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还真是不俗,几经碾转,自西凉到了南彝的金都来。长得倒也是白白嫩嫩,不愧是个略有姿色的小婠。
“那为何独独让他跪于牢笼当中?”这种耻辱单独予一人,更加引人注目了。
“这个可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他被卖进来的时候就是关在这里头的,卖家说他会趁乱逃走,在未找到买家之前,万不可放出来。”那老板摆着一副自以为万人迷的笑脸,十分圆滑的回答着我的问题,硬是套不出半点有用的消息了。
“今日我能否当这个买家呢?”
“这市场内,认权认钱就是不认人,姑娘出价百两即可。”这是赤裸裸的撒黑,好些地方明码标价十两一个男**隶,这已经是很高的市场价了,这个小婠怕还当的十个身强力壮的男奴不成?
“老板你说笑了,他可当不得你这的随便十个男奴呢!”
“数量和金钱怎能成正比呢?一颗七窍玲珑心和所有红尘中的凡心,哪个更值钱呢?”
“他能当得上那七窍玲珑心?身份不堪,处境不堪,地位不堪,怕是连这红尘里最平常的凡心都不如吧!”
“哈哈,不是还有一副好皮相吗?还一定有一身好技能,保准夜里把姑娘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黑脸老板此刻也只能讪笑,顺便调侃几句了。
“我身为一个道姑,哪怕已经还俗,也是终身要侍奉佛祖的。”
“原来姑娘曾是一个道姑,既是道姑,要这么个奴隶干嘛呢,可以走开,不要挡着我的道了!”还是不放口,真是难以搞定。
“八十两,一分也不多给,可以卖就给人。”
“姑娘出手何必如此拮据,不把这个奴隶卖给你,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果然是个十足的黑心的老板,你说七窍玲珑心,自己一定是那被排除尘世,剜出的黑心!
当铁笼打开,锁链解开。那奴隶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我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很平凡的面容,没有任何突出之处,唯一可看的不过是皮肤还不错罢了!
我看向他的眼,我欲看穿他的眼神,可是他的眼神空洞,甚至可以称得上没有眼神,不阴冷也不炙热,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茫然,好像还全然未曾进入过这个世界。
“我花八十两买了你,跟我走。”我望着他倒生出一分不忍,一种同情,搭上他的肩,扶他起来。
或许是跪久了,双腿早已没有知觉,麻木了,他稍微踉跄下后,扶着笼子边才站稳,他抬起头来,我感觉到了他的审视,不带任何恶意,也不像一个牢笼里的困兽看恩人的表情,只是像孩子望母亲一样,一种亲近,一种依赖,一种心疼。
“跟我走。”
我们这一行人又增加了一个成员,自西凉而来的帛熙。他说他当日被下人催眠了,才会记不起事,但既是我买下了,自然会认我做主子,无论何处漂泊,都是一样过生活,他会跟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