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现在这么个情况,要是不说点什么,宁子墨一定不会轻易放开他的爪子!
可是要说点什么啊!
总不能实话实说,把你当成一个身轻易推倒的书生小受吧?
“呃……”
“这位小哥,深更半夜,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家的好,”衙差一边说,一边将刀插-进鞘里。
郑芸儿松了一口气,幸好被那位长得跟闹着玩似的小攻打断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很不好回答。
“至于郑芸儿,跟我走吧,”衙差侧头示意道。
顿了顿,好心的解释道:“你家小弟欠了永乐坊的银子,已经将你抵押为奴,从今日起,你将属于永乐坊的人,到死为止,”
“what!我特么还成奴了!”郑芸儿双手叉腰,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信息,强烈不满!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特么眼看河西就要到来了!尼玛又给整成河东了!
尼玛!尼玛!真是尼玛了!!!
呵!这倒霉孩子!竟会整事!她把那郑家小哥宠上天,还特么没看见摔下来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呢!她就被那郑家小哥抵押给永乐坊为奴了!!!
真特么悲催死了!
“芸儿,你也不要着急,对于永乐坊来说,多一个你不多,少一个你不少,”宁子墨松开人的胳膊,改为轻拍着人的肩膀。
停顿了下,又说道:“永乐坊的巡场大人,常来我们酒楼吃茶,跟我表哥关系还不错,待我回去跟我表哥说说,让他与巡场大人商量商量,将你买过来,”
“咳咳……这位小哥,郑芸儿已经被永乐坊,送与给王员外了,”衙差忍了忍,到底还是开了口。
实在残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向来令人向往,又何况是这般感动肺腑之情,可,天公不作美,尽拆散这世间无数有情人,但,他总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说了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what?我特么成奴这还不是最悲催的?”郑芸儿指着自己鼻子,不可置信。
太过分了!有没有!
哦!简直不可理喻!这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多事情!她不过就是跑到玄妙观来见剑大腿!在不柔软但温暖的草床上睡……
等等!等等!
剑大腿!!!
儿女情长,向来随缘,可硬生生的这般拆散,实在有违常理。
道长无声的叹了口气:“施主,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命由己造……”
“我知!我知!我也不是无心之人,”衙差伸出右手,打断道长还未说完的话。
“施主,好生善意,”道长点点头。
“哪里!哪里!”衙差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然后,看向一旁愣住的两人:“你们走吧,今日,就当我从未见过郑芸儿这人,”
“是!是!是!多谢二位!今日之事!我宁子墨定当永记身心!”宁子墨拱手作揖,真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