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屠手持七刃,解天下难解之事,屠世间作祟之妖。
这其中所说七刃,是几千年来匠人、巨手所总结出最适合人们使用,也是能给妖兽带来最大伤害的七种类型的的工具。第一刃形若衣针,食指中指为屏,拇指为力源,或捻,或力贯直入兽脑曰之为定!捻时腕不动;力贯指不动;定脑“意”不动。其中的“意”字说的是屠手之“意”,更有躺在案上的妖兽之“意”。
为了练这第一刃,诺以森左右手的中指,食指三个月都伸不直,如鸡爪一般。手中木刃,得入木板五寸;手中石刃,得入石板三寸;手中屠手第一刃,可解天下之妖。最后一个博源先生也做不到,所以暂时搁置了。。
大部分妖兽眼睛都是灵物,能让屠手为其专设一刀又岂能是俗品。屠手第二刃为拨珠,就是诺以森现在手中所持。刀头如梅花十字,下可碎眉骨,上可翻皮肉。拨珠,拨珠,不取不拿,精髓在一个“拨”字。去根取珠,把与明珠(眼睛)所有关联之物都抹去,灵珠自成!
诺以森斩兽一万余,二阶妖兽也砍了一千四百一十九头。现如今二阶妖兽成功率不到五成,“祖师爷保佑,一切顺利。马上老头子要我封刀,估计这是最后一笔外块,小爷还得攒钱取妞妞呢,成了请祖师爷喝酒!”诺以森默念,为了成功已经胡言乱语上了。
掌了刀屠手必须不能手软,碎眉——击碎互珠眉骨;揭明——去眼睑;开框——提眉梢;纳神——轻敲太阳穴以正眼灵根基;拨珠!一气呵成,双珠拨下,诺以森小心翼翼的把其放入准备好的木盒中,内盛泥土。这是土系灵珠,木土相生相济,最为妥当。
“嘘”诺以森喘了一口气粗气,“可算把这劳什子玩意弄完了,土系灵力保存完好,剩下的活。谢叔家的伙计们应该能做了,直接交给小煜算了。这一天,太累了!”诺以森伸了一个懒腰,感觉脊椎骨都被拉长,咔咔作响。
快步出解货室回屋,“小煜啊,成了,可以拿走了。”从怀中掏出木盒,“这个你当面给谢叔,他家伙计滑的很,往死里压价,就说是我诺以森出品,一定是个好价钱。”这事诺以森是信心十足。
“哦,那我回去了。”煜子歌本来坐在桌前看诺以森新借的小说,一听事了了,起身就要走。
“别啊,你练那功法了吗。真的挺厉害,你看看,”说着一指墙角碎片,“这杯真让我不经意间捏碎了,就是练完功后饿的受不了,这一天吃的比我一周吃的都多。”
“看过了,看过了,不适合我。”煜子歌双手摊开,很是无奈“世间功法千万,哪有适合所有人的。就像是我箭术天生比你好,你怎么练也不好使,这意思懂吗。”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得盘膝而坐,正规练,可不能马虎。”由于第二次不经意间这擒妖凝爪体现出的威力,诺以森现如今就像是脑残粉,极力推崇。
“凝气入体,凝爪祭骨,是是是,我就是按图谱练得,体内血脉无一丝动静。”煜子歌很无奈“你现在怎么跟老太太似地,嘴这么碎。”
诺以森左眉一挑,说不出的轻佻“切,天赋不如哥改人身攻击了?小煜啊,哥对你很失望。”
“滚(犊子),我得赶紧去送货了,完事赶紧回家,药还没熬呢。”煜子歌闪身出屋,没几秒又回来了,走到桌前“对了,这小说我拿走了,看完我是给你啊还是还回去。”说着扬了扬手。
“还回去吧,在西街拐角借的,那本我看完了。”诺以森趴在床上头也没回。
“也不知老头子今晚回不回”诺以森心中想“不管怎样,以后屋里必须放上吃的!不然练功过头成第一个饿死的分冲境,岂不让人笑死”诺以森扑腾一下坐起,“买牛肉干去,爷刚干了一票大的,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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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日落月明,掌灯喽!”天一刚擦黑,白羽镇的打更人便提醒众人。
而华灯初上也正是酒酣耳热之时。刘氏妖兽店后堂,刘掌柜,谢掌柜与安博源先生三人笑容俨然,那刘掌柜更是满面通红,很是尽兴,这一顿酒食,从午后一直喝到掌灯时分,显然还未结束。而萤火石照的刘掌柜的脸,更红了。
“哈哈哈,老刘,瞅瞅你那脸,像猴屁股一样。”坐在一旁的谢掌柜大笑。“刚才还跟我吹还能喝一坛,这会手上擦个酒精棉就得醉死过去,哈哈哈哈,安老,你看看他”
安博源端起酒杯,自酌一口,笑而不语。
“老王八蛋,今天谁倒下谁儿子,看我脸红,我第一次和你喝酒啊。每次都这样,先倒下的还不是你”这三老在整个白羽镇都算是老寿星,平时怎能如此嬉笑怒骂,放浪形骸,如今好久不见,今日格外的高兴。
“嗯”安博源清了清嗓子“照我说咱们杯中酒,最后这一口。老刘病体刚愈,择日再战。也入夜了,老夫也该回去了。明日还有正事,劳二位与安某一行!”说着安博源像刘、谢二位掌柜的一抱拳。
“安老,说的是哪里话”谢掌柜率先答道,“明日之行势在必得,借此机会也要好好敲打敲打聂清福了。”
那聂清福是聂家三代,现如今灵宝阁的大掌柜,也是自从他掌管宝阁开始,肆意扩张,不讲情面,台面上暗地里都做出过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谢说得对,这一次说是租他宝阁,实为择地观礼。我妹婿在西玄城为典史,这次以森出师我一定把他请来”刘掌柜马上附和“另外,博源先生莫要诓我,不是说好今日在陋舍歇脚,如今酒喝得差不多了。去刘某书房摆棋怎样?”
“好好好,那今天我也不走了,杀他两盘!”谢掌柜答道。
“你爱走不走,谁问你了..。。”刘掌柜哭笑不得。