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紧紧拥她入怀,复吻上她的唇,反复碾转,水亦寒只觉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蔓延他全身,浑身燥热不安,额上微现薄汗,右手自背脊滑下,微挑起柔软的丝衣,大手滑入她的腰际,如丝般光滑的肌肤在他掌下一寸寸变得炙热,姚若身子一震,一声嘤咛自唇角逸出,身子一轻已被水亦寒抱起置于榻上,黑亮的长发铺了一枕。
纱缦轻舞,水亦寒覆身上来,烛光微弱,只能看到他幽深的眸子,吻,在她唇上流连,他的手已轻轻挑开她的丝衣,覆上凹凸有致的身躯,她的肌肤一寸寸在他手中变得滚烫,身上燥热耐忍,浅浅低吟自唇角溢出,一阵清凉,身上的丝衣已飘落在地,娇躯未着寸缕令水亦寒越发难受,解下长袍掷在地上,他滚烫的肌肤与她的紧紧相贴。
他的吻移下脖颈,深深埋在她的肩上,粗重的气息拂在她的耳边,“愿意么?若儿……”
手掌中的薄茧在她身上缓缓拂过,令她全身微微颤栗,似她全身酥麻,微微颤抖着两手攀上他坚实的臂膀,仍是一片滚烫,紧闭了双眼,在他怀中重重点头,“亦寒,我愿意,我愿意……”
只觉他微弓身,缓缓推进,一阵刺痛自腿间传来,这是告别青涩少女必须要经历的,因为是他,所以她甘之如饴。泪水,顺着脸庞滑入发鬓,他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和唇齿间的低吟声,吻着她的唇,紧紧拥着她轻轻律动……
夜深露重,达瓦城中烛火渐灭,月光轻扬。
他已睡熟,仍紧紧抱着她,眉头微皱,姚若蜷在他怀中,伸手细细描着他的眉,轻抚着他眉心的结,该是他离去的时候了。她不能再给任何东西了,只希望有一天他能体谅今天她的选择。
伸手点了他睡穴,轻轻松开他拥着她的手臂,自榻上坐起,拾起榻边的丝衣穿上,趿着丝履立起,不觉浑身酸痛几欲摔倒。扶着床榻稳住了身子,拾起榻边他的衣物,熟悉的男子气息让她感到踏实而幸福,微屈身将衣袍替他一件件穿好,细细系好腰带,理平袍袖上的褶皱,像一个妻子服侍丈夫穿衣那般细致认真。
坐在镜前,微压弱了烛火,细细理了理丝衣,掩去脖颈间的痕迹。
“出来吧。”姚若目光沉静,嗓音柔婉,泰定的目光越过竹窗,投向舍外的淡淡的月光,一个身影自林木重重黑影下走出来,走到窗下顿了步,隔着一扇窗看着秀雅端丽的姚若,唇角带着一丝笑意,不明何以的笑意。
“麻烦你送他回去吧,到门口时将他睡穴解去便是。”姚若微侧首,看向纱缦后的身影,目光中,一丝温柔,一丝不舍,一丝心痛。
那晚惊鸿一瞥,她令他折服,他便决心倾心以待,凝视着这个坚强淡定聪慧的美丽女子,他他突然明白为何那个优秀的一国之主愿为了她而舍弃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蓦然间,他有些嫉妒水亦寒,若他比水亦寒先遇上她,定不会让水亦寒将她占有了。
嘴角的笑意缓缓变深,男子缓缓点头,轻声跃窗而过,将水亦寒负于背上,回眸看她。她微裣衣裾,浅浅一礼,清晨初绽的白玫瑰未及她的一分美丽与神韵,不知何以为答,点地,负着水亦寒消失在如水月色中。
红颜为谁粉黛退,夜深风起寒星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