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自凳上立起,面色平静,睁大了眼,似在忍着不让眼泪滑落,淡淡对他说,你终于来了。平静的一句话却似一把利刃,在他毫无防备时狠**下,痛及全身,水亦寒看着她,紧抿着唇,他不敢说话,怕一张口便被更剧烈的痛楚淹没。
姚若亦沉默了,只是深深看着他,目光,在这渐深的夜色中,紧紧相接。
她心中微颤,他竟瘦了这么多,面容憔悴若此,亦寒,就这样了吧,你终究来迟了一步,若你早些找到我,我那时亦不会如此软弱,被他那些话感动,宁愿为他分担沉重的国之基业,也许,那时我会硬着心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拂袖而去,可惜……
“若儿……”水亦寒终于唤起这个梦中早已唤过千万次的两个字,喉间一阵涩痛,声音嘶哑,这一声呼唤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让他感到莫名的疲惫。
姚若向前走了两步,步伐有些不稳,突然停步,立在那里,黑发白衫,似沉沉天地间盛开的白莲,带着一丝疏离与落寞,她微咬红唇,定定凝视着他,眸中万千情感让他迷乱。
“若儿,我来晚了。”水亦寒压抑不过心中对她身上温暖的想念,走上前手臂一勾,终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柔软馨香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身体,熟悉的温暖填满了胸中的虚空。她心中一酸,没有挣开去,眼睛一眨,潸然泪下。
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她的泪水令他心神纷乱,垂眸看她,泪眼迷蒙,满面泪痕,幽黑的眸子中,温柔映着他的脸,红唇微启,一声“亦寒”还在嘴中,他已扣住她的头狠狠吻上她的红唇。
唇齿相接,熟悉的气息重新包围了她,这种感觉令她迷乱心醉,姚若心中一软,闭上双眼,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底衣宽大的衣袖滑落,玉白的手臂贴在他微烫的脖颈间,渐渐变得炙热起来。
他不似曾经那般温柔绻绻,用力攫住她的唇,探舌直入,与她丁香之舌纠缠,再不放开,狠狠吮吸着,令她无法呼吸,口中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四肢无力软在他怀中,吸取着他度到她口中的空气。
他的手渐渐变得炙热,在她身上游走,透过薄薄的丝衣,熨烫在她身上。他的头埋在她的纤细脖颈中,细细密密的吻自耳际而下,一个一个熨在她的身上,一路而下。
清凉的夜忽然变得燥热起,她半裸的前胸浮现着令人心醉的粉红,姚若心底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新奇而带着一丝恐惧,只是紧紧攀着他的肩,不让他离开,双颊酡红似薄醉,水亦寒微抬眸,眸中闪烁着浓浓的**。
若儿,我的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