成绩好点,拳头硬点,会打篮球。”“长得呢长得咋样?”女孩子更关注这个问题,“一个男生,还能长得咋样,李威花样美男,还能强过李威去?”另一位男生说,“你问她?”李威把球踢给白玉儿。他很想知道,白玉儿心中他们两谁更帅?“这个吗?”白玉儿拖着长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喽。有机会你两会会本尊不就得了。”“那你呢你认为呢?”一个女孩说出李威所想的。“无可奉告,没比较过。”白玉儿笑,姐的心事你别猜。

白玉儿怀着雀跃的心情踏进校园,意识到自己是雀跃的心情,我真是好学生啊,白玉儿都佩服自己。李威见白玉儿一进校园心情大好,不禁莞尔。学校旁边一街之隔的小区,就是白家开发的,白玉儿和李威家各留一套,是对门。

白玉儿刚拐上楼梯,一眼看到韩星和郑耀军坐在走廊的窗台上唠嗑。韩星的侧颜非常有立体感,鼻梁挺直,薄削的唇,完美的脸型,刚上三楼而已,心就跳的比平时快了,白玉儿拍拍胸口。耀军扬手,韩星勾起嘴角,那是她熟悉的笑容。李威淡淡的,随者白玉儿走过来。白玉儿扎着干练的马尾,背带衣裤活泼俏皮,韩星对耀军耳语,“眼珠子要掉了。”“帮我接住。”耀军低声道。

白玉儿背着手往他两面前一站,“两个大男生也有悄悄话?”韩星勾着嘴角看着耀军笑,又见到熟悉的笑容,她有点晕,最近有低血糖吗?她拉回自己的心思。“对美好事物我两在做亲切友好交流啦,拜拜。”耀军泥鳅一样溜了,他一见韩星露出邪魅慵懒的笑,这小子点子多。

他两初始交手,他揪住韩星的衣领,韩星就是这样对着他笑,结果手腕青紫好长时间。球场上也是,对方球员拦截,韩星露出迷惑人心的笑,对方一愣神,突破成功。他对白玉儿是纯洁的赞美,他可不想让韩星另类解读他纯洁的赏美之心。“假期过得不错。”韩星看着白玉儿顾盼神飞的眼睛,“你呢?”“当然。”可以伴在阿月身边。

第二节

开学了做不完的题,看不完的书。早晨六点睁开眼睛,简单梳洗,白玉儿天生丽质,她不在脸上浪费时光,简单的几样必备品当然都是妈妈挑选的精品。妈妈牌爱心早餐上桌,医生对健康更有一份职业性的重视,营养均衡,注重搭配。

七点赶到学校早读。她到学校韩星已经在看书,韩星一般六点到教室,‘早。”‘韩星抬头微笑,“早。”随手把水果或是巧克力,分一份放韩星桌上,“赖床的代价,吃不上早餐。”白玉儿长叹,旁边的李威疑惑的看来,怎么可能?“谢了,”韩星把东西放桌膛。韩星花销节俭,他保证填饱肚子的底线。

营养均衡,肉蛋奶水果均衡搭配,学习任务繁重的高中生是需要这样的特殊照顾,他没有那个条件。“吃早饭了吗?”“没有,我妈出去比我还早。”他妈妈在附近租了房子,边陪读边打工。学区房比别地身价高的多,再高家长咬着牙也掏。“诺”韩星把东西推过去,“谢了。”前排的白玉儿经常听到后排韩星和同桌这样的对话。

白玉儿回头向韩星咨询,韩星正专注看书,同桌专注吃早餐。韩星抬眸,似乎没注意白玉儿看到同桌利落的消灭食物一瞬的眼神,一支笔在韩星手中滴溜溜转,韩星勾唇,“有何指教?”白玉儿莞尔,“请赐教。”几天后,白玉儿不再带吃的到教室。“不赖床了。”韩星勾唇笑望着白玉儿,“总不能拒绝别人的好意。”白玉儿一语双关,“你不是提醒过我早餐的重要。”白玉儿对韩星变相拒绝她的好意有些介怀。韩星的傲骨她了解,她所拥有的只是想和韩星分享罢了。

