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的都是小道,凭着感觉渐渐地走向了山林深处。这里的树木没有修剪过,狂放的生长,把太阳的光芒完全遮住了。
天慢慢的黑了起来,不远处透出些许微光,像是一盏盏的灯笼在摇晃着。晏子杨心中一紧,二人环顾四周,浑身紧绷、生怕厉鬼在背后偷袭。
不知何时起,他们身边的场景变幻了。
远处灯火通明,搭着一个戏台子,有两个人正在上面唱戏,底下一圈人坐着听戏。人们身上穿着的服装,类似于民国时期的衣着。有人穿汉家衣裳,有人着旗袍、西装、洋装等。个个都笑容满面,一幅宾主尽欢的样子。而他们则是在花园的假山处,看着面前站立的一男一女。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底。看来那厉鬼是把他们拖进了自己的记忆中,应该是有事相求。姑且看看,再决定吧!
女子面带红晕的看着男子,纤细的手指拽着衣角说:“六郎,我有了。”
余桓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语气不好的说:“不可能!我们每次欢好过后,不是都让你服药了吗?”心中暗想,柳芠不会是和别人乱搞大了肚子,想栽在他的头上吧?
柳芠咬了咬唇,轻声的给出了一个答案,“游湖那次,我把药给倒了。”她见余恒脸色不太好,忙道:“我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六郎,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你说过会娶我的。”
柳芠话说得越多,余恒的脸色就越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柳芠这小娘们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把药给倒了!
他挤出一抹笑,哄道:“芠芠,你看这件事情我爹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这样,你先把孩子打掉,我回去求求爹,过段时间娶你过门。”
柳芠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手捂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哀求:“六郎,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把他留下来好不好?”
余恒为难的说:“我也舍不得啊!但是、芠芠你也知道我爹的为人,他要是知道你未婚先孕,绝不会同意我娶你的。他肯定会说,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我实在不想让你变成妾室。”
柳芠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晃,眼泪如同掉线的珍珠一般落下。她真的舍不得,她不想打掉孩子啊!再过八个月,她腹中的小生命就可以看见这个世界了。她怎么忍心,剥夺他的生命?
余恒见柳芠垂泪不语,心中甚是烦躁,恨不得拿着药汤亲手给她灌下去。但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他还得好声好气的哄她!压下心中的气愤,他继续哄道:“芠芠,只要进了门,我们想要多少个孩子就有多少个,你想想以后。”
柳芠抽抽搭搭的说着:“那也不是这个了。六郎,你看能不能这样,我上门去求伯父,让他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让我过门?”
余恒扬眉,严肃的说:“你如果真要这样,就只能为妾了。芠芠,我爹是个很严谨的人。他只会让我娶名门闺秀,不会让我娶一个道德败坏的女子。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可以接你过府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