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朴素的房间,昏黄的灯光闪烁着,房间里用的是点燃的煤油灯,里面只有简单的两张床和少许装饰物品,柳枫正躺在里面昏睡着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不知道过多久,躺在床上的柳枫朦胧的睡眼睁开了,看到房间装饰和昏黄的灯光,睡意被立即惊醒了,坐在了床上呆呆的看了看四周。正准备下床的时候,关着的房门被一位年轻的小和尚推开了,看柳枫面露出一丝笑容。
“施主醒了啊!阿弥陀佛!”那位年轻的小和尚纯真的看着柳枫说道。
“小师傅我怎么在这里啊!”一脸疑惑的柳枫有些迷糊的问了句,对于自己为何在这里完全不知,傻傻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和尚。
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估计都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的样子,南普陀寺的大门也已经关了,寺院内只有三三两两走动的僧人了。
“施主你今天晕倒在大悲殿的附近了,师傅要我照顾你。施主先吃点斋饭吧!”说着话的小和尚放下手中的饭菜看向柳枫。
还有些迷糊的柳枫感觉这样好奇怪,从来就没有在寺庙里度过夜,面前的小和尚才十一二的样子身高一米五六。
迟疑了一会,柳枫问道:“小师傅着斋饭要钱吗?”
对于柳枫问的这问题小和尚纯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摇了摇头就坐在旁边的另一张床上打坐起来。
“看来不是现在每个地方的出家人都好财,嘿嘿!”说完,柳枫头便转向那份斋饭吃了起来,味道滑而不腻满嘴的清香,没多久斋饭就被吃完了。
吃完斋饭的柳枫很想再来一碗可是却没有了,只能傻傻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旁的小和尚打坐,瘦小的身材面色却非常的从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施主用完斋饭了,先行休息吧!不要太过督促。”
晚上柳枫用完斋饭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小和尚收拾完饭碗回来打了会坐,吹熄房间的煤油灯入睡了。
第二天柳枫醒过来,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小和尚也早早的离开准备新的一天的诵经坐禅。
找了个地方洗了把脸,人瞬间感觉清醒多了,突然眉头一皱发现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昨天应邀参加腾帅学长和王月学姐接风宴,自己却在大悲寺待了一整天。
急急忙忙的拿出装在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手机锁屏,原来手机的通话模式调成了静音模式,都没有发觉手机的状态,平常经常出没图书馆手机一般都是静音模式下的。
手机显示有大概五十几通未接电话,都是文印店的一群小伙伴的,其中还有一个陌生的号码尾数是815,柳枫没有太注意那个电话,正准备穿衣服离开,一张小纸条从他的衣服中间掉在了地上。
上面云:斋饭不收钱,施主下次来记得带一串糖葫芦,慧灵留。
看到这张小纸条柳枫有些好笑的站在原处,拿着房间里的笔纸也留了一行字:小师傅,糖葫芦他日付斋饭一碗,柳枫留。
穿好衣服柳枫便离开了南普陀寺,刚出大门给赵子浩打了一通电话,刚一接通一听到是柳枫的声音,就是一顿乱骂。
没过多久就和赵子浩一群人汇合了,被一群人语言围殴许久,看见许梦珂远远地看着他似乎有话想要说,准备过去询问许梦珂的柳枫被腾帅学长抓住就是一顿语言摧残。
“好小子!昨晚躲哪去了,我们都准备报案了,今天怎么活蹦乱跳的跑出来了。”腾帅有些生气看着柳枫,但更多的是担心,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柳枫瞬间感觉自己要闪架一般,假装骨头闪架了,一溜烟离开了这一群人来到了许梦珂的身边。
柳枫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许梦珂说道,“许梦珂你好像还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她回来了!原本昨天告诉你的。”许梦珂咬了咬嘴唇,不敢直视柳枫的眼睛,此时的柳枫眼睛如同一把利刃直击要害。
“昨天我见到她了,她…她…还有别的要说吗?”柳枫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落寞,心仿佛成了千年的寒冰。
不敢直视柳枫的眼睛,沉默地站在原地许久才说了一句,“没有了!”
那天之后又和腾帅学长一群人玩了几天。毕业时间越来越近了,学校的笼罩了一些伤感的气氛,大学的四年过的特别的快,在不知不觉中柳枫这一届都快要毕业离校了。
最痛苦的一件事是写毕业论文,不过在学校的期间在柳枫的身上发生许多事情,写毕业论文足足花了将近2个月的时间。然而最为苦恼的不是毕业论文,而是去哪里工作,柳枫准备和自己宿舍的同学徐凯去深圳闯荡,因为那块地方有许多认识的人,这样可以更快的融入深圳这个新的经济开发区城市。
那天许梦珂的迟疑让柳枫感到心绪紊乱,原本都快重新踏上的路程的他被拉回了原地被受折磨。从那天以后没多久慕雪又回到了厦大读书,许梦珂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也许正是这件事不好提及。
有一天厦大天气格外的晴朗,上完课的柳枫习惯性去图书馆的二楼看书,竟然看到了慕雪和许梦珂在一起看书,柳枫站在那个他们二人熟悉的位置呆了几秒便坐下看书,心神有些不宁。
不知道慕雪怎么下定了决心重新回到了厦大,这一点是柳枫怎么也想不到的,知道这件事情缘由的只有慕雪的好姐妹许梦珂一人。
每年的六月底七月初厦大上空响起毕业离歌的旋律,原本有些炙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酸酸的,也许这才是毕业时该有的气息。
在大学里可以收获一份真挚的爱情,共同走向幸福的殿堂;收获一份真诚的友情,一起共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傻傻地的柳枫宿舍一群人,收获的是一份真诚的友情,离校的那天都喝的乱醉如泥,谁都不知道谁了,特别是徐凯这熊孩纸还把一条内裤罩在了韦达的头上。真正的友情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有困难只需有一通电话,便能得到兄弟的帮助。
“正哥,在火车上注意点啊!你是我们宿舍的年龄最大的,一直想叫你一声老大!”柳枫有些酸鼻子送着杨正去厦门火车站,有些煽情的对他说。
“那好啊,你叫吧!”杨正一脸正经的看着柳枫。
“老大,走好!”杨正开始检票进站了,柳枫大声喊道鼻子都酸到快哭出来了。杨正转过头来看着柳枫,挥了挥手示意柳枫回宿舍,也不知道那一声老大他听到没有。
送走杨正是已经很晚了,晚上十点多厦门火车站外面广场上响起了车站广播的声音。
“从厦门开往邯郸的列车正在检票…”声音清亮,显得有些哀伤。
车站是离别最多的地点,毕业的苦旅也是从这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