第三节

弦也不能绷得太紧,草长莺飞,春姑娘环佩叮当的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小草绿起来了,春来了,春来了。五一假期正是踏青好时节,同学们商量着集体出游,出游需要经费,大家伙集资。耀军听到风声,撺掇的比韩星还积极,你引荐我,你那份我交,韩星同意。

白玉儿联系一家鱼塘,鱼塘规模还可以,有一条细细的沟渠和外面的活水相连。一溜灰砖青瓦的民房,院子也有自来水管,很有田园风。同学们各自分工准备烧烤食材,刚从河里上岸的一乍多长小鲫鱼活蹦乱跳,李威带几位同学找些干柴点燃,碳放入篝火中待烧红铺入烤炉,韩星等人切肉,腌制食材,穿串,白玉儿等人洗菜,削皮。

一组烤炉韩星主烤,戴着隔热手套,耀军守在韩星身边,烤好的串装盘之前,耀军检出两串,他吃一串,喂韩星一串,“带我来对了吧。有福同享这叫。”“快,”耀军示意端着碟子的女生帮韩星擦汗,正好一阵清风吹来,烟顺着风向卷来,韩星就势一偏头,腾出手接过女同学举着的纸巾。韩星火候拿捏的好,时间掌控的好。还有一组烤炉李威主烤,源源不断上着烤串。

白玉儿端详着手中两只烤串,一女生说,“这是韩星烤的,”白玉儿微笑点头,色泽鲜亮,油汪汪的泫然欲滴,另一只稍微发焦出自李威之手。最后一波烤串出炉,人都聚齐了。白玉儿把先上的烤串又回回炉。两位帅哥厨艺不错,尤其韩星,玉树临风,文治武功,下得厨房,入得厅堂。是少女心中白马王子现实版。这顿丰盛美味野餐,两位帅哥功不可没。

同学们轮番致谢,李威来者不拒,举杯就干,杯口朝下示意一滴鳄鱼的眼泪都没留。同学们叫好,看韩星喝一口,有同学上前托住杯子,“李威都干了,这可是敬你们两的。”“韩星侧头对李威一笑,李威亦微微一笑。敬酒悄然转化成李威和韩星拼酒。

李威的酒量,白玉儿清楚,朋友圈里李威号称啤酒王,果然,两打啤酒之后,李威仍是动漫中酷酷的角色,韩星星眸微漾,面如傅粉,色若春晓之花。李威举着空杯等他共饮,韩星摇头,“不胜酒力。”抱拳向他拱手。李威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望着韩星,韩星半倚在草地上带着慵懒的笑意与他对望。

耀军搂住韩星肩膀,“我两是哥们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耀军望着李威,“那当然。”李威放下杯子,耀军要出手,他针对的是韩星,以他的酒量,韩星绝不是对手,李威站起身,不是所有人都配当他的对手。

同学们不再推波助澜,同学们各种拍,青春,肆意飞扬的青春定格在镜头里。美男醉酒图美色当前,女同学围着韩星各种合影。马上就高三了,学长、学姐们经常鼓励他们说:“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经过高三的历练,你们也会脱胎换骨、”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做好扒层皮的准备。同学们把踏青当成高考之前为数不多的狂欢之一。

晚上耀军约着三人简单吃点,饭后直奔酒吧。音乐响起,一位男歌手演唱《传奇》。歌声勾起韩星的思念,那天也是在这里。阿静空灵澄澈嗓音响起,沉浸在歌曲伤感旋律中的阿月,秋水明眸忧伤的看过来,他握着阿月的手说:“你是我的传奇。”他的倾诉淹没在掌声里。那一天,他带着阿月共舞,那一天他和阿月一起面对挑战。

劲爆的音乐响起,耀军拉着几人下场。其他三人意外的是韩星不仅是武林高手,同时也是舞林高手。李威被朋友们誉为舞林霸主,相较于李威的舞技,韩星、耀军毫不逊色,奔放动感的舞姿,翻转、腾挪,旋转,各种高难度的舞技令人酷炫,梦幻的灯影效果,舞池中央劲舞的三人,舞动的青春,把酒吧气氛推向高潮,这是激情燃烧的夜晚。韩星酷炫的舞姿,令人目眩神迷。喧嚣热闹热情舞动的人群中,白玉儿的目光追随着韩星激情四射的身影。

第四节

志军过了年25,志军妈催他相亲,说媒的人不少。有一户人家外村的,离他家不远,姑娘上的是职专,也在市里打工。志军妈对姑娘家庭、个人情况挺满意,志军回市里后,介绍人安排两人见面。姑娘是个有情调的人,地点选在适合情侣会面的咖啡厅。花为媒吗,虽然双方已见照片,毕竟未见真容。为了避免张冠李戴,接头暗号手捧香花。

照片上志军文质彬彬,姑娘已生好感,一身素雅裙装白色凉鞋。志军比预定时间提前入场。他透过落地窗早看到款款而来的姑娘,他一直盯着姑娘的脚,他很担心细细的高高的鞋跟,随时有让姑娘崴脚的风险。

姑娘一进门看到一位男士,手捧鲜花,不对手握一枝花,一只插在冰淇淋上做点缀的类似花的东西。够幽默,姑娘想,款款走来,志军没起身更没抬头,憨声憨气,“来了。”姑娘的期望值递减。姑娘等着志军点餐,志军没反应,“两杯咖啡。”姑娘开口,我喜欢咖啡厅的浪漫,姑娘开始文艺范。志军端起杯牛饮,放下杯扯过袖子抹嘴,姑娘脸由晴转阴。“我还有事,改天再联系。”

姑娘拿起包,准备志军结账走人。志军掏钱,掏啊掏,放在手里数,一块两块五块、、、好像不够。姑娘的脸沉得刮风爆,百元大钞飞到志军脸上。志军看着姑娘噔噔快步离去,他真的很担心,姑娘的鞋跟、、、晚上回到家,志军汇报相亲结果,姑娘先离去,只因为他掏不起咖啡钱,很委屈呀。

志军妈心疼儿子,有什么了不起,一百元钱就为了喝两杯饮料,败家太败家,这样的媳妇你肯干我家还不敢娶呢。有一阵子妈妈不再催婚,怕儿子委屈,假如再碰上类似的败家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后来志军婶婶的亲侄女,说是要给志军介绍,这位在市里一家民办医院当护士,各方面条件相当不错,这几年挑挑拣拣,挑花眼把自己给剩下了,年纪比志军大。志军不敢抗旨,见吧。

这个女孩约志军在公园见面。照片上的志军文质彬彬,女孩灵动秀气。志军对女孩印象不错,稳重知书达理。他妈妈绝对认可的类型。志军见到女孩,呲牙一笑,翻来覆去琢麽十根手指,女孩子坐在旁边,以为志军腼腆,“在哪上班?”“公司”我知道公司,“什么公司?”“证券”“父母身体好吧?”“不好。”姑娘想真的不好,说话挤的,过日子有没有钱不说,无法沟通,说话不是急死就是得被他累死。人真不可貌相,看着文质彬彬清秀的一书生,整个一闷葫芦。沉默,沉默得空气都停滞了。

姑娘站起身,掏出电话,自己和自己唠了一会,“啊,是吗?那头有急诊病号,好我马上回去。”志军抬头一看,手机还黑屏呢。真是好姑娘,他都冷场这地步,姑娘仍然顾全他的面子。姑娘告辞,志军挠挠头憨笑。

志军妈很是失望,都说孩子看着自家的好,庄稼看着人家的好。她儿子应该拔了手挑,现在是姑娘相不中她儿子。志军妈哪知道她儿子小九九,儿大不由娘。志军妈有些着急,转年二十六,她还着急抱孙子呢。志军反过来安慰他妈,缘分没到,好饭不怕晚。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志军妈只有耐下性子静等志军的缘分到来。

第五节

耀军是个爱玩的,白玉儿是个会玩的。两个人戚咕嚓咕之后,每到周日都会有节目。韩星拒绝几次,无奈耀军死皮白赖,“我以为你是不俗的,原来和他们一样,和我走的近会把学校标签人物带坏了。”耷拉着肩膀转身,“罢了罢了,人家既然如此,我又何苦白白遭了没脸。”韩星坐在篮球架下,笑眯眯望着他。

耀军转身背着手慢慢踱步,没反应。耀军转身,蹭蹭蹭几大步窜回来,韩星还是笑眯眯望着他,耀军捂着脸在韩星面前蹲下。韩星一拍他肩膀,“戏该收场了。”耀军开心的跳起来,哥俩勾肩搭背,耀军向站在不远处的白玉儿挤眼,搞定。

白玉儿约上李威,李威若不是看在白玉儿面上,他不会和他两掺和。广场溜旱冰,打网球,游泳,看电影、、、活动具体安排白玉儿负责,耀军负责买单。李威也要付款,白玉儿笑着说:“咱们没收陪玩,陪练费就不错了。怎么可以替他买单,不是有陪聊的吗?现在找人唠嗑都收费呢。”耀军频频点头,“是了是了,玉儿冰雪聪明一语中的。小生三生有幸,结交几位江湖高人。”耀军起身,做大侠状,倒背双手,仰天长叹,“一人一剑行走天下,欲求一败而不得。英雄肃首,长剑空鸣,只好仰天长啸葬宝剑,神雕相伴度余生。当然这是独孤求败老前辈的写照,不是我的啦,本大侠何其有幸,得遇对手。”李威、白玉儿自然是不差钱的,韩星资金紧张。

白玉儿对韩星的关注于无声处见惊雷,李威喟叹,周日的活动往往是李威和韩星的较量。李威很不服气,韩星凭什么得白玉儿另眼相看?白玉儿对韩星的顾念,虽然做的不露声色,但李威和白玉儿是从小一块长大的。白玉儿自己不出手,也不让李威出手,可着耀军一人钱包造。她只是在以这种方式避免因为花销令韩星遭遇尴尬。

李威很生气,生气白玉儿为韩星小心翼翼考虑事情,生气韩星对白玉儿的苦心毫不知情或者说根本就是毫不在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和耀军是哥们,哥们之间相处没有那么多婆婆妈妈,开心就好,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男孩子就是如此相处,韩星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李威生气归生气,另一方面讲,他又暗自庆幸,韩星的态度说明他对白玉儿并未格外关注。反过来,李威又为白玉儿感到不值。往往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事人白玉儿沉浸在自己的心意里,并为此乐此不疲。与其说是耀军爱玩,不如说白玉儿借着耀军撺掇大家伙能聚到一起,做什么并不重要,只要创造更多相聚机会,她喜欢她的生活中有韩星的存在。

网球也好,游泳也好…竞技性的活动李威和韩星就会捉对厮杀。大条的耀军都奇怪,“你们两上辈子有仇吗?李威总是针对你。”“总比独孤前辈站在巅峰自己和自己对决要好,有个对手也不错。”韩星调侃道。越是和白玉儿接触,耀军对玉儿的崇拜之情越深厚,泳池中的她,美人鱼啊!桌球边手握球杆,变身干练女侠;网球场上,一身白色短裙的她,青春靓丽。耀军啧啧称赞,对着韩星,“你的女神来了,当面倾述吧,要不我勉为其难,代为转达?”韩星作势张嘴要喊,耀军赶紧伸手捂住韩星的嘴巴。

白玉儿笑着跑过来,耀军捂着韩星的嘴,韩星无辜的眼神望着他,“你干嘛欺负他?”动了白玉儿的奶酪,耀军松手,被威胁的人是我,大小姐,没搞清状况就一边倒。“走了。”韩星笑望着白玉儿,哥俩勾肩搭背,我这是多此一举,白玉儿笑。李威遥遥的看过来,要不是为了玉儿,他没有兴趣周末也和他两搅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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